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鸦er,分享旅行之美
Vol.07@上海,解封,过好一个儿童节
上周末,居委会终于给了我们从小区外出放风的权限,限2天1次,限1户2人,限2小时每次,限步行出入。
顾老师问:我们可以骑自己的脚踏车出去吗?
拱卫大门的父母官答:不可以。你们在外面扫码骑车吧。
同时用记号笔在通行证上写下我们的出门时间,并慷慨地多给了8分钟。
我想起了旅游购物团的经典套路。
限你不能离团,限你坐着我的车,限你去了荒僻的购物店。
让你带上一个手环。
最后翩翩到场的“老板”大手一挥,别管给了多大的折扣,都改变不了到手残次品的事实。
一个停工的工地。
离我上次出小区已经过了一个多月。
因人的萧条而褪色的空间,正逐渐为草木重新占据。
路边的菊花长到齐胸的高度,互相挤靠,最终达成了一致,向空旷许久的人行道生长。
它们压向路边成排的单车,它们压向修造不久的塑胶跑道。
它们盖住路边长椅下的啤酒罐和一次性饭盒,擦去了有人流落至此的痕迹。
疯长的花。
封着的店。
红绿灯仍在尽职地守望,但八车道的马路上只剩下风了。
它们没有影子,不听指挥,智能门磁和隔离板也拿它们没办法。
于是,马路和人行道失去了流通的功能,退化为巨大灰色的背景板,成为了更纯粹的生命竞技场。
树枝从铁栏杆之间刺出来,流浪猫在木头和铁的交叉里、在光线和影的间隙里匍匐。
失去了大部分的食物来源,它们是怎么活下来的呢?
过程肯定残酷。
当合理的秩序突然中断,文明的天平滑落向物竞天择的原始准则。
于这里幸存的流浪猫如是,于这座城市里的人也是。
今天是上海解封的第一天。
在凌晨,我听到马路上遥遥传来的引擎声声,我看到朋友圈里外滩的车流鸣笛。
肾上腺素只会在午夜的刹那奔腾。
当黄梅天的湿气在清晨再次涌起,也请我们将海马体里的记忆,保持同样的黏腻吧。
我往窗外看去,陆家嘴三件套在夜幕里沉默,如同这只是寻常一天的开始,拍手或鞠躬都不敢表达,不如就此缩头,滑脱。
没关系,外滩边茁茁长出的野草,并不在意自己有没有被光照到。
愿所有在这两个月努力生活的人们,在今天尽情享受一种单纯的快乐吧。
从而不负这段时间以来的愤怒或感动,彷徨或坚定,惊恐或庆幸。
不负这个儿童节。
-End-
《Photo | 四月,上海记录》
《Photo | 五月,上海,不应当与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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