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扮成儒生的利玛窦与其绘制的《坤舆万国全图》
自大航海时代伊始,来自罗马教皇国的耶稣会教士便乘商船出海,以期在遥远的东方将基督教义发扬光大。面对中国这样的古国,利玛窦一行的耶稣会教士以文化为切入口,将西方的精湛工艺、先进机械带入中国宫廷,希望通过上层阶级的接纳,开展一场自上而下的传播。这一范式,后来也被称为“利玛窦规矩“,得以沿袭。
及至清代,西方传教士仍纷至沓来。他们投清朝皇帝之所好,早期的顺治和康熙皇帝急于巩固政权,像汤若望(Johann Adam Schall von Bell)、南怀仁(Ferdinand Verbiest)这样精通历法、天文的博学之士备受器重,西方的精密仪器 —尤其是实用的钟表— 也逐渐成为紫禁城内不可或缺之物。
法自西洋始,巧心授受知。轮行随刻转,表指按分移。
绛帻休催晓,金钟预报时。清晨勤政务,数问奏章迟。
—— 康熙·《自鸣钟诗》
”
乾隆则不遗余力地收集各种西洋奇钟异表,并多次下旨广东海关官员以重金购买,并在宫中亲自指挥制作,使钟表的收藏和制作达到了高潮。而这一时期活跃在清宫里的西洋钟表匠人虽鲜有人关注,却是这中西交流网络中至关重要的一环。
左:郎世宁作《雍正十二月行乐图轴》之“正月观灯”
右:郎世宁(1688—1766)
席澄源寄回欧洲的家信
左:搧扇机器人表;右:黑漆彩绘楼阁群仙祝寿钟;均为故宫博物院藏
故宫藏《十二美人图》之“持表对菊”里,美人手持西洋表
傅文忠公家所在有钟表,甚至傔从无不各悬一表于身,可互相印证,宜其不爽矣。一日御门之期,公表尚未及时刻, 方从容入直,而上已久坐,乃惶悚无地,叩首阶陛,惊惧不安者累日。
—— 清·赵翼 ,《簷曝杂记》
”
洋金壳嵌珠缘双面活动人物怀表,英国,19世纪,故宫博物院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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