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必须短暂,只在此刻

艺术必须短暂,只在此刻

这几年,除了疫情还有很多个人原因导致我在反省我对上一代艺术从业者工作的理解,他们的作品好坏先放一边,相比今天这一代,“老”艺术家们的作品都共同具备一种更为“真诚”的东西。

之前的我以为,丛林社会下的男性生存法则是必须通过不断改变迭代让自己变得更强,这逻辑导致人在活着的时候总会忽略一个基本常识,那就是生活其实并不在别处,艺术也不在别处,艺术必须短暂,只在此刻。

今天看到艺术家杨健的一段文字,深有感触值得分享。

活过来了

文/杨健
这几年因为现实的困境,想去找找那些在高压时期的文艺作品,看他们当时如何反应。
那些曾经一直不欣赏的中国前卫绘画,那些丑陋的画,那批艺术家不管男女老少都画过大头,艺术水准低下。
现在想来,我犯了一种错,被艺术史书写蒙蔽眼前忽略现实的错,那些画虽丑,但他们是想评论当下,想参与现实, 你能感受到质朴或土气的态度。
艺术家得改目光老往百年后看的坏毛病,以艺术必须超越时间来作为唯一标准, 历久弥新的作品是极其罕见的,那是偶然与巧合的产物就像现代科学在人类历史中的出现是一种偶然(对此我心怀感激)一样。
没有人能预估未来的观众和世界,没有人有超越时间的判断能力,我们一直以来只是由果推因。
因此追求时光永续的才是急功近利的才是目光短浅的, 艺术必须短暂,必须对眼前的紧急状况发声,你是活在当下的,你的艺术是当下的,你有责任和义务,为自己和他人发声,而不是愚蠢和可笑的蔑视现在,因为这涉及到你为什么而活的问题,以“奴隶”的身体活着,幻想着自己是未来的主人?
你做作品到底为了什么,为了未来不着边际的偶然性影响力而抛弃当下 ,很多人视之为一种荣耀,谓之超越时代,可笑至极。 
当你不再发声时,你活着的土壤就不具有正当合法性。这不是你可以做的选择。这是活着或死去的问题。当我开始发出声音时,我才觉得从这死去的两年多里,终于活过来了。



杨健,1982年生于福建,2007年硕士毕业于厦门大学艺术学院,从2014年6月1日起不再有独立的工作室,现工作生活于北京和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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