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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阳阳的绘画：两个月亮的视觉寓意
夏可君
这个世上并没有两个月亮，除非你有一双美丽的眼睛，才可能在天上人间同时看到两个月亮。或者只有在一个艺术家画出两个月亮，你才可能看到如此不同的“两种”月亮。即，在她的画面上，不只是有两个月亮，还有太阳和其它的星球，当然还有马背上的花，书册上的树与飞鸟，乃至于此岸的风景与彼岸的山水……这两两的并置，美妙的幻视，就来自于女艺术家阳阳的绘画。
同时看到两个月亮，这是女艺术家阳阳的绘画视觉，是她独有的视觉感知。是她对于自然与图像，中国传统山水画与西方透视空间，中国秀色与油画色光等等……两种不同要素的奇妙结合，是“阴阳”两重性在个体手上的梦想组合，具有某种“双生花”之美。
魏阳阳从油画专业研究生毕业后，一直在探索自己的绘画语言。如同女生对于物件的喜欢，她要把世界装入日常的物件之中（比如2017年《有凤来仪》）。以小观大或者纳大入小，这样的凝缩化感知已经开始显露出来。同时她也对文艺复兴的空间透视着迷（比如2016年的《世界》系列），阳阳一直对于绘画空间有着持久的探索，这首先体现为地板格子化的抽象透视平面与直立梦幻化的云彩空间，二者富有张力而充满想象力的对比中。从2016年开始，在阳阳的作品《魔幻世界》与《他们的世界》这些命名含有关键词“世界”的作品上，其实就可以看到她别具匠心的空间考量：
在绘画的内部空间，建构一个具有马格利特式的超现实穿越空间，又具有东方的梦幻迷人诗意。并在现实的物件与梦幻的天际之间，形成一种结构稳定与色彩恬淡的空间。以此体现出一个女艺术家的细腻与冥想的气质，一种现代性的视觉反思目光和寓意。
对于空间的切分与组合的着迷，触发了阳阳进一步形成自己的图像空间：一方面，寻找自己的图像语言，这让她转向了山水画。中国山水画的图式作为文化记忆，从图像与色调上，以油画语言来表达，但又不仅仅是油画画国画的方式。而是重组图像，超越传统山水画的地景观。她把现代人的宇宙图景，比如月亮与太阳，还有其它恒星，并置在传统的局部图像上，形成一种炫目的对比，这是阴阳对天空与大地的幻象重组；另一方面，则要形成自己对于绘画本身的视觉反思。不仅仅是绘画内部的图像重组，还有着对于绘画本身的外部反思，这是一种元绘画的重组。阳阳把传统山水画的“阅读”而非仅仅是视觉的形式，或者“几案式”的观看方式而非西方架上的垂直方式。以充满错觉的方式，加以马格利特式的重构，非常机智与灵巧。因此，阳阳把观看本身，一种元绘画的视觉方式，带入到了绘画之中。
我们就看到了阳阳很自觉地把中国传统独特的观看方式，即“以小观大”的盆景式端呈方式在自己的绘画中实现出来，但又置于一个被现代视觉切割与重置的空间中，使之具有一种现代性的“寓意”：
其一，艺术家画出了一幅有着盆景上山水的绘画《松》，这是非常自觉把一种缩小的宇宙置于我们面前，具有绘画图像的反思；其二，艺术家还把中国的条屏加以切割与重组。比如《空中楼阁》上，不同的条屏局部被重新错位组合，古典仙山楼阁图的不同片断以上下起伏，不同留白的节奏，并以向建筑大师贝聿铭的致敬，形成音乐式的和声对举；其三，哪怕是中西方对立的视觉方式，比如在类似《隔空访友》中，艺术家把中国古典的绘画以中间方格子的尖顶透视加以切割。这种有意的切割，就是打破既有的视觉习惯，如同戏剧家布莱希特所言的“陌生化”效果。当然，这是与艺术家的绘画总是具有某种戏剧化的场景相关！
不只是这种方式，阳阳还把中国式阅读手卷或册页的“几案桌面”方式，以反思的方式画在了画面上。比如《青卞隼雀图》，阳阳改变了绘画里面的构图，一本打开的画册上竟然会长出两棵树与飞鸟，而另外一只飞鸟的脚却踩在整个画面的外面，即看似画框的边缘上。这种视觉错位的游戏，体现出阳阳绘画的观念性。同时，阳阳的概念化视觉反思，还让她把绘画的平面本身做成了立体。比如《此岸彼岸》这幅作品，现实的室内场景与窗外的山水画，在日常与图像之间形成了错位。而且在画框边缘还有一只小马，而画框不是平面，而是一种如同窗子一样的立体结构，绘画由此就获得了一种可触的物质感，在平面与立体之间形成了一种非常迷人的游戏与错位！
我充分相信阳阳可以在这个方面进一步扩展自己的绘画语言。这是一种内平面与外平面都形成错叠的立体感，是难得的新绘画探索，是最好地体现了“两个月亮”——绘画的“双生花”之美。
而进一步的“对话”，或者“两个月亮”的同时显现，也体现为阳阳把中国传统山水画分为两个部分。以油画的方式来画山水，看似对称，其实有着差异，而这是置于桌面上两个人在对视的场景之中。这突出了我们现代人阅读古典的场景，既要一种旁观的冷静，也要进入绘画之中，如同现代性的图像空间理论从中国传统绘画所获得的一种奇特想象：中国的画家最终都试图把自己画入到自己的绘画作品中，这种“穿越”的渴望，其实来自于艺术与自然的“相似性”游戏。这也是为什么阳阳不断地让传统山水画的空间进入另一种的穿越，从地景到天空。
作为油画作品，阳阳的绘画色感，与一般化的油画与水墨的色感都不同。本次展览的作品，让我们看到一个艺术家潜心绘画，油画的色彩除了体现一个女艺术家的细腻与天赋，还有她把中国色中特有的青绿与黛色，还有粉色，以油画的质感表现得透明而纯粹，甚至具有一种单色画的观念性。一层层的罩染式绘画，把中国色的温润如玉，以一种透明的美感表达出来，在这个疫情时代，也许这种专注的沉浸投入，可以让我们感受到绘画内在的愉悦。
油性与水性，古典与当代，地景与宇宙，绚烂与平淡，平面与立体，几案与垂直，单色与玉质，这是阳阳绘画的诗意结合：让我们同时看到人世间不可能有的两个月亮，这两重的心事，却又是一样的美，隽永的美！
夏可君对话魏阳阳
两个月亮的冷暖
引子
「我比较喜欢艺术家马格利特René Magritte，他作品中所表达的图像错置的超现实概念非常吸引我。我觉得当代艺术就是要表达自己的世界观、宇宙观，还有审美和趣味……过去几年来，我一个人在画室画画，一天到晚，就这么画着，思考着……我画得很慢 每一幅都不同，因为每一幅都试着打开一个新的绘画空间，不能重复。哪怕是两个月亮系列的，但处理的也都不同。」
夏可君（以下简称夏）
魏阳阳（以下简称魏）
编 辑：ARTL画廊
夏：我关注到阳阳作品的变化，大约是从2016年开始。吸引我关注的是，你用一种非常中国式的雅致色调把中国山水的册页从内容到形式以比较地道的油画语言来表达。那时大概是在北京798看到你展出的作品，我当时眼睛一亮，“哎！”，我说，这位艺术家有一个自觉的转向，而且画面做得很精致，很用心。我产生了好奇，阳阳当时怎么想的呢？这个转向怎么发生的呢？
魏：因为我可能一直有提及，我比较喜欢艺术家马格利特（René Magritte），他作品中所表达的图像错置的超现实概念非常吸引我。我觉得当代艺术就是要表达自己的世界观、宇宙观，还有审美和趣味。
魏阳阳最新个展「两个月亮」
夏：把图像与空间错置，产生一种超现实主义的突然并置，带来很惊讶的新图像，这是马格利特的超现实图像的想象方式，在你的作品里确实可以感受他到对于你画面图像构成的影响。在你的作品中，看起来是中国古典的山水画，可是你把一个月亮，两个月亮，甚至太阳和月亮，还有四个五个球体，同时并置在这个山水画上。作为一种挪用与想象，你自己的处理方式还是非常明亮夺目与迷人的。这种想象力的并置，好像从很早就开始了，你一直对绘画空间有着思考，这种思考还是具有现代性的反思与概念的赋予，而不仅仅是一种图像并置而已？
魏：对，我想体现的是中国传统和我们当下的这种冲突感，尤其是在对空间的理解上。当开始探索空间和宇宙奥秘时，才发现地球和人类的渺小。所以在创作的过程中，和之前思考的角度不同，不仅仅是一个空间的某个角度，重叠和拼接，现在更侧重探索的是宇宙的空间。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导演，有着自己的宇宙观，我认为地球、月亮、太阳、土星都可能是两个或者三个或者是无限的。打破原有空间色彩的理解，用很多不同媒介进行不同领域之间相互交叉和沟通。中西方的东西殊途同归，好多东西都是相通的。我认为技巧是服从你的概念的，就是如何认知和理解传统和当代的事儿。
夏：就空间的思考，你构建了一个充满张力的可能。一方面简化文艺复兴以来的透视空间，另一方面则试图把中国山水画的独特观看方式激活。从2016年的作品上我就已经看到了这种抽象的地面空间与空中的虚幻空间的奇妙并置，后来则是更为自觉以中国山水画的独特视觉来接纳你所说的宇宙观。我觉得你在二维平面上对空间的理解是很有自己想法的，我们知道中国传统的空间要么是以小观大，以及盆景式的。并且我也看到过你的一张画，就是把一个盆景和一个山水，很大的山水并置在这一个盆景里面；然后我可以看到你在绘画内部的一本画册上，一本打开的书上，让树从书里面长出来，还有鸟从里面飞起来。所以这样一种对中国传统山水画空间的幻视处理，是一种穿越的幻视，是有着你自己独特处理方式的，而且很迷人。
魏阳阳最新个展「两个月亮」
魏：我一直试着在绘画的二维平面上，打开一个错位的空间。而且，不只是大地空间，而且也是天空宇宙的高度。
夏：是的，传统山水画主要是大地性的，那你的画里面有天空性和宇宙感。我想这个天空性是跟马格利特有关的，因为马格利特就是要把一个大地上的人的头部与一个天空的云啊，并列错叠起来，所以这种大地和天空的连接，启发了你对传统空间的改造。
魏：对的，肯定有受他的影响，我会把这种空间更延伸到一个宇宙的方向，甚至有时候出现两个太阳，两个月亮，几个太阳，或者两颗彗星，或者把土星、月亮的原比例放大。这些都给它形成一种特别大的冲突感，把它和中国传统的这种山水形成一种非常自我的观看方式。
夏：嗯，我觉得你还有好几幅作品，都是二维平面上对于三维错觉的塑造。比如刚才我们提到过的《青卞隼雀图》，就是把传统山水画的作品加以变形。你是怎么想到这种变形方式的？并且整个好像是一个画框样的，这种画框感是马格利特式的“画中画”的感觉。
魏：对，它其实是一个有点俯视的这样一个桌角，然后桌子上呈现的是中国传统的山水，里面展开的书，树又从书中立体生长，隼和喜鹊的放大比例打破山水与桌面的关系，错位成一个三维的立体空间。我想这是我对山水和空间的理解。
夏：一个好的艺术家，是有自己对于二维平面的个体化理解的，不仅仅是内部空间，还有外部画框空间，形成“画中画”的例外错视，这个思考就涉及绘画的观念性，你是有着自己的元绘画观念的。就是这种立体的画外浸入画内，画内空间延伸到画外，把画框甚至做成绘画的一部分，比如这幅画，它叫什么名称？
魏：这幅画就叫着《此岸彼岸》。它其实是一个室内场景，当时我走到那个空间里面，往里走穿过一个厅，再到一个小房间。这个房间里面它是有一个窗户，站在窗户外就能够看到外面的那片湖，当时觉得这个场景让我有所触动，所以我就把一个山水画的局部跟一个现实中的窗户产生关系。把我们现实中所看到的一个自然风景，和传统山水并置在一个平面上，把屋里面的二维的空间给它变成一个三维的立体的空间，然后和屋外的这个风景，有个对应的这样的一个关系。
夏：对啊，而且窗子上面还画了另外一个小的马的一个空间，就是这个空间确实是立体的。而且最重要的是有两个特点，第一个特点就我的感受而言，它其实是一种穿越式的，就像中国园林的观看方式；另一个特点是把绘画物体化，绘画不再仅仅是二维平面，把它变成一个立体的空间，三维就成为了一个物体。这幅画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窗户，所以你对空间的理解，在我看来是从马格利特的空间到中国的卷轴。
魏：具有一种立体的物质感，与我早期绘画也是相通的。
夏：《此岸彼岸》，此岸与彼岸，很有趣的命名！可以看出阳阳你一直有着一种“双重性”的思考方式，就是同时的，从内部与外部，双重观照？这是“两个月亮”吗？
魏：是的，我画了好几幅两个月亮的作品，两个月亮，是非常让我着迷的一个幻念。
夏：两个月亮，实在的与虚幻的，好像很实在其实很虚幻，好像很虚幻其实又很具体，或者是图像的具体或者是物质的具体。我看到这幅画的时候，真的非常激动，你是有自己独特的绘画理解，对绘画空间，对绘画本身。对绘画这个事情很用心，很认真，也是在里面琢磨的，冷暖自知！两个月亮可能也是个体孤独的体现吧，一种自我投射的对称性吧？
魏：是的吧，过去几年来，我就是一个人在画室画画，一天到晚，就这么画着，思考着……我画得很慢，每一幅都不同，因为每一幅都试着打开一个新的绘画空间，不能重复。哪怕是两个月亮系列的，但处理的也都不同。
夏：是的，此外，包括中国书画是一种书籍的阅读，它实际上是一个物体，它有一种三维的物体感。把视觉的二维平面，以空间这种三维的方式呈现出来，是有一个艺术家赋予的概念在里面的。所以我们看到另外这张作品呢，对，这幅叫什么名称？
云林深处 60X100cm 布面油画 2022
魏：这一幅叫《云林深处》，这幅画中的山高低起伏，被云雾环绕，天空中呈现的异象光环和光晕，天空和大地把看起来很悖论的事物组合在一起，是现实中不可能呈现的自然现象。古代人看山和我们现在看山肯定不是一个视角，而我想要表达的是当我们面对同一座大山的时候，因为时代的不同，有着非同一性的表达。我想把宇宙的这些元素和概念，和中国的这种山水的概念，给它再延伸到一个更大的一个空间里面，就是说“以小观大”，或者是“以大观小”。
夏：是的，非常好的视觉转换。实际上你现在有点用一个宇宙的宏大空间来看这个细小平面的局部。这样的视觉转换很重要！其实还有一个最突出的特色就是你绘画的色感，最初我看到你绘画作品的时候，这些颜色让我感动。一方面是作为女性艺术家对颜色的敏感天赋，另一方面可以看出你对中国传统颜色以及对油画颜色有着自己的独到理解与处理。真的是很漂亮，真的很迷人，怎么想到这种运色方式？
魏：谢谢！我个人比较喜欢宋画里颜色的配比，所以我会去研究中国色。包括您看到《青卞隼雀图》作品中的石青色，和现在的一个奢侈品牌的颜色Tiffany蓝很接近。有段时间我特别迷恋这个颜色，我找了很多颜料，进行调色，对比，最终找到了我想要的颜色。所以哪个期间我的很多作品都用到了这种石青色。虽然画起来非常缓慢，但让我感到安静。
夏：所以阳阳画里面的颜色真的很古雅，安静的色调，就是这张作品里面，它虽然有很灿很鲜亮的橙色的宇宙球体，可是在整个的园林的空间和树，它是非常的安静的一种内敛的颜色，就在这种理解里面。除了它雅致，其实，你还有一种非常透明的错叠幻视，依然是某种超现实主义的处理，那一张那个马与花并置的作品，叫什么来着？
魏：叫《玉花骢》。
夏：为什么是这个名字呢？
魏：“玉花骢”是形容马的，“骢”这个汉字一般指清白杂毛的马，同时有地上的龙的意思，来形容速度之快。而我理解这个品种的马的毛色，应该有点象牙白，有点和田玉石般的光滑和柔和的触感。
夏：白就是“玉白”，这幅画的名字真是美极了，因为你把玉质感表达出来了。有位诗人曾说艺术的魔力在于“把马骨头里的玉”取出来，传统绘画里还有一个画马名为《夜照白》的作品。你很好地把马的传统透明的画法与油画的质感，把中国艺术特有的“玉质感”表达出来了。而且让花的绚烂重叠在透明的马背与马臀上，真的非常性感，非常梦幻，非常诗意。这种玉质感，一直是让我着迷的地方，也是我在中国艺术界提倡的一个观念，就是要把绘画的质地，尤其是油画，画出一种新的玉质感出来。如同中国玉器的丰富传统，在画布上产生一种透明的玉质感，这个系列是你有所自觉的表达。
魏：是的，我确实想描绘出一种梦幻的透明玉质感，还有钴、黛、藕、靛蓝、还有妃色等等都是我画面中常用的颜色。
夏：这些颜色其实可以看出，你从唐宋画里面，从青绿山水里面，获得了很多的启发，但经过了油画色彩的改变。就是一般的艺术家可能就画得好看，画得好，但阳阳你还是一个很认真的在研究和思考的艺术家。一个艺术家只有在开始研究一个事情的时候，开始走得远，走得深。
魏：对的，在古代青绿山水中的青，指的是靛青、天青、石青、青冥色，也就是现在的天蓝、孔雀蓝。
夏：还有那个紫，带一点的青，或者那个蓝紫色，把蓝紫有个很好的油画转化，然后你又把黄色、还有那个钴蓝色和红色，都体现出那种玉质感是吧？这些颜色都转换得非常漂亮，非常用心与自觉。蓝色里透着一种夜的色调，加上月亮，两个月亮，两个月亮的冷暖自知。就不仅仅是图像上的两个月亮，还有油画与水性的双重处理，罩染与描绘的结合，当然，还有内心的生命感受，都在那种造景中体现出来。
魏：对，这一张就叫黄色月亮，背景天空大胆的用了中国妃红色，这种颜色是趋于红色和橙色之间，山体用的黛紫和钴蓝，两个月亮其实代表的是两个不同世界的对话。
黄色月亮III 50X60cm 布面油画 2022
夏：很美妙的想象，所以这次展览的主题，我们就叫它《两个月亮》吧，阳阳，你觉得如何？
魏：可以的啊！
对话II 90X140CM 布面油画 2021
夏可君
哲学家，评论家与策展人
哲学博士，曾留学与访问德国的弗莱堡大学与法兰克福大学以及法国的斯特拉斯堡大学，现任教于中国人民大学，为文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个人著作十多部，中国当代诗学专著《姿势的诗学》，以＂无用＂为核心概念，出版《一个等待与无用的民族》、《无用的神学》与《无用的文学》与《烟影与面纱》等专著，让无用、虚化以及余让的中国范畴生成为当代哲学的核心概念。
作为具影响力的当代艺术评论家与策展人，夏可君倡引虚薄与虚白艺术、余象与虚托邦等概念，在国内外策划系列重要展览及讨论会超过二百多场，为当代艺术的中国立论产生了积极的影响。
魏阳阳
毕业于中国人民大学艺术学院油画研究生班；
现作为职业艺术家工作生活于中国北京。
主要个展:
2018 现实世界中的艺术反应——吴英花 魏阳阳 双个展 作者画廊 北京
2016 车票——魏阳阳个展 作者画廊 北京
2015 天空之镜——夏晶心 / 魏阳阳双个展 星光天地 苏州
主要联展:
2019
十五届亚洲当代艺术展 南田左雨 香港
图像重构——艺术青云计划第三期 虚室合舍 北京
金猪纳吉 杨国际艺术中心新春首展 杨国际艺术中心 北京
2018
青年艺术 + 优秀作品海外巡展 毛里求斯中国文化中心 毛里求斯
深圳艺术博览会 不同艺见艺术中心 深圳
台北国际艺博会 不同艺见艺术中心 台北
独角兽海滩艺术博览会 阿那亚 河北
艺术天津 重构先锋城市展 北宁文化艺术中心 天津
上海艺术博览会 上海世博展览馆 上海
北京城市艺术博览会 颖画廊 北京
花间集叙 苏州市金谷里艺术馆 苏州
春暖花开 时间博物馆 北京
自反性——青年艺术家作品展 凤凰含章艺术中心 北京
2017 壹壹壹壹——群展 亦安画廊 北京
常青藤计划 2017 天津青年艺术周 天津美术学院美术馆 天津
“青年艺术+”优秀作品海外巡展 曼谷中国文化中心 曼谷
艺术中粮——青年艺术新势力 中粮广场,北京
维塔——青年艺术家计划 圣之空间 北京
Mini Art Fair 会空间 北京
栀子街 69 号 福宝美术馆 成都
hi21 新锐艺术市集 会空间 北京
“方太剧场”艺术跨界展 方太生活家 北京
2016 “Have a fun 艺趣芳草地”,侨福芳草地画廊,北京
SPLURGE ! WITH SURGE 大撒把——艺起冬日闪秀 红门画廊 北京
“青年艺术 +” 宋庄当代艺术文献馆 北京
常青藤计划 2016 天津青年艺术周 天津棉 3 创意区,天津
奇点——新锐艺术家作品展 杨国际艺术中心 北京
2015 在纯真博物馆的秘密花园里碰撞 WORKJAM 空间 北京
亚洲青年艺术家提名展 宋洋美术馆 林端美术馆 北京
宋洋美术艺术家推荐计划 宋洋美术馆 北京 798
西南力量 • 雅昌 当代艺术邀请展 蓝顶美术新馆 成都
二零一五年纸上作品展——第二单元 作者画廊 北京 798
2014 云图——青年艺术家绘画作品展 马奈草地美术馆 北京
宋庄艺术节 上上美术馆 北京
染纸——纸上作品展 北京五十五号院艺术空间 北京
正反——当代油画精品邀请展 北京 1 号艺术空间 北京
2011 I CAN PAY 艺术节 上海世贸商城展览馆 上海
2009 中国第五届钢笔画展 温州展览馆 温州2008 中国第三届钢笔画展 天津博物
(优秀奖)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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