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设计院干技术,卷个毛线啊?

在设计院干技术,卷个毛线啊?

文/迟英

一个努力不给母校丢脸的终身学习者

昨天看到某设计师群友的吐槽,有所感触,和大家分享一下:

年会想都想的到,大型商业互吹现场,还要尬酒,说唯心的话。

一份契约罢了,各自履约,如果八字相投的同事会成为朋友会单约,八字不合的大抵也就是同事罢了,离职以后相忘于江湖,彼此是对方互联网上的一个符号罢了。

和各人的性格有关系,社恐和社牛处理人际关系的模式不同,一次职场大抵也就有一两个同事会成为朋友,遗珠般珍贵,不对付的前脚走后脚联系方式都处理掉了,浪费内存搞莫斯,人生十之八九大抵都是互为过客,随缘罢了。

其实工作就是雇佣关系,本质上就是一个契约,为了挣钱而已。
人生在世,童贞稍纵即逝,成人的世界里,就只剩下了“名、利、权”。
争名逐利,权谋机变,到头来,沧海桑田,浮生一梦,也不过是化作烟灰,付诸江海。
在设计院,却总有人奉行渣滓洞墙上那句话:“命令重于生命,工作岗位就是家庭。”(看来蒋委员长也是十分热衷于PUA文化,但最终还是逃不过分崩离析的命运,因为PUA的本质是虚伪,没有真正的信仰可言,PUA一时爽,信仰火葬场。)
在互联网企业,离职跳槽是常规操作,能在一家公司坚持干2年就是“老人”,离职后不删微信就算是关系不错。
但设计师,对公司却总有一种莫名的归属感,总也不舍得离开,即便离开,也绝不可能做出删微信的操作。
究其原因,是因为设计院本来也没啥油水可争,上升通道也不多,基本就是“论资排辈+撞大运”。
既然没有“彩头”,自然也就勾不起“与人斗”的愿望。
从客观上看,设计院跳槽,的确也没有特别好的去处,无非是从一个坑跳到另一个坑,薪资的差别不会很大,哪怕每年多那么三五万,也不值得为此折腾,抛弃原单位的“基本盘”。
所以,有些设计师,就看开了,索性躺平,手头有那么一两个项目干着就行,其他项目一概不接,别问,问就是项目太复杂,腾不出手。
是的,既然干多干少一个样,那还不如躺平,多留一点时间给生活。
毕竟,工作只是一种手段,生活才是目的。
而把手段凌驾于目的之上,是人生悲剧最重要的组成部分。
对设计师而言,就更是如此。
说句政治不正确的话:如果过去30年间,设计师们每天可以少花两笔图,更多地享受一下生活,他们今天的处境与地位,也不会如此地悲哀与下贱。
其实在设计院干技术,本质上没有什么好卷的,恨不得100年前的技术,放到现在照样用,也没有什么“摩尔定律”之类的东西,去逼迫你进行技术迭代,只要按部就班,照抄规范,问题就解决了。
所以,设计院的累,更多是一种内耗。
一方面是肉体上的内耗,不断进行着“穷举式修改”,好像遭受神罚的西西弗斯一般,周而复始地劳作,永远无法停歇;
另一方面是精神上的内耗,不断地给自己施加精神压力,自我PUA,但到头来却没有创造更多价值,只是在不断地自我否定与自我怀疑中,失去了改变现状的信心与勇气。
某些命令的确比生命重要,但设计院的命令不在其内。
某些工作岗位的确堪比家庭,但设计院的岗位不在其内。
PUA是一种低能的管理方式,自我PUA更是一种“去能”(“赋能”之反义)的病态心理,只会让人生走向悲剧。
在设计院的技术岗位上卷,除了把自己更快地送进ICU,把行业更快地推向坟墓,真的看不出任何价值所在。

在设计院干技术,卷个毛线啊?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设计院迟英说”作者:迟英(ID:gh_3ebb6bad015a)。大作社经授权转载,该文观点仅代表作者本人,大作社平台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