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绵案例│荷兰构建大型绿色基础设施，重现500年前河流生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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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0年来荷兰水利工程享誉世界，但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发生的几次重大洪灾让人们重新审视这些灰色基础设施。如今，荷兰默兹河边界项目（Border Meuse）通过基于自然的解决方案，见证了河流恢复为自然和人类带来的双赢。这个欧洲最大的河流修复项目于1990年开始规划，预计将于2027年完成，耗资5.5亿欧元，覆盖默兹河50公里的河道，可应对250年一遇的洪水。砾石开采企业提供资金，拓宽并降低河道，并收购沿河农场进行防洪改造和生态修复，将自然与农业分离。如今，该项目降低了洪水风险，构建可持续的砾石开采等自然经济，还为该地区带来每年约10亿欧元的旅游收入。

项目概况

默兹河发源于法国勃艮第地区的朗格尔高原，向北行驶 950 公里，途经法国、比利时和荷兰，最后汇入北海。沿着荷兰和比利时之间的边界延伸的默兹河（称为默兹边境）的 45 公里部分的修复是与大自然合作如何提供多重好处的完美例子。

        

所谓的边境默兹（Border Meuse）或“Grensmaas”项目——始于 30年前，是荷兰和欧洲同类项目中规模最大的——在三个主要方面取得了成果：降低洪水风险、更健康和更多样化的自然，以及砾石开采和基于自然的经济发展的商业利益。

▲边境默兹项目是一项跨越50公里泛滥平原宽度的建设工程规模的革命性项目，其中防洪、自然恢复和砾石开采齐头并进。

作为边境默兹项目的一部分，默兹河泛滥平原 50 公里的建设工程已经完成，以替代 500 年来享誉世界的荷兰水利工程。大型绿色基础设施是荷兰“进攻性”——而不是“防御性”——清理河流的方法的核心，这包括重新美化整个集水区，而不是重新润湿特定的危险区域。鉴于该项目的种子是几十年前播下的，这种方法特别具有革命性。

▲荷兰南部Grevenbicht村附近默兹河上的一个建筑工地，该项目是由当地砾石公司支付的。

恢复生物多样性

从马斯特里赫特（Maastricht）到鲁斯特伦（Roosteren），沿着修复后的河流行驶，就像置身于时间胶囊中。该项目的一些较旧的部分，更上游，已经充满了生机。至少从罗马时代就开始耕种的博尔哈伦地区是最早被放开的地方之一。数十只沙燕正飞奔到河边上喂它们的幼仔；天空中有黑帽、石雕、云雀和燕子。

河流在蜿蜒穿过景观时形状会发生变化。它是水獭和海狸的家园，而狼——它们正成功地在荷兰境内传播——据信正在观察山谷并可能移居。自由散漫的动物，例如加洛韦牛和科尼克马（其尸体作为野肉出售) 沿着河岸吃草。它提醒人们，大自然并不挑剔——它会搬进一个旧的建筑工地，并迅速将其变成美丽的东西。人们可以自由地沿着蜿蜒曲折的人行道沿着河流的长度行走。

▲自由漫游的科尼克马在默兹河岸边吃草

            

在项目修复过程中，一个关键部分是通过购买沿两个河流集水区的农场并将它们恢复到自然状态来分离自然和农业。一些农民反对搬迁，但大多数人因为在80年代和90年代发生一系列破坏性洪水之后难以耕种，并获得了丰厚的补偿。农民已经远离了数百公里的荷兰河流，在这些河流中，防洪和生态恢复是重中之重。

▲在 30 年的时间里，海狸、水獭和鲟鱼作为 Gelderse Poort 修复项目的一部分被重新引入

▲荷兰奈梅亨瓦尔河旁的野化区

▲奈梅亨市瓦尔河旁的荒野地带，最近被命名为欧洲绿色首都

绿色砾石开采计划

荷兰和比利时边境的默兹河水流湍急，不适合航运。它的特点还在于极深的砾石层——这些在荷兰是独一无二的，这意味着它们长期以来一直被开采用于建筑。但到了 1980 年代后期，社会对砾石开采的抵制越来越强烈——这造成了一个由深砾石坑和大片开阔水域形成的月球景观——越来越强烈。由于受到横向堤坝的限制，河流本身变得非常狭窄，河床受到严重侵蚀。

“就在此时，Plan Stork 首次在荷兰推出，”Schepers 解释道。“最初专注于莱茵河，这是一个进步的新愿景，将自然、砖工业的粘土提取和荷兰河流沿岸的防洪结合起来。然后人们开始考虑将这个概念应用到边境默兹。”

到1990年代初，边境默兹项目已经构想出来，涉及有限的浅层砾石开采，以及河流的拓宽和自然的恢复。“绿色砾石”一词是为了总结修复过程，在1993年和1995年荷兰发生严重洪水后，该过程得到了进一步的支持。该项目随后成为大河流三角洲计划的一部分——荷兰政府的一项重大举措.

跨界合作

比利时方面的修复工作比荷兰方面更早开始，包括一些生态连接和河流动态的关键地点。在可能的情况下，还将砾石添加到加宽的河床中。来自佛兰德河岸的砾石增加量约为 400,000 立方米的砾石。

跨界合作，无论是在工程执行期间，还是在 30 年的监测影响中，都是独一无二且有价值的。结果是一个欧洲独一无二的跨界河流公园，如果在更大的河流景观中连接更多区域，它可以进一步增长到约 4,500 公顷。

▲通过允许自然过程再次接管，该地区正在从人造景观转变为自然和野生动物引领的景观。

▲边境默兹的修复创造了一个动态的、编织的河流景观，可以自然地泛滥和改变路线。

▲通过允许自然过程再次接管，该地区正在从人造景观转变为自然和野生动物引领的景观。

▲2000 年在梅尔斯附近开展了河流拓宽试点项目。

对自然和人的价值

几乎完全由商业砾石开采资助的边境默兹河的恢复工作将持续到 2027 年。河流周围的大片地区已经降低，河流本身因沙砾、侧臂、各种海岸线、草地和林地区域。这创造了一个动态的、编织的河流景观，可以自然地泛滥和改变路线。

这一野化过程导致动物和植物的壮观自然恢复。海狸和黑杨树等物种已经重新定居该地区，而自由漫游的科尼克马和加洛韦牛群的引入增强了自然放牧，这反过来又增加了生物多样性。南北流向的默兹边境已成为连接默兹河上游法国和比利时河段的重要生态走廊，2006年建立的默兹河谷河流公园和默兹三角洲下游的新野化区。该公园本身现在是 Rewilding Europe 的欧洲 Rewilding Network的成员。

当地居民和游客也受益于边境默兹项目，路标为骑自行车者、步行者、垂钓者和划独木舟者提供通道。自然旅游极大地推动了当地经济发展，每年的直接收入估计超过 2500 万欧元，同时邻近村庄和城镇的洪水风险也大大降低。这在 2021 年 7 月西欧的严重洪灾中得到了证明，当时比利时和德国（默兹河和上莱茵河）造成数十人死亡，并造成巨大的经济损失。由于河床加宽，同样严重肿胀的边境默兹河很好地应对了高水位，没有造成严重人员伤亡，经济损失也很小。

翻译整理：怡境生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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