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动零政策下,大家关注疫情的同时,也在关心另一件大事,那就是经济会怎么样?疫情对经济活动的打击是不言而喻的——
经济增长放缓,供应链体系受到严重冲击,上海以及其他重要工业中心甚至相继停摆;办公空间空置率升高,租金下降;服务业及其就业陷入困境,对风险抵抗能力较弱的小企业难以为继。
更重要的是,疫情危机让普遍的悲观情绪得以蔓延,进而影响了人们的信心和预期。
在危机后,我们如何复苏?会用多长时间复苏?
我们看看硅谷吧:短短70年的硅谷经历了上世纪70年代的石油危机和能源危机期间,经历了日本这个强劲的对手,经历了千年之交的互联网泡沫,08年的金融危机,硅谷的观察者们不停预言着硅谷很快就会行将就木,但硅谷却表现出了强大的韧性,一次又一次反弹。
我们希望从硅谷的故事当中有一些启发。可能你觉得已经足够了解硅谷,但相信我,看完这篇文章,你会有一些新的启发。
本文转载自公众号“techgogogo”,
由天地会珠海分舵编译自硅谷历史学家 Leslie Berlin 在 Medium 上的长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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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让硅谷
成为现在的样子
科技文化金融
取经者乔布斯
“如果你不清楚历史的来龙去脉,就不可能知道未来的方向。”
乔布斯对此深信不疑。当他还是一个年轻人时,就曾花了大量时间向比他老一代的硅谷企业家取经。比如 Robert Noyce(集成电路发明者之一,仙童半导体公司和英特尔共同创立者之一),Andy Grove(英特尔联合创始人之一),以及 Regis McKenna(乔布斯的指导顾问,曾经设计了苹果的 Logo)。
Steve Jobs 和 Robert Noyce
“投资未来,必先明白过去。”
作为一个专门研究硅谷的历史学家,我毫不怀疑乔布斯和扎尔伯格都非常清楚地认识到一点,那就是:硅谷的过去必将影响着未来,历史的教训将带来更深远的创新。
而当我和其他的CEO创始人们谈及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他们同样对硅谷的历史充满了好奇。他们的问题最终会归结为以下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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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是硅谷首先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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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硅谷能够长期屹立在全球科技核心位置,长盛不衰?
对于这两个问题,我想自己正好都能给出答案。这里我们先回答第一个问题,答案就隐藏在以下这三种历史力量里,换句话说,是它们成就了现在的硅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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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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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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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融史
科技史:“摩尔定律”之轮
就科技方面来说,硅谷当年多多少少是有着幸运之神的眷顾的。
1955年,晶体管的发明者之一 William Shockley 回到了他的家乡——硅谷附近的Palo Alto,创办公司。William Shockley 曾获得 1956 年的诺贝尔奖,他是一名杰出的教师,但却是一位非常糟糕的企业家老板。但正因为他是个杰出的教师,因此很容易就吸引了大批的青年才俊为其工作。而当他们彻底搞清楚微小的晶体管之后,他们就开始独自的往半导体电子元件方向开始进军了。
前面说过 William Shockley 其实是个非常糟糕的企业家,很多人来到他的公司之后都迫不及待的想要离职跳槽,而新东家最终是一家由他们自己创办的公司。其中William Shockley的 8 位员工就在 1957 年一起创立了非常著名的仙童半导体公司(Fairchild Semiconductor),该公司被认为是硅谷第一家具有现代化意味的初创企业。
后来,当仙童在 60 年代末分崩离析的时候,其员工(包括 8 人)又陆续创建了许多新公司,包括著名的 Intel, National 美国半导体,AMD等。80 年代初出版的著名畅销书《硅谷热》(Silicon Valley Fever)中写到:“硅谷的 70 家半导体公司中有半数,都是仙童的直接或间接后裔。”
Shockley 曾经怒不可遏地斥责这8人为“八叛逆”(The Traitorous Eight),下图展示了“八叛逆”的风采。
仙童8人组:Gordon Moore, Sheldon Roberts, Eugene Kleiner, Robert Noyce, Victor Grinich, Julius Blank, Jean Hoerni, Jay Last
可以和硅谷未来的重要性等量齐观的一个事实是:Shockley 教会了他的员工们如何打造出晶体管。而我们现在的现代化技术革命相关的所有技术,以及硅谷的辉煌,基本上都可以追溯到晶体管的诞生。
你可以把晶体管想像成是形成硅谷这颗珍珠的那一粒最原始的沙子。
这粒沙子变成珍珠的下一步就是,人们后来将这些晶体管和其他如寄存器、电容器等独立元件放在一块硅片上,集成在一起,从而形成完整的电子电路;而这块硅片就成为了“微型集成电路”。跟着,有人又根据集成电路发明出可编程的芯片,这样,“微处理器”就出现了。
史前的第一款便携式计算器就是在这些微处理器的基础上发明出来的。紧跟着又有人发现,可以将这些微处理器和其他如屏幕等元件集成起来。这样,一台“计算机”就出现了。人们开始为这些计算机编写代码,来操作这些计算机,这就是“操作系统”和“软件”。再然后,计算机被连接到一起,“互联网”诞生了。
人们开始意识到,可以将一些东西进行虚拟化,将一些内容存放在“云”上,而非计算机内部,同时也意识到可以将保存在不同的计算机上的内容进行搜索,然后“网络计算机”的概念就出现了——仍然保留了屏幕、键盘、鼠标设备(现在其实主要是手指了)——平板电脑和掌上电脑大小的计算机“智能手机”被发明出来。然后,人们为这些智能设备开发各种 app……
你可能已经注意到,上面所述的这些改变都是紧跟着“摩尔定律”(Moore’s Law)的步调向前推进的。
在形成珍珠的过程中,在剥掉沙子的每一层时所沉淀下来的技术,都是该产业下一代技术所形成的基础。
以常常被标榜为自成一格的标杆——苹果公司为例,苹果早期的关键员工是为 Intel,Atari,或者惠普工作过的。苹果的风险投资人们不是投资过仙童就是 Intel,或是曾经在这几家公司工作过。著名的 Macintosh计算机,有着友好的用户界面,层叠的窗体呈现和鼠标,而它们都是因为乔布斯在 1979 年拜访参观了 XEROX PARC 所收获的启发而诞生的。换句话说,苹果公司其实是硅谷这个历史环境和科技根源的产物。
文化史:“反主流”的文化史
下面我们来看催生现今硅谷的第二大力量支柱:文化。
当 Shockley 在1955年为硅谷带来晶体管和那批青年才俊的时候,硅谷这片土地其实大部分还是以农耕为主。因此,你可以想象 Shockley 所创立的这个本地产业已经非常之高端(按照当时人的说法就是:太空时代)。
当时最大的雇主是国防承包商 Lockheed 公司,IBM 正准备在硅谷开一个小小的研究机构;本地不多见的科技公司之一——惠普,当时也只有十多年的历史而已。
与此同时,斯坦福大学当时在尝试建立其物理系和工程系方面非常活跃。教授Frederick Terman(他同时也是斯坦福 1955年到1965年的教务长),当时非常担心斯坦福大学人才流失的问题。毕竟相对来说,美国东岸有着更多的工作机会。
于是,他联手当时的校长 J.E. Wallace Sterling 一起打造了所谓的“技术研究者社区”。通过这个社区,学院人才的培养和产业人才的需求纽带就渐渐形成了。这也意味着,大量的半导体-微芯片类型公司的诞生,已经是万事具备只欠东风。因为在技术人才方面,斯坦福大学已经为其准备妥当。
Woz & Jobs
这股加速的“东风”最终是随着人口大爆发而到来的。
在 1950年到1970 年间,Santa Clara(硅谷所在地)的人口翻了3倍,从原来的大概30万常住人口,一下子暴涨到100万。相当于在这 20 年时间内,每隔 15 分钟就有一个人搬到该地。这些新来的居民总的来说比原住民更年轻,也受过更好的教育。
最终,硅谷的“主流人群”从一帮渐渐老去的农民,蜕变成了一群拥有高等教育文凭的20多岁的博士们。
而硅谷也因为这些新人才的涌入,有能力创造出一个与传统完全相异、并且适应新公司的商业环境(而不是让这些新公司去适应旧传统)。同时,得益于人才的多样性,最终使得这个以科技为基础的新商业环境能够进行“自我造血”。从专业化的律师公司、招聘公司、原型设计公司,到自由股票期权计划、分区法律,再到设立了技术工程类课程、为各种科技公司输送专业人才的大学等等。
正是由于这样的文化环境,硅谷的企业家们从一开始就觉得自己与已经有200多年商业历史的东岸企业家们迥然不同。
西部人都把自己看成是“牛仔”和“先锋”,他们在“新边疆”上进行着各种大胆的尝试。在那一片土地上,人们即使面对“失败”也不觉得是一种耻辱,因为那只不过是为了快速学习到重要的经验教训,所付出的代价而已。到了70年代,受到60年代反主流文化的嬉皮士运动的进一步影响,硅谷的企业家们也以其松垮、着装随意的文化而著称。但是,他们所创造的产品,比如电子游戏和PC,却给硅谷以外的“其他人”带来了超前的技术享受。
金融史:风险投资的浪潮
促使硅谷诞生的第三个关键因素是资金。
有如一颗种子长成参天大树需要土壤、阳光、水分一样,上面我们看到硅谷这个种子有了,技术这道阳光有了,文化的土壤也具备了,缺的就是“资金”这场雨水。
再一次,时机非常关键。硅谷是在联邦政府投入的资金中启动的。无论是国防部全盘收购硅谷的微芯片,还是惠普和Lockheed将产品直销给军队,又或者是联邦研究的资金涌向斯坦福大学……硅谷都因此从“冷战时期的恐惧”而获利。国防部和联邦政府在那期间愿意将几乎所有的资金都投向尖端电子产品和系统。
所以说,联邦政府可以算是硅谷的第一位投资商。
紧随而来的70年代,第一批风投公司成立的浪潮袭向硅谷。
1972年,“仙童的后裔们”又创建了美国红杉和KPCB这两家全球顶尖的风投公司。之后,他们投资了亚马逊,苹果,Cisco,Dropbox,Facebook,Genentech,Google,Instagram,LinkedIn…… 而这些还只是冰山一角。
你可能已经发现,硅谷的一代企业家成功后,又转型为下一代新兴企业家提供资金,传授管理经验的这种模式,其实是硅谷之所以经久不衰的最重要,但却远被低估的成功秘诀之一。
Robert Noyce 将硅谷的这项传统形容为: 我在这条溪流钓走了鱼,那么我就有责任对它进行回馈,以此让溪里的鱼持续繁衍,生生不息。乔布斯则在他那次非常著名的《2005年斯坦福大学毕业演讲》中将这种模式形容为“在一个持续进行的接力赛中的接棒行为”。
以上,就是为什么硅谷得以诞生并成为现在这个样子的三个原因。
然而,它又是如何得以经受得起风雨的考验而持续成功的呢?
穿越危机
持续成功
毕竟,如果说硅谷的诞辰是在上世纪 50 年代的话,那么硅谷现在算来已经快走过70个春秋了。在这70年历程的三分之二的时间里,硅谷的观察者们不停预言着硅谷很快就会行将就木。
首先,在上世纪70年代的石油危机和能源危机期间,导致了很多生产微芯片的公司面临倒闭。在上世纪80年代,日本成为了一个非常令人担忧的竞争对手。上世纪90年代末,互联网泡沫又被捅破。接踵而来的是在世界各地冒起来的其他竞争区域(比如中国硅谷、印度硅谷等等)。并且,互联网和移动互联技术让大家能够随时随地的移动办公。
——所有这些加起来被人们认为硅谷的丧钟已经被敲响了。
“硅谷”这一名称渐渐替代了此地最初的昵称“果树林”(Valley of Heart's Delight)
虽然面对着诸多挑战,但硅谷最终还是熬过来了。
2015年,硅谷见证了更多的专利,更多的 IPO,涌现了比以前更大量的风投和天使投资。
根据 Joint Venture Silicon Valley 的报道:硅谷的就业率连续 4 年上升;硅谷是美国薪资最高的区域之一;硅谷是美国高增长、高薪水最大的区域。大量的企业都在涌入硅谷,即使他们最开始不是在硅谷发展起来的—— Facebook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是什么原因让硅谷有着如此强劲的可持续发展潜力呢?
——答案就是当初在50年代成就了硅谷的各种综合力量,还在一直持续对硅谷进行反哺。尽管硅谷自身的经济环境早被证实有着非常优秀的自适应能力。
技术和基础设施的反哺
时至今日,硅谷其实还是在当年晶体管时代打下的基础土壤中茁壮成长。这块土壤所提供的养份既有技术支持方面,也有基础设施方面,支持那些依赖半导体技术的公司。这些都是岁月长河将那颗沙子精挑细琢,以形成闪耀的珍珠的过程中所沉淀下来的精华。
除了那些直接和半导体技术有关联的公司之外,其他那些跟半导体可能没有半毛钱关系的企业,也一样在这些已经就位的基础设施和支持中,占尽便宜而如雨后春笋般冒起来,比如生物科技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风险投资的支持
风险投资依然是对硅谷的年轻企业进行投资的主力军。
在2014年,大概145亿美元的资金被投进到硅谷的各个企业中,占了美国43%的总风险投资额。其中,硅谷超过半数的风险投资公司都将资金投向了软件行业。
也正是因为软件行业的崛起,解释了为什么最近有大量的技术公司迁移到旧金山——打造微芯片、电脑或者其他相关的产品机器这些事,通常是在硅谷发生的。这些产业都需要大量的人力,繁杂的装配操作过程,以及需要特殊的化学和实验机构,这需要用到大块的土地面积。
但软件开发并不需要这些东西。事实上,软件工程师只需要一台电脑以及在云端的几台服务器就能开始工作了。所以对于软件企业来说,很容易就能在如旧金山这样的城市找到容身之所,况且对于软件企业的年轻员工们来说,他们也更愿意在城市中生活。
文化的支撑
硅谷一如既往的吸引着年轻且学富五车的才俊们来投入其怀抱。
在 20 世纪后半期,一股从全国其他地方迁往硅谷的移民潮就开始兴起。21世纪开始,硅谷的移民源扩大到了世界各地。
这些移民潮对硅谷这个区域以及现代技术产业的重要性可以说怎么夸张都不为过。如今,在硅谷的人员中,接近37%是在美国之外出生的;而其中,又有60%是来自亚洲,20%来自墨西哥。硅谷过半的家庭说的都是英语之外的语言。在硅谷从事科研和工程方面的学士学历人员中,65%是生自另外一个国家的。
换个角度来说:在1995年到2005年期间,硅谷超过半数的初创企业当中,每个企业的创始人中至少有一个是来自其他国家的。他们的企业,比如Google和eBay,为美国提供了大量的就业机会和数以十亿美元计的收益。
硅谷,现在和过去,可以说都是被移民大军所建立和支撑起来的。
1970年的Gordon Moore 和 Robert Noyce,在 Intel
斯坦福大学依然处于硅谷各种活动的中心
据估计,从2012年开始,由斯坦福成立的企业每年给世界带来了2.7万亿美元的收益;从20世纪30年代起,总计创建了540万个就业岗位。这些数据甚至包括那些主营业务跟技术不那么相关的企业,比如 Nike,Gap,以及 Trader Joe’s 杂货连锁店等。
看看由斯坦福所润育出来的硅谷企业,肯定会令你咂舌不已:思科,Google,惠普,IDEO,Instagram,MIPS,网景,NVIDIA,SGI,Snapchat,Sun,Varian,VMware,还有雅虎。
以至于很多批评者抱怨说斯坦福大学变得过于关注大学生创业,但我(Leslie Berlin)个人对这个论点是抱有否定态度的。
破坏与垄断
以上所说的主要是支撑硅谷得以持续发展的原因。但是,一个技术区域能走多远,变革性的改变同样至关重要。
硅谷在几十年时间里一直在做“自我革新”的事,看看下面列出来不同时期该区域所盛行的技术潮流的改变就清楚了:
• 1940s:仪器
• 1950s/60s:微芯片
• 1970s:生物科技,电子消费品(PC,电玩,等等)
• 1980s:软件,网络
• 1990s:互联网技术,搜索技术
• 2000s:云,移动互联网,社交网络
以下这些精神就是硅谷至关重要的灵魂所在:
对冒险精神的推崇备至
有如圣经里大卫勇战巨人歌利亚的勇气
对失败是成功之母的信仰
在最近几年时间里,一个可以与“淘金热”以及“西大荒”这些来自美国西部的比喻并驾齐驱的新比喻开始在硅谷盛行起来,那就是“破坏性创新”。
这个词最早起源于 Joseph Schumpeter 在1942年的一个说法,一个小公司的到来(通常是携带了更新的技术),将可以重塑整个已有的看上去雷打不动的产业。
比如,Uber对于出租车行业是颠覆性的,Airbnb对于旅馆行业是具有破坏性的。“破坏性创新”所描述的故事本质上和美国西部所流传的故事是一样的:一个新的解决方案从天而降,将会对已有的世界进行摧枯拉朽的破坏和重建,让整个世界变得更美好。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在硅谷最近十多年的历史中,那些曾经高举”破坏性“战旗的小家伙们都已经长成巨人。而此时,他们却举起了”阵地保卫战“的旗帜。
比如苹果之前的反垄断案例。同时你肯定知道 Facebook 和 Google 这些硅谷公司每天都会收到人们诟病的反垄断指责。
但是再往前看,苹果在其1984年的Macintosh电脑广告中,曾经讽刺 IBM是个垄断的“老大哥”,现在硅谷的新科技巨头们又何尝不是呢?
硅谷的科技公司图景↑
未来的担忧
在本文中我一直都是把硅谷定义成一个地理区域。而我经常被问到的是,在当今已经是移动互联的年代,网络和连接速度只会变得越来越快,那么硅谷这种地域是否还有存在的意义呢?
对技术创新来说,我坚信地理区域将会继续扮演一个至关重要的角色,还是有很重要的存在意义的。
创新,并不是说你可以在大家都闲下来的时候排期开个视频会议就能达成的。当然,我不反对很多重要的需要动手去做的事情可以通过远程来完成,但是,很多具有突破性的创意其实都是在人们的面对面的交流中不经意的就产生了的。发生的地点也许就是在当你在走廊碰上某个人闲聊的时候,或者在咖啡厅侃大山的时候,或者在某个宗教仪式当中,或者在和朋友去健身的时候,或者在和朋友一起在球场边看着我们的孩子们打球的时候。
所以说,创新是不能排期的,不能事先计划的!
也正是因为地域性依然对硅谷是至关重要,所以硅谷面临的最大威胁应该是本地和国家政策的挑战。
硅谷的经济环境依赖于它能够将世界上最灵光的头脑都吸引过来,这就形成了硅谷不停的自我更新和自我革命的动力源泉。
如果硅谷再也没有了对这些人才的吸引力的话,那么我相信硅谷,乃至整个国家的经济,都将会受到严重的威胁。比如以下这些情况如果出现的话,硅谷的吸引力必然会受到严重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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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学校的教学质量开始下降从而导致硅谷的小孩们不能获得更好的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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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价继续快速飙升以致一半的人都买不起一个中段价位的一手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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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民局让高科技人才移民到硅谷异常困难。
其他一些值得大家忧虑的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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硅谷中出现的不断拉大的贫富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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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低技能打工人员的薪资水平持续不见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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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同样的技术学识背景下男人比女人拿更高工资这个长期存在的问题得不到解决。
根据“合资企业”的报道,在当今的硅谷中,身处最低收入组织的员工的收入比身处最高收益团队的员工的收入少70个百分比。所以就算硅谷一直以平等主义自我标榜,它也只能说是有一部分人比其他人更平等而已。
硅谷的另外一个威胁是来自联邦政府对硅谷基础科研的资金支持正在逐年递减。
风险投资商对开发产品和开公司来说是异常重要的,但联邦政府依然是国家基础科研的主要资金来源,而硅谷却又是非常高度的依赖着这些基础科研的 - "没有基础科研就没有iPhone“,这是来自美国最近的一篇关于研究与开发的报告文章的我最喜欢的一个标题。
如今,美国对研究与开发的投入力度在世界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成员国中排到第十位。这个投资排名是以占有GDP的百分比进行计算的 - 也就是在2.5%到3%这个幅度。而这相比10多年前下降了13个百分点。
反观中国的投入力度,在未来10年时间内中国在这方面的投入将会超过美国。
世界各地的人们都想在自己的国家或地区打造一个新硅谷 ,但是从来没有人成功过。
而这事实上也不可能成功,因为包括2015年的硅谷自己在内,这些地方都不能再次重现当初形成硅谷的那些得天独厚的特殊因素:学术研究;技术;反主流文化思潮;以及吸引大量勇于冒险的青年才俊到来的旧金山特有的“淘金热”这个口碑。这当中既有时间的大浪淘沙的成份,也有那些成功的企业家对硅谷进行反哺的原因,还有那些大量涌进来的想淘金的年轻人们的贡献。
综合而言,硅谷的这种文化已经形成了一个能够自我延续的有机体。
也许想打造出另外一个硅谷最终确实是行不通的,但这对于其他地域有这种想法的人来说并不一定就是坏事,因为你不一定非要按照硅谷的这种模式进行运作。高科技经济本来就不是一个零和游戏。
21世纪的全球经济是非常广大和复杂的,足够在我们的地球上容纳多个不同地理位置上的技术区域,并得以一起繁荣发展 - 这当然也包括硅谷在内了,如果前面提到的这些威胁都能够得到足够的重视和解决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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