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史中的永恒秋色,穿越百年荏苒,流转平凡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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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秋
最近,北京某核酸检测点的一片爬山虎火了。
▲小红书 @Mr. Shen
这座位于朝阳区电厂的爬山虎楼,从夏至秋,见证着一拨拨朝阳群众带着口罩,张着嘴,出现又离开的场景,从碧绿如瀑的夏,到万紫千红的秋,仿佛一片写着防疫小传的诗篇,机械地记录着不仁的岁月。
岁岁年年,年年岁岁,还好我们依旧有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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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5年·秋
1885年10月,33岁的梵高由于被谣言指控,是一个农夫女儿未婚先孕的罪魁祸首,他无奈离开了生活了多年的荷兰小镇纽南,辗转来到比利时安特卫普。
▲纽南的小型梵高博物馆
小镇的流言让梵高不堪其扰,厌倦了人类的他,开始描绘身边的风景。
▲ 《秋日风景》, Autumn Landscape, 1885
画中的色彩层次分明,仿佛一幕午后时分的一瞥。梵高在巴黎学到的色彩知识,让秋日暖阳的温度从画作中弥漫开来。
▲ 《秋日风景》, Autumn Landscape, 1885 (局部)
梵高的画作中,天空中的飞鸟象征着他内心躁动的不安。他被家乡的人们寒了心。画作中的两三只飞鸟也许要奔向温暖的南方过冬,似乎也印证了梵高的内心活动:
——他要像鸟一样,奔向温暖人心的远方。
▲ 《秋日风景》, Autumn Landscape, 1885 (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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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9年·秋
秋日也许本该是静谧的,但擅画芭蕾舞女的德加为这寂寥的季节,增添了些许灵动的色彩。
▲《四舞女》,Four Dancers, 1899
埃德加·德加,印象派的古典主义者,在《四舞女》这幅画作中,挥毫尽自己晚年的勃勃野心。他用粗线条的笔触,勾勒出舞女精致的发型,纤细却不失力量感的臂膀——这是她们辛苦练功的结晶。
这些远离舞台聚光灯的舞女,在秋日中,染上橘红的霞光,在深沉的绿野间,成为大自然中最亮眼的主角。身穿鹅黄色舞裙的她们,展示着翩跹的舞姿,不禁让人想起秋风中舞动的银杏叶。
▲@杏子坞 fr:豆瓣小组“治愈美术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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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5年·秋
秋色染天堂。如果说美国的国家级地质公园是大自然的杰作,那么丘奇笔下的全景式画作,便堪称奇观。1870年,弗里德里克·温斯顿·丘奇(Frederic Edwin Church) 来到流经纽约州的哈德逊河畔,在这里找到自己的天堂。
▲《秋日》,Autumn, 1875
他用细腻的笔触描绘了岁月流转中的风景,一年四季浮光掠影。《秋日》这幅画作中,河床被缤纷的植被环绕。从河的左岸到右岸,从绿荫、红叶到点缀的五色野花,都被笼罩在日光中,以水面为镜,映照出超然物外的两处美景。
两百年前的秋天其实离我们并不那么遥远。在丘奇的笔下,既有奇观,也有寻常:
▲《秋日景观》,Autumn Landscape, 1865
这样的秋色自是异彩纷呈——然而仔细观察不难发现,它也存在于我们身边的日常街景:
▲网友投稿,来自豆瓣小组:治愈美术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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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7年·秋
当人们提起埃贡·席勒,不安的裸体夹杂着兴奋的情欲,似乎彰显着这位艺术殉道者的内核。当我们看到这幅席勒笔下的秋天,也许竟会产生类似的愉悦却不安的情绪:
▲《四棵树》,Four Trees, 1917
也许27岁的席勒站在窗前,用厚涂的色块涂抹出近处的绿野;远山与落日在余晖中模糊了彼此的颜色,成为层次分明的背景,为画幅中强烈的红树、绿地的对比,晕染了平衡的线条。
我们为这幅熟悉的窗景的色彩所震撼,却因与日常经验的疏离而感到一丝不安。在完成这幅画作的次年,席勒的爱人与他自己先后因西班牙流感离世,这幅末日般的秋色冥冥中带有某种预示,为席勒的生命奏响强有力的生命之歌。
▲席勒自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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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6年·秋
爱德华·霍普的画极具现代感,秋天也是如此。十月的一天,秋高气爽,霍普乘着一辆汽车从高速驶过,在电光火石之间,记录下一幢独栋房屋的模样:
▲《科德角的十月》,October on Cape Cod, 1946
绿树、白瓦,浸润在一片灰度之中,就像日暮时分的光景。尽管画面中有两幢房屋相互映衬,但它们就像两个陌路人一样,虽是同类,却素不相识。
正是霍普画作中犹如空气般挥之不去的孤独与清冷,让人着迷。实际上,科德角的十月并非如此冷漠:
▲科德角现实景致
我们热爱秋天,热爱秋天什么?挪威演员Leif Enger说,我爱秋天的万里无云,我爱秋天的金风玉露,我爱秋天的澄碧如洗的空气。
"I remember it as October days are always remembered, cloudless, maple-flavored, the air gold and so clean it quivers."
十月过去了,我会怀念它。
END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治愈美术馆”(ID:healinggallery77)。大作社经授权转载,该文观点仅代表作者本人,大作社平台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