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掉房子 卖掉车子 卖掉孩子”

“卖掉房子 卖掉车子 卖掉孩子”

今年苏富比巴黎艺术周成绩不差,总成交额达到了$66M,其中包括René Magritte 的《L’ingénue》拍到$6.3M ; 

L’ingénue


他的《L’art de la conversation》拍到了$14.4M。

L’art de la conversation
还有《La perspective amoureuse》拍到$1.8M。 

La perspective amoureuse


去年佳士得这张95万英镑落槌的《Le roman populaire》被艺术顾问Mary Hoeveler所代理的客户买下,其实玛格丽特这么多年虽然学术价值有目共睹,但市场仍旧以欧洲为主。


不论是之前的Vedovi Family(Vedovi Family也是欧洲有名的米罗大藏家) , Nancy Whyte (她也是2015年苏富比那张马蒂斯《Odalisque au fauteuil noir》的买家,最后落槌价是1400万英镑。)还是 Christophe van de Weghe, Alex Brotmann…主要的藏家仍是欧洲一些大家族。

Le roman populaire

henri matisse,odalisque au fauteuil noir


除此之外呢,纽约的Benrimon Fine Art也在其中扮演重要的角色,David Benrimon的艺术顾问公司帮很多美国亿万富翁买欧洲现代艺术作品,他们在拍场上非常活跃,从夏加尔,蓝碧嘉,玛格丽特,罗丹,席勒到莫奈毕加索…

其实几乎每一位代理艺术家的画廊除开要有艺术家库存外,都要亲自进场护盘,毕竟画廊卖的是品牌,那画廊就需要有市场操盘的能力,有过于常人的美学标准,有推广自己艺术家的能力。


就好像你第一次吃米其林,吃鱼子酱,你觉得很一般,要等到别人告诉你,这是米其林三星,这鱼子酱全球限量一百瓶,你才会说,哦,是很好吃。艺术品“不幸”的是,它也是要靠一些人为的机制,当然买家也不傻,要是在不喜欢的画,别人再怎么讲你也不会买。可是作品的确是需要靠包装,一些marketing&promotion的。


绘画走到今天,有什么样新的表现形式和什么样的绘画语言已经不太值得我们做更多的探索和研究了,虽然肯定还是有,但其实现在大多数创作者不会在面貌和语言上去做文章,更多的是放大艺术家个人世界观对外的输出。


因此现在在看一些年轻艺术家作品时,其实可以关注一下他们的作品和上一代同质性高不高,到底有没有形成个人风格。举例来说,这个11月对Christopher Wool市场就是一个考验,在这马上到的纽约秋拍中,佳士得有4件wool,苏富比2件,富艺斯1件,这7件中6件已经有了不可撤销竞价,也就是说早已安排好了买家,总估价有3400 万美元。


所有佳士得的Wool都来自神经外科医生Abe Steinberger的收藏,这个Abe医生收藏了很多上世纪80年代的作品,包括Cindy Sherman 和 Richard Prince 这些。

19年纽约苏富比春拍,这张Wool落槌价 14,000,000 USD


1955年出生的Christopher Wool在之前好几年都是拍场明星,但他的市场从2010年就开始慢慢走下坡路。


2019年,高古轩的COO Andrew Fabricant在苏富比以350万英镑价格拍下Wool这张《Untitled》。

Andrew Fabricant 2019年买的这张untitled


2018年,Andrew Fabricant同样是在苏富比以910万英镑的价格买下Wool这件《Untitled》。

其实《Untitled》系列也是Wool除了文字讽刺系列外很出名的作品,看起来都是杂乱的涂鸦,实际是他用喷枪喷出线条之后,再用蘸满绘画稀释剂的布在画面上反复擦磨而来的。


Wool很擅于用喷漆枪这种工具,用它来取代画笔。他的主要贡献在于结合了两位伟大的美国艺术家的创新:波洛克的整体构图、滴色画的使用,以及安迪沃霍尔的流行语言和丝网印刷技术。


之前讲过的伊万卡特朗普也收藏了一张Wool的Untitled系列,还曾表示Wool是自己一直以来非常欣赏的当代艺术家之一。

Andrew Fabricant2018年买的untitled


不难发现,这么些年拍场上力捧Wool作品的除了高古轩就是Richard Gray Gallery了,还有Philippe Segalot代理的那一群法国富豪们。

这次拍卖里有件Wool的作品是他1990 年拼写为“HA-AH”的帆布,估价是 650 万到850 万美元,远低于它上一次2014年在伦敦佳士得的成交价1040 万美元,这也可以视为Wool市场从2010年开始重新调整的一个迹象。

HA-AH


与此同时,富艺斯有一幅Wool的铝制珐琅字画《Blue Fool》(1990),这件作品的预售价在80万美元到120万美元之间,大大低于当初2016年迈阿密海滩Art Basel上200万美元的出售价。


Wool同系列的蓝色傻瓜之前2012年纽约佳士得春拍中以770万美元成交,如今能过百万都算不错了。

蓝色傻瓜


其实目前来说,Wool之流艺术家的作品之所以现在滞后于年轻艺术家,主要有两个原因:

1) 经验丰富的藏家可能已经拥有一流的 Chris Wool 或 de Kooning,不需要另一件了 ; 


2) 新的藏家将/可能最终将他们的收藏范围转移回既定的历史,但他们还没有准备好。


所以虽然wool的作品目前已到数千万美元量级,和毕加索,塞尚价格很接近了,但分析下来都看得出他的市场是不会持续如此高价的,毕竟没有新藏家的接盘,学术地位的确到不了那样一个高度,老藏家即使有心力捧也是略显无力。


Wool市场最夸张的时候,他的这件《RIOT》1990年5月在苏富比纽约以2990万美元售出。

不过越是疯狂的增长就越预示着哪里已经出了问题,市场进入调整期后,拍卖也会逐渐走上良性化的路线,藏家也变得相对理性。现在更多的资金、更多的藏家会追求顶尖的拍品。


连续几年价格翻番,但是几千万的购买力中没有新的大户进来。因为拍卖市场规模太小,容易被炒,从而形成这么高速的增长。就像股票一样,为什么有些公司赚那么多钱,但是股票不涨,因为盘子太大,谁也不能操作它。而艺术品市场太小,稍微有资金流入,价格就会涨起来。不过当这个市场涨到一定量,比如上百亿上千亿市场时,一两个人操作市场的概率会大大下降,这是资本的游戏规则。


经济是推动艺术市场发展的主动力,Wool市场的这种回调是正常的市场反应。这个市场发展20多年,当下还在经历发展、高潮、分裂的过程,还不是一个完全成熟的阶段。当然,我觉得它现在应该开始走向成熟了。


说来也是唏嘘,2017年全球当代艺术家Top50中,前三名分别是巴斯奎特(Jean-Michel Basquiat)、彼得·多伊格(Peter Doig)以及克里斯托弗·伍尔(Christopher Wool)。


他1988年创作的《现代启示录》,2013年在佳士得卖到了2640万美元,折合人民币约1.7亿元,在25年间价格上涨到最初价格的3500倍,当时也是引起广泛热议。

“SELL THE HOUSE SELL THE CAR SELL THE KIDS”

这件作品画面非常简单,Wool在白色画布上写了几行黑色的大字:“SELL THE HOUSE SELL THE CAR SELL THE KIDS”,意思是“卖掉房子 卖掉车子 卖掉孩子”。这句话出自科波拉(Francis Ford Coppola)的一部根据越战改编的同名电影——《现代启示录》(Apocalypse Now)。

不论如何,Wool的市场肯定是有的,疯狂过后,目前价格已经回归正常水准,但不得不说,目前市场的热点早已从抽象转为具象,无论是博物馆还是投机客,关注的焦点都从白男转为有色,女性艺术家。


对于收藏来说,一定是学术引导市场,可能中间有些阶段市场会左右学术,但从艺术史的发展脉络及市场的属性和规律来看,必定会回归到由学术引导市场上来。


现在市场上作品这么多,你不知道好作品是什么,但一定要记住,好作品不会降价求售。

Christopher Wool,FUCKEM, 2018年,7,348,500 US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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