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资本主义是人类的癌症，那么艺术市场就是癌症的转移

Walter Swennen

沃尔特·斯文南（Walter Swennen），1946年出生于比利时布鲁塞尔，现生活工作在布鲁塞尔。

在学生时代，他的母亲将他送到布鲁塞尔皇家学院，因为她觉得她儿子有一些绘画天赋。但随后斯文南学习哲学，一年后转向心理学。35岁时，母亲去世，他终于开始画画。

沃尔特·斯文南最初是版画家，早期职业生涯围绕着诗歌、哲学和艺术事件展开。上世纪六十年代，他与诗人、艺术家马塞尔·布达埃尔（Marcel Broodthaers）成为朋友，并与他合作了多件传奇事件。

Marcel Broodthaers（1924-1976）

1980年代开始，斯文南将绘画作为主要表达方式。1990年，斯文南说他一直在为具象和抽象的概念苦苦挣扎，最后得出结论，这是一个错误的问题，因为绘画总是一个具象的形象。绘画，不管它描绘了什么，它总是关于一幅画。

这面朝下，2021

布面油画

174.5 x 166.5 cm

八瓦达，2020

布面油画

30 × 40 厘米

斯托克，2020

布面油画

60 × 50 cm

C.O.R.，2020

布面油画

50 x 60 cm

ZOLL，2020

布面油画

40 × 50 厘米

圣艾维尔蓝，2020

布面油画

91 × 89.3 厘米

黑暗之屋，2020

布面油画

30.2 × 24.3 厘米

土耳其曼波舞，2020

布面油画

50 × 40 厘米

爱德华教的公告，2020

布面油画

150 × 170 厘米

妈妈的混合，2020

布面油画

49.8 × 59.8 厘米

扑克脸，2020

布面油画

127.2 × 109.2 厘米

Fumatori，2020

布面油画

150.5 × 135 厘米

法国猎人，2020

布面油画

60 × 70 cm

巴比龙，2020

布面油画

123.3 × 113.3 厘米

麦克白，2020

布面油画

100 × 80 厘米

避风港，2020

木板油画

50.1 × 53.9 厘米

骗子，2020

布面油画

50.2 × 60.1 厘米

最后一次旅行，2020

布面油画

109.5 × 127.3 厘米

多托雷德尔索尔，2019

布面油画、水彩、墨水

130 x 160 x 3 厘米

瓦尔维尔·马尔科姆，2019

布面油画

35.5 x 150.3 厘米

歌曲中午的陌生人，2019

布面油画

40 x 50 x 1.7 厘米

法国兴业银行，2019

布面油画

60 x 80 x 1.7 cm

街景，2019

布面油画

150.5 x 250.3 厘米

逃脱，2019

木板油画

96 x 66 x 2.2 厘米

我的邻居，2019

布面油画

100 x 80 x 1.8 cm

可可贝尼的最后一首诗，2019

布面油画

150 x 135.2 x 3 厘米

监狱，2019

布面油画

120.2 x 100.2 x 2.5 厘米

一颗纯净的心，2019

布面油画

100 x 80 x 2 cm

火车头，2018

布面油画

169.9 x 149.9 厘米

货币，2018

金属板油画

56 x 59 x 3.1 厘米

熊，2018

布面油画

60 x 80 x 2 厘米

关于天使的谈话 I，2018

布面油画

160 x 130 x 3 厘米

靴子，2018

布面油画、木头

100 x 80 x 5 厘米

争议 II，2018

布面油画、丙烯

170 x 150 x 3 厘米

朝圣者，2018

布面油画

100 x 80 x 3 厘米

Peintre Moke之后，2018

布面油画

170 x 160 x 3.5 厘米

落水靠墙，2018

布面油画

60 x 50 x 1.8 厘米

红色背景上的蓝色方块，2018

布面油画

50 x 40 x 1.8 cm

我两分钟后到，亲爱的，2018

布面油画

130 x 160 x 3 厘米

Matonge纪念品，2018

布面油画

50 x 40 x 1.8 厘米

露露，2017

布面油画

49.9 x 40 x 1.8 厘米

大力水手，2017

布面油画

170 x 150.5 厘米

莫克之光，2017

布面油画

100 x 120 厘米

斯内克，2017

布面油画

135 x 180.2 x 3.2 厘米

沃尔马克，2017

木板油画

49 x 44 x 3 厘米

朱莉的花瓶，2017

混合材料

100 x 45 x 37 厘米

巴黎学院，2016

布面油画

60 × 50 × 2 厘米

公关的肖像，2016

布面油画

100.7 x 121 x 3.3 厘米

L.I.I.，2016

布面丙烯、油画

160.2 x 130.3 x 3 厘米

成熟，2016

布面油画

50 x 59.6 x 1.5 厘米

被盗的名字，2016

布面丙烯、油画

100.5 x 120.5 x 3 厘米

亲爱的巴里，2015

布面丙烯、油画

170.4 x 150 x 3 厘米

小玛丽安的梦，2015

布面丙烯

50 × 40 × 3 cm

缺陷，2015

布面油画、丙烯

60 × 70 cm

翁格莱姆特，2014

布面油画

80.2 x 100.3 x 2.2 厘米

中国黄，2014

布面丙烯

40.3 x 49.8 x 1.6 厘米

弗洛尔·菲娜，2014

布面油画

60.2 x 70.4 x 2 厘米

Lapin & Canard，2013

布面丙烯

100 x 120 厘米

铆钉，2013

布面丙烯

160 x 130 厘米

死亡晚餐，2010

布面油画

50 × 60 厘米

凸轮轴，2010

布面油画

60 x 70 cm

MMX（苹果和香蕉），2010

抽屉、玻璃板、模型塑料、苹果、香蕉

75 × 60 × 30 cm

蓝色的房子，2009

布面油画

135 x 125 厘米

Continuer，2009

布面油画

40 × 50 cm

无题，2009

布面油画

135 × 150 cm

恩甘达莫克，2007

布面油画

60 x 80 厘米

月球上的人物战斗机，2007

布面油画

120 x 150 厘米

幽灵，2003

布面油画

140 x 120 厘米

与Jan Vercruysse共度美好时光，2003

布面油画

120 x 140 厘米

荣誉之臂，2003

布面油画

50 x 60 厘米

海利格·巴特，1997

木板油画

84 × 75 cm

无题，1993

木板油画

66 x 60 厘米

阿鲁米特，1992

布面油画

180 × 190 cm

无题，1990

布面油画

229 x 318.5 厘米

奥伯，1988

布面油画

48 x 43 厘米

无题，1986

布面油画

190 x 200 厘米

无题，1984

布面油画

190 x 200 厘米

厄舍之家的倒塌，1986

绘制酒瓶标签

直径 7 x 高29.5 厘米

无题，1983

布面油画

215 x 192 厘米

沃尔特·斯文南纪录片片段 2016年

沃尔特·斯文南是比利时艺术界最难以捉摸的人之一。

他是一个博学的知识分子，曾教授过精神分析，但乍一看，他画中的形象都如孩童般的简单。

他创作反标志性的艺术作品，但他的某些画作必将成为标志性作品。

他称当代艺术市场是一个恶性肿瘤，但近年来他却在国际上取得了成功。

他嘲笑现代主义的炒作机制，但年轻的艺术家把他尊为英雄。

“如果资本主义是人类的癌症，那么艺术市场就是癌症的转移。”

“每当你再次开始绘画，你都会觉得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最愚蠢的陈词滥调有时会决定你要做什么。”

“如果我年轻的时候成功发生在我身上，那肯定会以糟糕的结局告终。”

“我很早就知道精英管理的原则——绩效和数字成为衡量一切的标准——是多么荒谬。现在，这一原则也渗透到艺术界，随之而来的会是灾难性的后果。”

“画家最大的敌人是他脑子里的幻觉。”

——沃尔特·斯文南

沃尔特·斯文南：今天艺术不再重要

2021年12月丹尼·伊莱格姆斯专访沃尔特·斯文南片段

原文链接：https://www.demorgen.be/tv-cultuur/schilder-walter-swennen-de-kunst-heeft-vandaag-geen-enkel-belang-meer~b6101a57/?referrer=https%3A%2F%2Fwww.google.com.hk%2F

你最近艺术上的成功是否会影响到你?

经济上给我带来了一定程度的平稳。如果年轻的时候成功发生在我身上，那肯定会以糟糕的结局告终。

你的性格叛逆吗？

我没有做任何我不想做的事，以前没有，现在更少了。我的生活、思想和工作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不同。平庸的现实是，作为一个画家，你总是回到起点。

当一个问题解决了，当一幅画完成了，下一个问题下一幅画就出现了。每一幅画都是一个新的开始，每次你都要在没有任何标准的情况下做出选择。绘画在任何意义上都是一种完全荒谬的行为。

有些人将当代比利时绘画分为两个流派，一是图伊曼斯（Luc Tuymans）学派：画家的画作是预先构思和提炼的观念，通常他们首先在照片上捕捉到图像。另一个是你斯文南（Walter Swennen）学派：画完之后才知道自己画了什么，并且不太能够或不愿意解释它。你认可这个比较吗？

直到今天，我都使用了两个基本原则。一，我不想过多重复自己，这就是为什么我从不画系列作品，也是为什么很难在我的作品中发现任何连贯性。我永远不知道该画什么。因此，除了开始并去做之外，别无选择。

Stéphane Mallarmé（19世纪法国诗人）知道自己是一位诗人，但他也意识到自己无话可说。他的结论是：诗歌只由文字组成，诗歌是带有文字的小玩意儿。

我知道我是个画家，但我不知道该画什么。结论是：绘画仅由颜料和颜色组成。绘画是与颜料和颜色的搏斗。那就是物质现实。

对图伊曼斯来说，这只是故事的一半。如果你不读他的诗歌、评论和采访，你就会错过50%的作品。他的作品是绘画和文学的混合体。事实上，这是文学对视觉艺术的殖民化的胜利。观念艺术已经开始了一种进化，我们现在看到了它的反常分支。现在的画廊和艺术家用电子邮件沟通，这其中艺术作品是小插图或长文本。这是一个奇怪的情况。

我年轻的时候，艺术是生活的首要必需品，艺术是让我们远离疯狂的庇护或监狱的原因。现在，当一个女孩邀请一位年轻艺术家朋友到家里，并将他介绍给父母时，她的父母会觉得很荣幸。哈哈哈，这在我和我的同龄人身上从来没有发生过，因为我们会不得不跳窗逃走（以免被她的父母看见）。

听说你现在在艺术学院年轻艺术家中也很受欢迎。你认为这是怎么发生的？

啊，我的上帝，我真的不知道。

也许是因为你的工作散发出如此多的自由？

自由！的确，人们常说自己的工作是如此自由，我不同意。

我不是自由的信徒。我做我想做的，这是真的，但我没有那种愉悦的感觉。作为一个画家，你可以在任何时候独立地决定某幅画的方向，但这也是一个障碍，因为你必须做出这些决定。你明白吗？

保罗·塞尚曾经说，在你开始绘画之前，你必须想象你不会画什么。画家最大的敌人是幻相，他脑海中的鬼魂。这些图像吸引着你，想把你带到别处，但你必须抵制，留在原地，继续做你正在做的事情。

我当然很高兴我的工作给了年轻人一种自由的感觉，但每次我去安特卫普或布鲁塞尔那些时尚的画廊，让我感到震惊的是，年轻艺术家的那些小巧、迷人、欢快的东西，它们为了取悦艺术市场和收藏家已经自我格式化了，有着连续的、统一的、具有可识别的风格，并且作品读起来很像职业简历。又一颗新星诞生了。

展览开幕现在是超专业的聚会，年轻艺术家、企业家和老投机者们在这里相遇。每个人都是文明的，干净的。这很可怕。

我们此刻正在经历的是图像在绘画中的绝对主导地位，那是很反动的。

工作室照片

关于“反动”，你得解释一下。

嗯，我把图像和绘画区分开来，我总是用同样的例子来说明这一点。

从十米开外看一幅提香的画，你会看到这个形象：它描绘的是谁或什么，一幅肖像，一幅宗教场景，不重要。从一米的地方看，你会看到这幅画：颜料、笔触、颜色和线条。你走得越近，你看到的越多，工作就变得越丰富。

但现在我们被绘画的图像淹没了。这种情况在80年代就开始了，当时Taschen推出了许多廉价垃圾专著，它们后来随着社交媒体一路升级。现在，我们对绘画的看法是由平面图像决定的了。

这有什么反动之处？你也可以称之为民主化。

反动，也许不是一个合适的词。也许比那更糟糕。记住博伊斯的座右铭：每个人都是艺术家。事实上，资本主义通过图像的大规模传播，通过今天的图像轰炸，实现了这一思想。画是艺术作品的弱化衍生品，可能是最平坦的版本，已经成为贸易的引擎。金钱是唯一的标准。高得离谱的价格被认为是卓越的、无可辩驳的证明。其余的不再重要。艺术不再重要。

我看到你工作室的墙上贴纸上写着：马塞尔·杜尚是个混蛋。是什么让马塞尔·杜尚赢得了这一切？

我不再觉得杜尚可笑。一开始，他的小便池可能是一个很好的达达主义笑话。但问题是，人们开始认真对待这个笑话，并由此产生了一种新的学院派，各种各样的知识分子，尤其是作家，从中衍生出了一套新的纯粹主义和条例。所有非理智的、或讽刺的艺术，都被认为是过时的。我不反对他的作品本身，但非常反对围绕它创造的神话。今天，它仍然影响着法国和其他地区的年轻艺术。

你认为自己是政治艺术家吗？

一点也不。在我身上没有说教，在我的工作中也没有。画家和其他人一样是公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