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岁法国拽姐领诺贝尔奖,“这是专为男性设立的奖项”

82岁法国拽姐领诺贝尔奖,“这是专为男性设立的奖项”

2022年是诺贝尔奖走过的第121个年头。今年10月,“拽姐”卡罗琳·贝尔托齐(Carolyn R. Bertozz)和“书写女性”的82岁法国作家安妮·埃尔诺(Annie Ernaux)分别获得了诺贝尔化学奖和文学奖。


而曾一度引发热议的“她们”,不过是诺贝尔奖百年历史中,900多位获奖者中的60个「女性获奖者」,连10%都不到。

 

诺贝尔奖女性获奖人数变化

 

因此,在12月10日的诺贝尔奖正式颁奖典礼前,法国首位、诺贝尔文学奖史上第17位女性作家埃尔诺直接指出,诺贝尔奖是“为男人设立的机构”

 

它表现出对传统的尊崇,也许,让自身与传统相连,显得更有‘阳刚之气’,因为这是一种在人们之间传递力量的方式”,埃尔诺表示,“也不难想象,在这种场合,演讲的机会几乎都被男性垄断。我注意到,在公共场合的演讲中,女性常常没有男性说的那么冗长,因为女性常常更讲求实际”。

 

安妮·埃尔诺(Annie Ernaux)

 

那么埃尔诺提到的“诺贝尔奖的传统”指的是什么?

 

就以文学奖为例,在过去121年,累计119位得主获115次诺贝尔文学奖,其中只有17位女性作家。为什么女性这么少?原因当然会有很多,社会环境、女性作家的发展等等,但是单谈“诺贝尔奖的传统”的话,一定少不了与评奖机构的关系。

 

诺贝尔文学奖由瑞典文学院颁发。1786年4月,时任瑞典国王古斯塔夫三世(Gustav III)仿照法兰西学院的模式,在首都斯德哥尔摩设立了“瑞典学院”(也就是瑞典文学院),后在1896年接受了颁发诺贝尔文学奖的任务。瑞典文学院由十八名终身院士组成,最初由古斯塔夫三世直接聘任。

 

 

每年的诺贝尔文学奖得奖者由 18 位院士通过向外界征求大名单提名,再由 4-5 人组成的评委团选出长名单,并由 18 位院士最终投票选定。文学院的常任秘书一职由一名院士担任,常任秘书会在每年 10 月作为瑞典文学院的代表,公布当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奖者。作为一个老派、传统、服务于瑞典王室的机构,瑞典文学院的座右铭是“天才与品味”,所有院士由匿名选出,为终身制,在2018 年以前,院士不能主动辞退职务。

 

而诞生之初,十八名终身院士中,没有一位女性。

 

这大概就是埃尔诺口中的“传统”,一个由全部男性组成的机构。这样的情况在后来的女性主义发展中得到一定转变,2019年,瑞典文学院终于迎来自1786年以来的首位女性负责人——萨拉·达尼乌斯 (Sara Danius),也是在同年,文学院新增的4名院士均为女性,文学院女性成员占比接近三分之一,一改瑞典文学院以中老年男性为绝对主导的“传统”。

 

随着瑞典文学院的女性作家不断增加,诺贝尔文学奖的颁奖风格也进行了较大变化。深知网指出,根据以往诺贝尔文学奖的评选标准来看,埃尔诺很可能无法获奖。而随着女性作家的增多,少数族群的身份政治、女性的身体经验等重要话题相继作为考量要素加入诺贝尔委员会的评奖标准。

 

部分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女性作家

 

但是这样的改变够吗?最起码在很多获奖者看来,诺贝尔奖急需改变。

 

“现在是诺贝尔奖革新传统,变得更加‘现代化’的时候了”,埃尔诺在新闻发布会上指出,女性平等的关键在于男性需要改变他们思考自身的态度,“如果男性难以自觉意识到属于他们的行为方式、生活方式以及那些不断激发他们的力量,女性就很难获得真正的解放”。

 

在埃尔诺的写作中,性别与公平是常常被触及的命题。瑞典文学院主席奥尔森曾在埃尔诺获奖后称,她的写作“始终如一地从不同的角度审视一个在性别、语言和阶级方面存在巨大差异的生活”。在她的成名作《悠悠岁月》中,第一人称单数“I”很少出现,因为她认为“书写自身的故事从来无法与所置身的社会分开”。

 

作为一名女性作家,埃尔诺的许多作品都书写了女性的独特经验,比如写于2000年的《正发生》,就通过记录埃尔诺本人1963年“违法堕胎”的经历,讲述了女性的困境。

 

 

而近60年过去,美国最高法院在今年一举推翻“罗诉韦德案”,宣告自1973年此案裁决的堕胎在美国的合法化按下暂停键。所以即便是来自过往的诉说,无不在反复印证着「正发生」。正如大法官金斯伯格曾说,有时我会被问,最高法院有多少女性大法官才算够,我回答 9 位时,人们震惊了,但在历史的大部分时间里,当9位大法官全部是男性,却没有人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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