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幻至极、浪漫至极的洛可可,在“90后”当代艺术家笔下朦胧复兴

梦幻至极、浪漫至极的洛可可,在“90后”当代艺术家笔下朦胧复兴

 

   

▲《温暖湿润的N种狂野》

Warm,Wet “N” Wild, Oil on canvas, 210×179.8cm

“油画可能是最平易近人的当代艺术了。观者享受用自己的经验解读油画的过程,并在引经据典的过程中重温几百年前伟大的艺术杰作。这就是我想要的艺术。”

——弗洛拉·尤赫诺维奇


Painting is probably one of the most accessible form of contemporary art. Because viewers feel more comfortable interpreting what they see on their own terms, and you have centuries of references to recall. That’s how I look at art. 

——Flora Yukhnovich

18世纪,浮华轻佻的享乐主义犹如跳跃的珍珠,随意洒落在华丽锦缎织就的法国贵族阶层。1776年,艺术家弗拉戈纳尔描绘了一幅林间暗流涌动的“贵族三角恋”:


 

▲让·弗拉戈纳尔,《秋千》,1776

年老的贵族丈夫推着一身粉嫩的年轻妻子轻快地晃动着秋千,不慎掉落的鞋子即将落到年轻情人满怀期待的手上。这样的场景连左上角的爱神丘比特都不禁凝神。

优雅的自然环境、浮华的贵族气息,犹如包裹着粉红色糖衣的洛可可艺术营造了令人愉悦且奢靡的氛围。对于1990年出生的英国艺术家弗洛拉·尤赫诺维奇而言,洛可可成为了她创作当代艺术的完美基石。


 

▲弗洛拉·尤赫诺维奇,《你让我脸红了》,2017

弗洛拉·尤赫诺维奇(Flora Yukhnovich)出生于英国诺伦奇(Norwich), 2017年从伦敦艺术学校(City & Guilds of London Art School)绘画系硕士毕业,曾在维多利亚-米罗画廊、利兹艺术大学、Parafin(伦敦)和 Brocket 画廊(伦敦)举办个展。


 

▲弗洛拉·尤赫诺维奇(Flora Yukhnovich)

作为当代画坛的后起之秀,弗洛拉是一位会给人制造惊喜的艺术家:2019,她原本股价仅为6-8万美元的画作,结果闯破了 100 万美元大关,将其 8万美元的最高估价打破了12倍以上。

上述这幅由弗拉戈纳尔联想出的“让人脸红”的画作,估价落在了30-50万美元之间:


   

   

除了弗拉戈纳尔,弗洛拉笔下那些溶解在光线与色彩涂抹之间的人物,总是令人想起洛可可画派的另外两位巨匠:布歇与华托。


 

 

▲上:华托作品 下:弗洛拉作品


   

   

▲左:布歇作品 右:弗洛拉作品

这是一种基于艺术史的宏大构思。弗洛拉将洛可可当作一处展示抽象人像艺术的舞台,穿越二百余年的时空,在混沌中寻找色彩的调和,在模糊、抽象的当代艺术中,重现洛可可的极致浪漫与唯美。

——为何创作的灵感来自于洛可可?

答案是粉色(PINK)。在洛可可艺术大面积使用粉色之前,这种调和出的颜色甚至没有自己的命名,往往用“浅红色”(light red)来称呼。


 

▲“威尼斯系列”

Venice Series

在洛可可画派大肆流行之前,粉色并非女性的专用色——艺术家们习惯用宗教画中圣母玛利亚常常穿在身上的蓝色作为女性服饰的惯用色:


 

▲奥古斯特·安格尔,《主持的圣母玛利亚》

在弗洛拉的艺术作品中,充满暗示的笔触和流动的纹理,若有似无地勾勒出肉粉色躯体的轮廓,让人展开一种温馨的遐想。


 

▲《斑点小人》

Spot the tiny

这股由洛可可时代引领的粉色潮流,至今仍席卷着当代的年轻男女们。在粉色中,弗洛拉再一次见证了一场“古今艺术”对话。

除了粉色,蓝色也频繁出现在弗洛拉的画中:


   

   

   

▲《盐之上》,2021,20×70厘米,布面油画

《盐之上》是 Phillipsaution 的在线慈善拍卖的一部分,以支持白教学画廊的教育项目。放大看这幅作品,每一笔触的肌理都清晰可见,颜料堆叠的薄厚和画面的繁简相得益彰,深蓝与淡粉的色彩让人在画面的惊涛骇浪中找到内心的平静。

蓝色是内心宁静的使者,也是抚育女性的自然力。“水和海有一种被称为女性的趋势——流动、柔软,但也反复无常、具有破坏性。我喜欢这种关联中的力量或力量的潜力,这是我试图把它带到这些绘画中的东西。”



 

▲《塞壬之歌》,2022,2.2米x3.3米,布面油画

《塞壬之歌》中,半人半鸟的女妖塞壬用歌声把男人引诱到岩石上,犹如让人身心放松的催眠曲,在男女之间产生吸引的电流,这股电流也将从艺术家的大脑流向观众。

朦胧的人物轮廓模糊了逻辑与想象的边界,令人深入潜意识的海洋中,寻找带来归属感的集体原始力。


 

▲《爆裂贝壳》,2021,2.2米x1.85米,布面油画

在神话、艺术史和当代文化中,女神维纳斯总是伴随着贝壳一同现身,《爆裂贝壳》便是弗洛拉对这些象征性诠释的想象:


 

▲维纳斯与贝壳的“不解之缘”

初看这件作品,我们很容易被这种水的流质和人体的交错所吸引, “这种流动性就像是一个非常有绘画色彩的概念,有点像用湿透的颜料创造出看似坚实的人物。”

如今,弗洛拉在位于水城威尼斯的画室创作。这座流动的城市为她带来了更多漂浮的灵感,并让她将眼光凝聚在意大利画家乔瓦尼·巴蒂斯塔·提埃波罗(Giovanni Battista Tiepolo)。


 

▲蒂埃波罗,《西班牙君主制的神化》,1760年

蒂埃波罗是与法国的布歇、弗拉戈纳尔同一时期的意大利威尼斯画派画家。他善于绘图和运用色彩,在作品中融合了利用光线制造运动感的巴洛克风格以及洛可可式的欢乐气氛。

令弗洛拉着迷的,是蒂埃波罗与布歇之间相似又不同之处:“我试图理解蒂埃波罗作品的背景,以及为什么这些同时期的意大利作品给人的感觉和法国风格不一样。有非常强烈的相似之处,但他们是在一个完全不同的方式执行。”


蒂埃波罗的椭圆形画作也启发了弗洛拉对自我作品的形式创新:“我一直想创作椭圆形的画布,但在英国很难做到,主要是因为没有需求,形状也没有很好的扩展。在威尼斯有人可以手工制作,这是非常令人兴奋的。我真的没有想过缺乏变化,当涉及到当代绘画,这似乎是一种耻辱。”


▲弗洛拉在威尼斯创作的椭圆形油画作品
 

 

“你总是在走钢丝,因为你想画出一幅伟大的画,却不得不讨好看画的人。也许在讨好自己时创作的作品,正是人们想要的。因为它包裹了真实。”


*本文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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