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寸可变
红色试剂盒1,2021
丙烯酸防水帆布上
141.7 x 106英寸
泥泞的捷豹 双联画,2013
画布上的油和泥
20 x 15 英寸(每个)
他这个好啊,我边看边跟你说。就是很好,很好的原因,是我们说的现在比较时髦的叫“地区相对主义”,但是这一招已经持续了很多年,就是地域人类学嘛,地区相对主义的正确性,对于拉美这一批来说,在这种相对主义的正确性中,他们确确实实是在寻找和脱开距离,而不仅仅是向他们文本说的。说是一种“反抗”吧。
实际上都是从历史碎片上面寻找,但它提供了一个样本。他找的这些历史,包括我们说玛雅的灵性啊,祭祀啊,实际上都挺简单的。实际上刚在北京、深圳、广州跑了一圈儿的关于玛雅的这些展览,一个导览员的知识量就可以就足够了,用到他的那个作品里。
比方说他用的那个刺绣关系,为什么会用这种“刺绣”而不是通识的“刺绣”?他作品里的“刺绣”关系,早在莫切和查文文明的时候,倾向于他们那个拉美的沿海岸那一带的那个莫切文明。
最早的应该是查文时代,我记不清啦,得查一下,最早的是应该是查文时代,具体或许是公元前二三百年到公元一世纪?莫切文明应该是从一世纪开始形成的,他们都是以这个刺绣,就是以这个编织密码,这个类古老的“编织”,实际上全世界都会有这个远古人类语言始发的编织系统,他们会组成一套语言,形成一套密码关系。甚至在这个展览里面,我们看到了利用这个密码编织成了各种的结。很早的时候,结绳时代,全世界都有。但是他呢,利用了他们自己的远古时代的那个结绳密码语言,那个绳语来编织出来各种各样的语言关系,在这个古老语言关系里,这个密码编程的时候,只有编织者和中间的传递者,以及传递者之后的送达者,三向关系传递者到了目的地。拿到这个编织的那个阶层的这个秘密语言的一大串各种结绳之后,通过传递者再把它编辑排序回去,就是把它的顺序再编好,送达者才能看得懂。现在这个文化据说失传了,但是实际上我觉得好像还有,因为在国外也看到过,就是现在这种方式,所以他不少作品运用了这个方式啊,我们看到大量的都是这种关于编织的、这些刺绣的这些东西,并且他用的很粗野,笔道方式像岩画,充分保留了那早期莫切和查文的那种海岸线地区文明的粗野笔法。
个人觉得他们的方法论实际不新鲜,但是我们运用起这类语言碎片为什么会那么矫饰?这个我搞不明白,说到我们自身的引用或者挪用,相比之下他们就这么天然,拉美地区在运用这类艺术语言一个共同的特征,他们的方法论实际上是在一个大的人类学框架里面所形成的,实际上它里面是政治人类学,并不是政治社会学。
在观看他的时候要注意分开的地方,就是我们始终会停留在一个地区和地域文化相对主义的范畴里面来思考这个艺术,并不回到他的在地的具体性的本身。他这个距离感还是很强的,就是强调这种临时观看的时候,自己会带有点不自然的“身份”去看,这个是很有意思,这也是他们这一批拉美艺术家的特点或者说气质之一,我叫过去的思维模式,这个人现在非常火,但是这个观看还是值得我们再思考的。
我所很喜欢的主要就是他的艺术语言和碎片之间关系,他能够找到一个非常简单的方式跟当代性语言相嫁接,包括他起的作品名字。完全不知道他的这个基础教育背景,通过作品路径可能会揣测他这个受的教育背景来自于西方,这也是拉美的一个特征,跟他们建筑也有关系,就说你是用西方的,或者用西方性质的,还有拉美的,这个路径是他们经常要考虑的问题。
他与东欧艺术家的区别和共同点:他们只要是出来做作品的(实际他们出来人数并不多),真正让我们看得到、浮在面上的艺术家,相对来说,我们觉得质量这么高,是因为他们数量并不大,往下面走,我们要具体地去看他们的时候,实际上有很多东西就基于这种方法论,做的不好的,我们觉得的就是非常浅白的,但是他们无论怎么样,就跟打拳一样,他们保留了这个基础语言。然后在基础语言里面再生长,很强调语言的力量,原始的力量性,这个符合瓦尔堡的对艺术的看法。当然我扯了这么多名人,实际上对于他们来说是强调地域文化放到什么背景和语境下的直接性,我尝试把他们的优缺点说出来一起学习,反正对我来说他们一直都是学习榜样。
——何岸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绘画艺术坏蛋店II”作者:邸特绿(ID:dixiaowei321)。大作社经授权转载,该文观点仅代表作者本人,大作社平台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