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摄影?

为什么摄影?

“摄影的希腊文原意是‘以光线来书写’,‘书写’的源生意义逐渐被遗忘,扭曲为被动、纯客观的录存,此种偏差其实源自它的内在本质,不可避免地早已存在于它闪现于世界里的原始矛盾片刻。”

——陈传兴




这是一篇摄影自叙,似乎每一个影像创作者都会讲述到自己是如何开始摄影的,或许现在也是一个恰好的时间节点,去回顾总结一下这七年来我在摄影上的种种经历。从学画到选择摄影专业,再到坚持至今,作为刚刚毕业的摄影专业研究生,一边回顾,一边展望。

 

其实对于相机我并不陌生,我有个喜欢摄影的父亲,从小家里总会有那么一台相机。令我印象深刻的是一台能垂直旋转镜头的索尼CCD相机,小时候时常把玩那个镜头,而不是拍照,此外,就是小时候家里书柜上总是放着一排《黑镜头》。

 

时光跳转至高中时期,作为美术生的我,摄影往往也是形影不离。我记得高中使用的手机是索尼LT26i,当时iPhone4只有500万像素的时候,索尼手机已经做出了1200万像素的摄影功能。学过画画的同学应该都有拍摄完场景和素材对着照片画画的经历,于是手机摄影也就和我的绘画协同并进了。而在2013年我拥有了我的第一台相机,一个十分小巧的索尼卡片机,就此也开启了我随意拍摄的摄影生活。

 

2013年索尼LT26i拍摄

2013年索尼卡片机拍摄

到了大学,兴致勃勃地加入了学校的摄影协会,也是在那时,在学长的带领第一次踏入了三影堂摄影艺术中心,六年前的我肯定不曾想到,有一天我也能获得三影堂的展览邀请函。在那几年,积聚在三影堂里的人才济济,无论是每年三影堂大奖所邀请的评委还是每年的参与者,都有着绝对高质量的国际标准。然而,当时我并不能看得懂这些艺术摄影的作品,现在回想起来,可能当时也只停留于最表层的观看经验,审美大致停留在纪实摄影与简约构成主义的美感这两个类别之上。

 

而回到校园,大一的我并没有学习任何的摄影技术,即便是拿起了单反也不会调整数值,那时用的第一台单反是尼康D3200。还记得2016年暑期去柬埔寨旅行,拍了很多白天的照片ISO都是800,虽然现在看起来有些荒谬,但这也是必定要经历的阶段。相对而言,在不会摄影技术的情况下拍摄似乎更加放肆,单纯将关注点聚焦于构图和内容上,现在看来也留下了不少有趣的相片。

 

到了大二,我主动选择了摄影艺术专业,由此也开启了所谓“学院派摄影”的道路。学院派摄影究竟学到了什么,其实回想回来,本科阶段的摄影课程除了技术上的扫盲外,会教给我们一个摄影作品创作的完整流程。有目的性的组照拍摄往往比单张摄影来得更有力量,不论是传统纪实还是观念性创作,我们都有所尝试。

 

不过仍然逃不过艳俗的风光这一关,曾经有一段时间我也曾迷恋过城市风光摄影,也就是所谓的“爬楼党”。在北京得天独厚的条件就是许多建筑可以去拍摄,各式的摩天大楼看上去如此壮观,在这般“钢铁森林”之中,用相机俯瞰下去,记录下来,成为自己的影像,那种获得感犹存。


因此在摄影创作的课程中我也曾专题拍摄过这些建筑,从壮观的全景图到抽象的局部平面都有涉及。但那终归仅仅是对建筑摄影的开端尝试,也为自己持续拍摄建筑景观这一题材做了铺垫。

 

与此同时,旅行摄影也是我生活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旅行中总是充满了猎奇心理,似乎想要将周遭环境全部纳入相机之中,这样频繁的记录也在后来回顾中展现出了其两面性。首先是大量的图像看似都较为平庸,似乎出现了许多“无用的相片”,环境重复、事件重复、技术性失误等诸多负面因素的照片会存在其中。而好的一面也在于这些“平庸之作”,即为必然存在中的偶然性,这些相片并不符合正常的审美逻辑,而是在回顾中的特殊时间段内的特殊感受。看似无用的相片在之后的观看中发现了画面中新的“刺点”,只能描述为观看当下特殊的心理感受。遇上这样的相片便会将其重拾回线性记忆中,将其分类到新的珍藏。

 

正如罗兰·巴特所言:“我停步,紧怀着像宝藏般的,我的欲望或我的忧伤;照片里所预见之本质,在我的精神里是不可能和其源生的‘悲怆’分开,从第一眼就开始。”或许不同的人对这段话会有不同的感受,于我而言,逐渐理解了摄影天生自带的那种“悲怆”,摄影作品的诞生即预示着离别与死亡。摄影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情,在几百分一秒之前你大脑需要做出判断,对即将诞生的画面充满了期待。但画面诞生后,与快门按下前的感受已然分离,而随着时间和空间的推移你与绝大多数画面中的人事物也必然分离,即便是最亲近的人,最熟悉的住房,在按下快门后也将改变其原有的状态。

到了大三,2017年于我而言是拍摄力最旺盛的一个年份,在不间断的旅途中,感受旅行与摄影带来的双重魅力,在疫情当下的现如今,那是多么美好的过往。而也是在2017年11月,一次偶然的契机让我和朋友在秋天踏上了日本九州岛之旅,也是在那段旅行中,我开始了夜景摄影。不管在哪个城市,我都是在夜晚沿着匿名街道行走,选择可能在“任何地方”,更重要的是“随时”的视图。住房、植物、街道、河流、大海,一些看似关联性并不大的事物却在夜晚通通暴露在人造光源的普照下。我通过相机所能窥探到肉眼所不及的画面场景,也正是这种对未知的好奇心驱使我不停地进行拍摄,即使我不能确切说出我要寻找的东西。

 


即便是夜晚也在不停地行走中度过,唯有通过长时间曝光的方式才能使我观看到肉眼所不及的事物,渺小微弱的光源也能被无限放大,呈现在眼前的便像是另一个不属于真实的世界,因为站在相机后的我通过肉眼是观察不到暗处景色的。许多偶然拉开了画面的层次,从亮至暗无一不展现在视界里。在长期拍摄的经验累积下便可以试着控制光线,让夜晚产生出清晰的柔美,仿佛这也就是夜晚的魅力。星星点点的灯光散射在环境中,有的强烈,有的温柔,相机能记录的光远比我们所看到的多,诞生出的画面又何尝不是一种幻象。

 

在后来观看到了Todd Hido的作品,这组照片对我的影响很大,虽然拍摄的方式是在观看他的作品前就一直进行着,但观看他的《Homes At Night》和《House Haunting》让我更加坚定了探寻夜色之美的意义。于是夜景摄影从2017年一直持续到了2020年,因为疫情无法外出旅行,暂时完结了这组照片,也便有了后来大家所看到的《良夜》(点击查看完整作品)。

 

在大三以后步入大四,经历了考研的学习阶段,那时候并没有时间去拍摄,对于摄影的热情也一直被压抑了几个月。在考研结束后,又开始了完善本科毕业创作《獨事》(点击查看完整作品)的拍摄,《獨事》这组作品的灵感来源是我2017年在日本购买的荒木经惟的一本摄影集《空事》。在《空事》中,许多优美的黑白空镜让我对荒木经惟有所改观,原来荒木老头也有拍过这么“正经”的照片。于是就有了拍摄景观摄影的选择,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感觉自己对人物摄影一直把控不好。这个跟个人性格和长期拍摄习惯都有关系,而研究生毕设中对于人物肖像的拍摄则是我自己的一大突破。

 


对于本科毕业创作《獨事》,其作品缺乏一定的完整性和有说服力的视觉逻辑,其初衷仅是以视觉形式感为线索,串联起整组作品。回看之下,可以认为在当时的创作能力以及对于艺术摄影的理解能力上是存在一定提升空间的。而当时对于艺术摄影的理解在当下看来是属于懵懂期,当时并未能感受到景观摄影背后强大的作用力,并且对于景观摄影的知识背景了解较为贫乏。

 

步入研究生阶段,我开始对摄影理论进行更多的了解,从阅读大量摄影理论的书籍,了解不同的作者对于艺术摄影存在什么不同的见解与观点,到观看众多摄影展览,包括与艺术家、策展人等专业性较强的人进行沟通交流。在此过程中,慢慢了解到国内艺术摄影的环境与市场规律,而在与这些人士沟通交流的过程中,受益匪浅的更多在于从最具有专业性的角度看待艺术摄影问题的思维方式。

 

如果说理论指导实践,而实践又反作用于理论,那么观看与拍摄的平衡无疑是十分重要的。在研究生期间,正值遇上了突发的新冠疫情,2020年初在疫情初始地湖北省的我,被迫将生活局限于屋檐下和房间内,而生活节奏也被迫放缓。于是在疫情封锁期间,我开始阅读艺术摄影中意识层面的理论,以于贝尔·达弥施的《落差-经受摄影的考验》一书为例,拗口与难懂的字眼词汇在这本书中比比皆是,但细细品读,仍有可以理解的部分。读书与摄影都非易事,理论与实践是相辅相成的,在此结合的基础上,才能使自己更全面地靠近艺术摄影,并取得一定的进步。

 

而也正是在疫情期间,有了时间与集中的精力对过往的相片进行整理,并创建了自己的这个公众号GongsArts。起初创建公众号的目的仅仅只是用来分享自己所拍摄的一些照片,由于我的创作习惯在于使用组照的形式,借助于网络媒介的传播,公众号无疑是一个较好的形式适用于摄影作品的传播。而在疫情期间,我也感受到新冠疫情作为历史性公共事件,必然会在历史的时间线上留下挥之不去的印迹,于是在居家隔离的期间,我拍摄了一组《家的模样》(点击查看完整作品)。这组照片是疫情下真实的感受,空间的局限却打开了观察的窗口,足不出户的日子让我更好地体会到家的存在。

 


在疫情之后,走出去的心按耐已久,机缘巧合之下,在上海进行拍摄项目的同时观看了许多展览。大量展览信息的摄入让我一时不好消化,于是就开始通过展览现场的照片加之相关资料的收集整理,诞生了第一篇“观展志”。观展志的撰写从那以后,直至今日,已然成为我生活中的一部分,观看的展览也从最初的摄影展览拓宽至声音装置、建筑文献、当代艺术等领域的不同类别的展览。

 

而又在他人的推荐下,我有幸在蚂蚁摄影这个平台上进行了一次线上的分享会(点击查看分享详情)。通过这次分享,除了我讲述一些自己关于摄影展览的拙见外,更多的是受到了许多线上观众的支持与鼓励,以及从更落地的视角去了解大众摄影爱好者的观看方式。继而创建了自己的摄影交流群,大家间接性地产生过一些关于摄影问题的交流与探讨,也让我接触了许多因为摄影而相识的好友。

 

在此之后,我的公众号开始了有节奏地运作,慢慢也有了固定的受众人群。虽然公众号只是我个人对于摄影的些许见解,但我希望通过这个平台去传播我对于摄影的真实感受,无论是关于展览的分享还是发布一些自己拍摄的作品,都是基于摄影而延展出的真实感受。通过自己对于摄影的学习经验试图更浅显易懂地将展览中的作品概念诠释给大家观看,而对于当代艺术的创作,我和其他观看者一样,抱着学习的态度去进行分享,如果有描述不周的地方也希望可以与更专业的人士进行交流和学习。

 

到了2021年,这是我目前作为学生生涯的最后一年。在这一年里,我也尽可能地在摄影上做更多自己感兴趣的事,2021年的国内三大摄影展览都进行了参展。《始于东宝山下》参展于平遥摄影大展、《獨事》参展于大理国际影会、《良夜》参展于丽水摄影节,三组不同的作品参与其中,以及在年末得知《人造光象》参展于仁川开港场国际摄影影像节,而《良夜》也在风面影像空间参与了开馆展。

 


在2021年中旬完成了我的研究生毕业设计《始于东宝山下》(点击查看完整作品),拍摄这组作品其实也是自我挑战的一个过程。根据自己原有的经验,显然纯景观类的摄影更适合自己去实现,但景观摄影的缺陷也在于很难直接表达叙事内容。于是我就采取了景观加肖像的方式去完成这组作品,回到长大的地方拍摄研究生的毕设原因很简单,作为影像创作经验并非十分丰富的青年摄影师,想要尽可能完整且深入地叙述一个故事,那么家乡无疑是最佳的选择。在荆门我可以更坦然地面对拍摄对象,无论是建筑还是人像,因为这里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每一个具有代表性的建筑都见证了我的成长,每一位选取拍摄的人物也是伴随着我一同经历岁月的变迁。最后我选取整理出83张照片编辑成册,经过了两个多月的设计制作过程,完成了我的第一本摄影集《始于东宝山下》。

此外,由于在本科期间对于实习工作的欠缺,2021年我先后在《中国摄影》杂志社与视觉中国集团进行了实习工作。在工作中,我对摄影有了更丰富的观看模式,了解到更多受众群体下的摄影是怎样的存在。在两个单位工作期间,分别发表了《从TOP20新锐摄影展看中国当代摄影的发展》和《观展志:影像上海艺术博览会》两篇文章,在《中国摄影》杂志社让我了解到主流摄影的动态与倾向,我们需要照顾到普罗大众的审美标准,在此基础上引领大众接触和了解到艺术摄影这一层面的知识与内容。而在视觉中国的工作,让我更落地思考大众摄影师的需求与倾向是如何,作为群众基础极为广泛的风光摄影,我们可以看到无数所谓的“风光大片”。这些照片华丽而绚烂,视觉刺激与冲击力极强,但稍加思考就不难发现,这些风光片早已经过后期处理改变了城市或自然景观原始的样貌,摄影的欺骗性便在此处有力地体现了出来,如果没有这样后期的加持,这些照片也是平平无奇的平面风景图。

 

在工作之后我又更加纠结摄影于大众是个什么样的存在,现如今摄影技术已然十分纯熟,各类摄影性能不错的手机也层出不穷,可以说摄影和生活在当下的每一个人都息息相关。我也时常浏览国外的网站去观看国外的一些摄影作品,其实对于大众而言,对于摄影的审美并没有太大的差异。关键在于每个国家自己的摄影生态存在着较大差距,以学院学术为例,摄影专业的教育国内外大相径庭。教育资源的差异性必定延伸至摄影在社会各个层面上的资源分配以及意识形态上的差异,此外,关于摄影的评价体系在国内也不够成熟。在汉语的语境下,批评往往被看作负面表达,因此影像批评或是摄影评价的大环境无法有效且迅速地构建,中国的影像艺术批评家更是少之又少,艺术摄影主流的导向就长期把持在少数人的手上,由此摄影在中国的多元化发展进展缓慢。

 

但往好的方面想,仍有不少院校师生和社会人士为艺术摄影而奋斗,也正是有更多的纯艺摄影的留学生去学习,去分享,才能开拓我们的视野,让我们可以更加全面地看待艺术摄影的发展。我也希望身在其中能贡献一份微薄之力,尽可能地分享一些我自己所了解的艺术和摄影的知识。

 

现在研究生刚刚毕业,最真实的情况是学习艺术摄影并不好找工作,所学习的摄影理论知识似乎在工作岗位上并没有所谓对口的工作,大环境尚且如此,我也在思考是否要放弃往这个方向发展,靠自己的专业知识养活自己似乎并不容易。大家常常说毕业后的工作没有几个人是和自己专业对口的,但我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思考这个问题,为什么自己学的专业毕业后却没有相应对口的工作,究竟是所谓没有恰好的机遇还是社会资源调配的问题,我想这个问题应该有人去深究吧。我只能尽可能地靠近摄影,不要离它太远,这样便好。


在当代艺术的语境下,摄影单一媒介存在一定的局限性,往往摄影作为索取现实素材的手段运用于其中。艺术创作手段的多元化也使得当下的创作丰富而多样,媒介与媒介之间的融合层出不穷,但总有一些人会因为摄影而聚集在一起。在探讨摄影这一媒介边界的同时,也总有一群人在继续追寻摄影的本质问题。在我看来这是横向与纵向发展的交融,在数字媒体艺术发展蓬勃的当下,无相机摄影也备受推崇,而银盐暗房的传统技术也仍有不少人继续学习传承。有本有根才能更好的发展,我相信二者是可以包容并蓄、互利共赢的,从摄影上细分到每一个专业领域都有人在不停的探索与实践。无论是不停地创造最为新颖的摄影作品形式,还是追求原始银盐颗粒最为极致的视觉感受,我认为都是有其存在的必要性。

 

但是,当我思考为什么摄影时,才恍然大悟,我喜欢的或许只是摄影,不是艺术。我喜欢的是端起相机时的那份沉甸甸的感受,按下快门时对即将诞生出画面的那份期待,走在山峦湖泊间与大街小巷中观看世间百态的精彩,以及因为摄影而相识的好友。

 

就像公众号里介绍的那样:“始于摄影,不止摄影。” 摄影固然是我生活中重要的一部分,但生活远不止于摄影,希望观看我公众号的每一个人不仅能拍出精彩的相片,更能生活得各自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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