/旧时光与新世纪之间,建筑师能做些什么?

旧时光与新世纪之间,建筑师能做些什么?

引子

诗 ——《冬夜》

特拉克

窗上纷纷落下的雪罗列,

晚祷钟声长长的地起,

房子有完善的设备,

桌子可供许多的摆设。

多次流浪,

走向门口踏上阴郁灰暗的路程,

繁盛的花簇是树的恩惠,

吸吮着大地的凉露。

流浪汉安静的步伐走了进来;

苦痛已将门槛变成碑石,

在晶莹光亮的照射下,

摆着,桌上的面包和酒。

诺伯格-舒尔茨在自己重新阐释这首诗时曾说:我们不必重复海德格尔对这首诗所作的精辟分析;诚然,在这里也只是分享一下自己的阅读思考。特拉克在诗中谈到雪、房子、树、道路、门槛、光亮、摆放在桌上的面包和酒;这些我们日常生活中常常出现的一些重要场景,包含了具有一般特性与特殊性的场景要素。

也许是“晚祷钟声长长的地起”、“桌上的面包和酒”,在阅读时我脑海里出现的场景总是围绕冬季的北欧,后来看了下作者的百度百科,好吧,被称为北欧三大雪国之一的奥地利...或许被赋予地域特性的建筑,被赋予生活习惯的场景更容易也更准确地牵动我们的感知、情绪。

芬兰传统室内空间

作为现代人,我们经常遇到自己所熟悉的地方和环境不复存在的现实,这会使许多人具有一种失落感,一种对建筑单一文化和地域精神的失落,为一种熟知的记忆和地区的消失不见而叹息;而那些建筑中正在被改变的情绪、气氛、生命强度和越来越淡薄的民族特色让我们对场所精神的感知也越发迟钝。一些建筑师照搬地区建筑的片段或符号,将其重新组装,做成一种生硬和俗套的形式用在充满现代主义的建筑上。

地域性的丧失,场所精神的感知迟钝,旧时光与新世纪之间,建筑师能做些什么?

阿尔瓦·阿尔托

我不相信那些过去的贵族时代还会回来,也不相信汉莎城会重生。也不认为雅典卫城可以建在赫尔辛基,过去的一切都不会重生,但是也不会完完全全的消失,那些曾经的事物常以新的形式再现。 

——阿尔瓦·阿尔托

在了解阿尔托的作品后,“那些曾经的事物常以新的形式再现”或许可以成为答案之一。

玛丽亚别墅为例,阿尔托结合北欧传统与现代建筑中的优越条件,在内部空间处理,大空间的设计中,选择卡雷利地区的传统住屋中不太惹人注目的多功能空间“tupa”作为设计的原型,保留芬兰人民传统生活空间的布局;正方形大空间一旁又设置一个矩形的服务区域,“新”“旧”相依,成为一体。

坐落在松林中的L型建筑体量展现了现代工业产物与自然环境的刚性对比,木材与混凝土材料的平衡、对森林垂直维度的提取、开敞庭院的过渡则像建筑拥入自然景观的双臂。这些试图从场地气候、自然条件以及传统习俗和都市文脉中去思考建筑的生存条件与设计原则,使建筑重新获得场所感与归属性。

温暖的木材平衡现代混凝土带来的冰冷感

院落式建筑布局、建筑空间的设计在芬兰传统住所的基础上再次延伸

结构精致的楼梯

森林的垂直纹理

对森林垂直维度的提取

木门细节

应对芬兰的自然光特性,活动空间开大面积侧窗

芬兰的湖泊肌理

自由曲线————对湖泊肌理元素的转化

写到这里再去读《冬夜》,我突然开始喜欢特拉克“流浪者”的比喻,作为客观主体我们对住所好像有很多选择,在学校我们居住在宿舍,伴随工作地点的变化我们更换一个又一个的住所,但在现代建筑单一文化的大环境里,我们更像是一个忙于生活的流浪者,选择物质也被物质所选择;不同的是作为感知主体的我们,有着对于场景的认知与主观感受,它们牵引着我们的情绪与记忆,人身处承载地域文脉的建筑里往往更容易产生归属感和认同感,四合院、老城区,那些延续地域文脉传承至今的建筑,早已成为一种叙事语言而存在,这些语言使得场所精神更易被我们所感知,房子是居所,情感的凝聚是我们的栖居选择。

本篇文章作者

王祎

排版:阿丽

审稿:望歸山

书籍会员答疑

2022-02-24






注:

书籍搜集自互联网,我们不会影印和盗版任何资料。资料仅供学习交流使用,如果觉得资料不错请购买正版。

東西小院工作室


◐ 拆书稿 | 闲情杂谈 ◑

转载及合作:ZRY517517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建筑手记”(ID:DongXiXiaoYuanStudio)。大作社经授权转载,该文观点仅代表作者本人,大作社平台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