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这个城市挺大的。
初秋的一天,早上,自行车迎着一小步一小步迈进城市的阳光,撒着欢儿,说着各自昨晚的事,互相插科打诨,说到痛快处,叮铃铃地笑着朝前跑,阳光叫了个影子紧跟在她们身后,一步不离,特怕她们因为忘形而摔跤。汽车们吊儿郎当地在拥挤的马路上散步,边走边聊着致富的好事,聊得投机时,他们身子都快贴在一起了,到了兴奋处,还发出嗲嗲地怪叫声。
整个白天,城市就像个忙碌的蚂蚁群,忙这忙那,也没忙出个什么一二五,反正就是一个字“忙”。这时家里大都无人,房门紧锁,只有电冰箱还在老老实实地制造着冷气,按规照章紧张地工作着。窗外的梧桐树站在那儿,她们无聊地数着树叶,焦急地等太阳哥哥过来。
这个城市有个女孩,名叫大眼睛。今天早上,起床时,觉得头重,觉头上像挂了个秆砣。她开始以为室内空气不好,就赶紧打开了窗户,她怕沙窗不认真透气也一同打开了,心想这样会好些。她认为到了秋天,蚊子的不会有。其实,就有这么一只蚊子和一只苍蝇在窗外等机会来呢,于是,一抖翅膀就溜了进来,鸡贼地躲在僻静处。
晚上,大眼睛睡觉时,就觉得有个很小的东西摸她的脸,摸来擦去地,怪痒痒。好像还有一个小东西让她有点疼也有点麻。大眼睛她忙了一天,太累,打了两下,就随它妈去了。蚊子和苍蝇可能早就看上她,它们在她身上玩了很久,我估计这次是占了大便宜,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好意思猜,我不知道蚊子和苍蝇的电话或手机,其实我很想问问:我猜的对不?
这个武汉女孩其实挺精明能干,长得也很漂亮,她说她天天喝牛奶,皮肤白,摸起来像牛奶那种滑滑的感觉。一般情况下蚊子苍蝇是欺负不了她的,她比蚊子还坏。这两天,她累。工作时上上下下的活动,有点像小猴从一棵树跳到另一棵树,一天下来,猴累猴累。更不美的是,中午吃饭时,从不远厕所里飘出来人很熟悉的滋味重重地盖过了饭菜的味道,吃起来胃真有点受不了。
第二天是周六,早上醒来时,她告诉我发现那个蚊子和那个苍蝇的爸爸、妈妈、哥哥、弟弟、妹妹都来了,在门外等着,她吓得不敢开门。坐在家里吃了三个苹果、一个桔子、一个面包、喝了三大杯牛奶,然后和它们隔门相对。
这是她的一天,这天太阳照样公平地照着每个角落
新华社的刘新华,湖北随州人,居北京,主任编辑,绘画题材涉猎较广,画风如其个性,有老牛的忠实、蛮劲,更有一股野牛般的野味和没有丧失的生命野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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