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上PHOTO | 林添福尼泊尔小新娘

【总第 115期】

尼泊尔女人一生要结三次婚

摄影/撰文：林添福

2019年与2020年的中国农历新年的正月里，连续两年我都待在加德满都的旧城巴德岗，其间拍摄过尼泊尔最特别的婚礼，也有人叫“水果婚”，这是尼泊尔尼瓦尔族女人一生要结三次婚的“第一次结婚”，其实并不是真正的结婚，而是一种宗教仪式，尼瓦人的女孩到了7到9岁左右都要举行所谓的“贝尔果”的婚礼，通常是类似集体婚礼的行式在固定的庙宇，个别的是在住家自己举行，其实就是嫁给保护神的，祈求神对女孩的保佑。

我就住在纳那揚保护神庙的边上，距离仅仅只是三米宽的走道，庙宇举办每年古城最大最隆重的“贝尔果婚礼”。

2019年时是最多小新娘参加，有四十三人，2020年则有27个小姑娘集体参加她们一生中第一次的婚礼。而这个集体举办的“贝尔果婚礼”，是由神庙主办，古城周边有女儿年龄在7～9岁的尼尔瓦族的女孩均为参加，整个婚礼的仪式相当隆重，不乏欢乐气氛下整整进行了二天，第一天早上通常由妈妈带着盛装的小新娘，参与第一天的仪式，爸爸则在第二天才出场。

贝尔果婚仪式如今已演变为一个盛大节日。所有尼泊尔未成年女孩，只要家境稍好一点的有条件都会让她们来参与。这一天小姑娘们穿上鲜艳的衣裙，挂满精致的首饰，额头中央点上吉祥红痣，在祭司的主持下，由母亲外婆等长辈的陪伴下对着贝尔果行礼。

在尼瓦尔人家里，从古至今没有一个女人会成为“寡妇”。因为尼瓦尔族女孩成年之前(一般在7-9岁之间)，会跟象征着永恒婚姻的贝尔树果实举行婚礼，这个结婚仪式在尼泊尔语中叫“益喜”。他们相信，在“益喜”仪式举行以后，女孩便能一生拥有“新郎”——印度教中西瓦大神的保佑。

由于贝尔树的果实外壳坚硬，可以存放家中多年不烂，因此代表着“永恒不变的婚姻”，贝尔果是尼瓦尔女孩真正相伴一生的“丈夫”。绝大多数尼瓦尔族人遵从印度种姓制度，早年的贝尔果婚礼大典将此列为参与条件之一，贱民是不被允许的。

尼泊尔的姑娘“第二次结婚”是在月经初次来时，届时，要将女孩子关进一间没有光线的屋子里，通常是在楼上。女孩子要住11天，饮食由家中年长的女性传送，不得让外人看见，尤其不能被男子看见，等到第十二天的清晨，女孩要先沐浴换上崭新的衣服，然后蒙上双眼来到向阳的山坡上，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大地的时候，解开女孩的眼罩，然后面向太阳开始祭拜。这个仪式就是尼瓦尔族女孩的“第二次婚礼”，这也标志着女孩已经长大成人了。第二次嫁给“太阳”，第三次才是与现实世界男人结为夫妻。

参加贝尔果婚礼，7-9岁尼泊尔尼尔佤族的小新娘。人物肖像-3

参加贝尔果婚礼，7-9岁尼泊尔尼尔佤族的小新娘。人物肖像-4

参加贝尔果婚礼，7-9岁尼泊尔尼尔佤族的小新娘。人物肖像-5

参加贝尔果婚礼，7-9岁尼泊尔尼尔佤族的小新娘。人物肖像-6

参加贝尔果婚礼，7-9岁尼泊尔尼瓦尔族的小新娘。人物肖像-7

参加贝尔果婚礼，7-9岁尼泊尔尼瓦尔族的小新娘。人物肖像-8

参加贝尔果婚礼，7-9岁尼泊尔尼瓦尔族的小新娘。人物肖像-9

参加贝尔果婚礼，7-9岁尼泊尔尼瓦尔族的小新娘。人物肖像-10

参加贝尔果婚礼，7-9岁尼泊尔尼瓦尔族的小新娘。人物肖像

这两位尼瓦尔族小姑娘，没有参加集体的“贝尔果婚礼”，而是在自己家里操办同样的婚礼。

婚礼开始前，小小新娘由妈妈带着在场外排队，准备依序入场。

整个婚礼仪式很隆重，整整两个白天，小新娘们有时候也会显得疲倦。

每个小新娘都是安静地按照流程进行，举行各项仪式。

一般父亲都是在第二天才出现，手捧的便是象征新郎的贝尔果果实。

妈妈细心地为小新娘精心打扮一番。

一般父亲都是在第二天才出现，手捧的便是象征新郎的贝尔果果实。

主办单位请来专业的祭祀专家，为每位小新娘进行了各种传统婚礼的仪式。

涂好脚趾与脚底的红色颜料干了以后，要进行小新娘脚踏滚轮的仪式。

整个婚礼过程中有些重要的节点，仪式隆重，有氛围浓郁的民族风。

婚礼仪式主要是依照印度教的宗教习俗进行的。

摄影家简介

林添福

台湾著名摄影家，第12届金像奖评委。曾任时尚杂志《VOGUE》及《ELLE》国际中文版摄影师、《People》国际中文版摄影师，为《VOGUE》国际中文版指定摄影师。曾获《印象与时代》国际摄影艺术大观大会奖、中国人像摄影十杰、文化部金路奖另类时尚类首奖、全国广告摄影十佳、金奖等奖项。被国家地理杂志中文版评为《台湾探险家》称号，作品被台湾省立美术馆、台北市立美术馆和日本PGI国际摄影艺廊收藏。2019年获得第19届平遥国际摄影大展优秀策展人奖。主要创作作品：《独龙族的冬天》，《马帮》，《半个世纪的爱》，《彝族祭龙》，湿版古典工艺作品《水卒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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