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建筑师同行不赞成你的设计更可怕的事,大概只有被一大群社交媒体评论家评头论足了。
当谈到分裂的建筑时,外行似乎才是最有发言权的,毕竟他们每天都在面对我们的建筑环境。虽然设计师面临褒贬不一的评价也属正常现象,但毫不夸张地说,今天的建筑界面临着最难取悦的人群:社交媒体评论员。
一些人将这种极端坦率的现象归因于人们可以通过社交媒体戴上匿名面具,另一些人则认为这种网上的言论只是反映了现有的社会风向。建筑界也未能在不断演化的唇枪舌战中幸免于难,围绕“丑陋”建筑的两极分化讨论在社交媒体上火热上演。
苏格兰议会大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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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格兰议会大厦于2004年由米拉莱斯事务所与RMJM合作设计,此后成为国内外媒体炮轰的焦点。项目目的是建立一个包含苏格兰景观的去机构化和有机设计。结构采用自由形式,违背了规范的建筑规则,并融入了地区的绿色植物,可以说这是一种有趣的立法机构设计方法。
尽管采用了全新的政府设计,可是这个项目从一开始就不受欢迎。它比计划晚了三年开放,由一位外国建筑师设计,并且大大超出了预算。当地人对建筑的厌恶显然从一开始就存在,而一些知名人士,比如一位前国会议员,将这座建筑形容为不受欢迎且“阴暗”,无济于事。
但这座建筑努力避开等级制度和古典设计,难道真的一无是处吗?
波士顿市政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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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士顿市政厅曾在世界最丑建筑列表中占有一席之地,但讽刺的是这座建筑改造后获得了一些代表认可的奖项,改造由波士顿公司Utile设计,这个项目是设计团队的一项艰巨任务,对当地的波士顿人来说意义重大,因此把它做好就显得格外重要。最初的粗野主义建筑建于60年代,并于2018年制定了改造计划。
改造包括主大厅、公共交易窗口和采用LED遵循城市可持续发展目标的新照明方案。他们使用的方法是突出其现有功能来挖掘原始建筑空间的价值。大家为什么那么讨厌它呢?是由于两极分化的粗野主义建筑的存在吗?还是外立面过于张扬的LED?
虽然公众蔑视代表所有公民的公民建筑,不过有更多功利主义建筑也在接受社交媒体的审视。
皇家利物浦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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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利物浦医院最初的粗野主义风格是在60年代设计的,此后在2022年被一座全新的建筑所取代。医院自成立以来一直是“丑陋”设计的标志,这使得新开发项目受到当地居民的欢迎。但根据Buildworld的调查结果,社交媒体上还有很大一部分人对皇家利物浦医院持讨厌态度。
这家新医院的建设于2013年破土动工,由NBBJ和HKS设计,这是两家精通医疗建筑的事务所。设计完全取代了原有医院的位置,位于一个全新的地块上,旨在改善医疗保健和患者体验。
新医院提供了一个安全和更适合康复的环境,拥有最先进的手术室、临床研究设施和改进的住院卧室娱乐设施。人们可能会认为这家升级后的医院会一转舆论攻势,不过就目前的风评来看也许结果并不尽如人意。
丹佛国际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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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佛国际机场设计于1995年由Fentress建筑事务所完成,在AIA最受欢迎的美国建筑地标名单中排名第四,但在公众舆论中得分很低。设计通过将基础设施转移到地下打破了传统机场建筑的模式,外面看起来像是一个往上升的结构,与周围落基山脉的形态和运动相呼应。
机场设计为科罗拉多州和西部的欢迎标志,拥有世界上最大的结构一体化拉伸膜屋顶,肯定会吸引机上乘客的目光,尽管如此,仍有不少人认为这是一个丑陋的建筑。
我们需要关注的点是什么?
前不久评选出的2022年度最丑建筑关注度颇高,只不过今年我们在意的不仅是这些建筑究竟丑到什么地步,同时出现了更多关于建筑审美分歧的探讨,所谓的最丑建筑真的“丑”吗?
城市更新不断迭代,各种主义各种风格来回切换,建筑师提出的观点五花八门,我们无意深究层出不穷的建筑创意是真的有崇高的建筑理想支持还是为了博得大众的注意,只是提出一种可能性,是否除了离谱的象形建筑,我们应该对建筑师群体的各种尝试都保持一种更加开放的态度。
“丑”这个字夹杂了太多的个人情感,我们生活的需求不同,关注的重点不同,自然认为美的侧重点也会有所不同,即便是现代主义到了后期也被冠上对古典建筑矫枉过正的名头,所以打上美或丑的标签,甚至为此特意大费周章列出名单来,除了引导舆论很难看出其他价值。
我们确实处于一个过于浮躁的社会环境,我们喜欢看到一针见血不留余地的点评,必要情况下用最丑建筑的标签戳破荒谬设计的骗局无可厚非,但这不是非行不可的手段,急于在万千建筑中推选出所谓最丑的行为,只是将更多质疑埋进城市建设的土壤,熙熙而来的围观人群又有多少能从一份名单中有所受益,无辜受灾的也许只有建筑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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