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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勃朗的笔触
《伦勃朗的企业》放弃了传统艺术史以形式或风格分析为宗的研究方法,分别从伦勃朗作品的绘制方法、创作模式、工作室的组织结构和市场运营这四个方面重新考察了其作品从创作到生产的全过程。在阿尔珀斯教授看来,伦勃朗是早期资本主义经济体制下艺术品制作和营销的典型范例,他不仅是一位绘画天才,更是一位“画架上的经济学家”。这位绘画大师通过教学和工作室运营将自己独特的个人风格渗透进工作室出产的每一幅作品,并通过市场营销在18世纪荷兰新兴的自由市场经济环境中确立了自己的绘画。借助这种艺术生产模式,伦勃朗成功地摆脱了原有的贵族赞助体制,并重新确立了自己独特的艺术价值。
斯维特拉娜·阿尔珀斯(Svetlana Leontief Alpers),美国著名艺术史学家,20世纪后期欧美艺术史领域具影响力的学者之一。阿尔珀斯1936年出生于美国马萨诸塞州的剑桥市,其父是俄裔美国经济学家、1973年诺贝尔经济学奖的获得者瓦西里·列昂季耶夫(Wassily Leontief),母亲是音乐家艾斯特尔·马尔克斯(Estelle Marks)。1957年阿尔珀斯毕业于美国拉德克里夫学院(Radcliffe College),获文学学士学位。1965年取得哈佛大学博士学位之后随即被加利福尼亚大学伯克利分校聘为艺术史教授,1971年被任命为该学院艺术联合会主任,1979-1980年进入普林斯顿高级研究中心。1998年退休后被授予荣誉教授头衔(Professor Emerita)。现为美国国家公共广播电台顾问、美国国家人文科学基金会顾问,并在全球多所著名大学担任客座教授。其主要著作有:《描绘的艺术:17世纪荷兰美术》、《伦勃朗的企业:工作室与艺术市场》、《蒂耶波洛的图画智慧》(与巴克森德尔合著)、《制造鲁本斯》、《艺术的苦恼:委拉斯贵兹与其他艺术家》。
l伦勃朗
免费试读
部分
这本书非常精彩,而且内容异常丰富,读起来会感到应接不暇。各种插曲和轶事、论证和推测天衣无缝地衔接在一起。一个本应借助横向思维才能厘清的主题竟然能够一气呵成。这种感觉更像是看电视剧,它会让观众感到震惊,也让观众充满好奇,同时也借此控制了观众们的反应并摧毁了他们原有的批评能力,这是电视制片人才有的能力。
——查尔斯·福特(伦敦大学艺术史系资深讲师),原载《牛津艺术季刊》
(Oxford Art Journal),第12期,1989
阿尔珀斯这本书有别于正统的艺术史著作,它既不属于符号学,也不研究视觉的诗性或进行艺术比较。尽管这些方面的丰富内容已经蕴含其中,但它仍会受到传统艺术史学家的抵触,因为挑战固有的观念并引入新的思想向来困难重重。我更愿意抛开所谓的正统来看待这本书。我认为这种方法可能会成为某种理解艺术、视觉图像或文献的全新方法。这本书已经明确地提示了这种可能性,而且它已经超过了大部分当下的艺术史著作。
——米克·巴尔(荷兰文化史学者,阿姆斯特丹大学荣誉教授,荷兰皇家艺术科学院学院教授,阿姆斯特丹大学文化分析学院创始人)。原载《艺术公报》,第72卷,第1期,1990年
按照“正统”的艺术史观念去评判阿尔珀斯这项伦勃朗研究就像指责福柯对疯狂和监狱的研究并不符合常规一样荒谬。和福柯一样,阿尔珀斯并不想按照既定的认知观念撰写一部更精彩的伦勃朗个案,她想改变的是艺术史的写作规则。
——大卫·卡里尔(全球知名的哲学家、艺术史学家和文化批评家,卡耐基梅隆大学教授、美国凯斯西保留地大学教授),原载《美学与艺术批评》,第46卷,1988年
对于伦勃朗的个人风格演变或他极富创造性的主题选择方式等传统艺术史命题,阿尔珀斯着墨甚少。她的侧重点是从宏观经济学的视角来解读伦勃朗的艺术生产和市场营销。
——彼得·C.萨顿博士(美国康涅狄格州,布鲁斯博物馆首席执行官,执行理事),原载《伯灵顿杂志》,第131卷,1989年
第一章:大师的笔触
图1.10 《卢克蕾西娅》(Lucretia)
局部图
维米尔(Jan Vermeer)在《绘画的艺术》(The Art of Painting)等作品中努力地再现我们所见的世界不同,伦勃朗似乎想用颜料来掩盖这个世界,以便将我们的注意力从绘画的呈现对象转移到绘画本身。让我们观察一下现存于明尼阿波里斯市(Minneapolis)的伦勃朗晚期作品《卢克蕾西娅》(Lucretia)(图1.10)。伦勃朗用饱满的笔触和黄白相间的颜料组合绘制了袍子黄褐色的袖口,袖口中伸出的那只手见证了卢克蕾西娅的自杀。
在《克劳迪亚斯之誓》(The Oath of Claudius Civilis)这幅作品中,我们看到了类似的颜料处理方式(彩图2,图1.11)。这幅伦勃朗应邀为阿姆斯特丹新市政厅绘制的大型作品,目前仅剩下画面的中心部分。它描绘的是荷兰的早期居民巴达维亚人在反抗罗马统治者的暴动之前向首领克劳迪亚斯·塞维利斯(Claudius Civilis)宣誓时的场景。我们可以将这幅作品同其他荷兰画家描绘历史场景的方式进行比较。在一幅描绘13世纪的绘画中(图1.12),凯撒·范·埃文丁根(Caesar van Everdingen)事无巨细地描绘了我们所见的世界,就连前景边缘处垂下的那块地毯都没有放过。这种绘画方法让我们得以亲见13世纪历史中的人物和服装,画中的人物看起来更像是静物画中所描绘的物体。这种作品实际上冲淡了和弱化了历史场景中的时间感。与埃文丁根不同,伦勃朗对物体和人物的表面都进行了模糊化的处理。乍看起来,他的作品很难辨识—围绕在人物和物体四周的一片昏暗,一束光线照在它们身上,驱散了四周的混沌,人物和物体通过某种独特的方式在画面中融为一体。颜料的视觉呈现阻碍并替代了绘画中固有的对世界表象的探寻从坚实的拳头到丰富多样的服装,画面中的每样东西似乎都在向我们强调,不同的颜料可以展现出不同的特质,换句话说,它们不仅可以用来着色,而且还可以用来塑形(Shaped)。正是通过这种极具实体感的描绘,巴达维亚革命者们的誓言才会如此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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