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读《大众行为与公园设计》：如何将“以人为本”落到实处？
最新文章2023-10-02

精读《大众行为与公园设计》：如何将“以人为本”落到实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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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YanYan公众号的第062篇文章

你好，我是YanYan，感谢你的关注，我们继续精读。
今天要和你分享的书叫《大众行为与公园设计》，作者是美国景观设计师阿尔伯特·J·拉特利奇，由于本书过于经典（年代久远），因此没能查到作者的履历，我就不为你介绍了，咱们直接进入本书内容。
通过书名相信你能猜到，本书主要探讨的是“人的行为”与“设计”之间的关系，准确地说是，如何观察分析人的行为习惯，并将其作为最重要的依据，用以指导公园环境设计。
设计要“以人为本”，要为所服务的对象带来更好的生活品质，更健康的生活环境，这是当今设计师所必须遵守的原则，相信没有人会犹疑。
但遗憾的是，在现实的设计和生活中，我们恐怕又是不太关注人的。北京大学的李迪华老师在微博上有一专栏，专门记录建成环境中那些“与人为敌”的设计，比如引人入坑的盲道、并不无障碍的无障碍设施，这些都并非难以避免的问题，只在于设计师、施工方、监管方有没有“以人为本”的意识。

引人入坑的盲道


真/假无障碍

局部细节中尚且如此，那么在更加复杂的公园设计中，又会有多少“以人为本”呢？在如今名目繁多的设计奖、竞赛奖中，尽管设计方案琳琅满目、表达酷炫，但让人毫不意外的是，大多数方案，即便是在建成方案的照片中，也很少看见人的踪影。即使有的话也多是些明显的摆拍，用以衬托设计方案的"精妙"。
本书毫不避讳地指出，传统公园设计的理论和实践有着较大局限，那就是设计者往往醉心于主观的审美意识，追求形式风格，营造唯美意境，却往往对使用者的具体空间行为不甚敏感。设计师往往沉迷于自己畅想的效果图中，自信使用者一定会按照其意图来体验、感受、使用空间，可遗憾的是，结果却常常事与愿违，水边精心设计的漫步道少有人经过，公园中的游乐场非常冷清……
当然，这也不能全怪设计师，因为一方面传统的专业教育为我们灌输了一套先入为主的思维方式，谈论概念、理论、主义似乎更加不负多年的设计素养。另外，项目建成后，设计师很少有意再度回访考察，倾听使用者的呼声，观察分析设计意图是否与使用者行为一致（可能是公司没预算）。总之，种种原因导致了设计师与使用者之间的疏远。
本书的核心任务，正是要帮助设计师填补对使用者行为需求认识的空白。正如作者所言：“环境设计成功的前提，必须是设计师建立为使用者行为需求服务的思想，设计过程实际上就是探索怎样满足这种行为需要。”
尽管讨论的问题很重要，但书中却没有复杂的理论，写作风格也较为诙谐，所举的案例基本都是作者自己的观察总结，作者的目的并非想要教会我们诸多道理，而是希望抛砖引玉，激发我们自己的探索欲。
接下来，我会分三个部分，带你开启这场探索之旅：
首先，我们先更新一下认识，看看人们是如何使用公园的？和我们惯常的理解有何不同？
之后，我们谈谈设计师要想真正做到“以人为本”，该进行怎样的心态转变？
最后，我们说说具体方法，设计师如何通过观察，对人们的行为需求建立充分的认识？


01

人们怎样使用公园？

人们究竟是怎样使用公园空间的，我们作为设计师，真的了解吗？
在开启一项设计前，完善的人群分析一定是必不可少的环节，但我们大多数时候在分析人们活动时，往往带着程式化的有色眼镜。例如老年人的行为就是散步、康养，小孩子的行为就是游乐，上班族的行为只是通勤路过，游客的行为也只是骑行、赏景。

这样的分析总结有错吗？也不能说错，人们的的确确有这样的行为需求，但它们显然是过于简单了。
如果我们有时间到公园随便走一圈，你一定会发现人们有站着的、坐着的、跑步的、跳舞的、打拳的、唱歌的、遛狗的、闲谈的、晒太阳的、秀恩爱的、相亲的等等，这些丰富的人群活动状态，绝不是用几个程式化的总结就能够概括的。甚至在一天的大多数时间，人们所进行的正是这些无法被充分概括的，看起来随意和偶然的活动，这才是真实的生活。
我在《我们的城市可以容纳“闲人”吗？》这篇文章中曾提到过一组词，“蹀躞(xie4)、徜徉、彷徨、徘徊、踌躇、踯躅”，这是我们古代人用于描述*无目的行走*的状态时，所运用的词汇。这些词我们今天还会再用到吗，我们还能感受到其中的差别吗？我们日常出行基本上被归纳为了三种状态——步行、骑行、车行，统称为“交通”或者“通勤”，非常明确化、目的化、单一化，但这并非人们真实的生活状态。
程式化的行为总结，自然会导向程式化的设计。咱们举个书中的例子，下图中有个儿童游乐场，它位于与篮球场有一定距离的一个角落里，和那些在篮球场上喧闹不休的青年人隔开一个空间，这样既满足了年轻人锻炼的需求，也保证了小孩子有相对安全私密的空间玩耍。从地点选址来看似乎很合理，没什么毛病，可结果呢？让人意想不到，游乐场并没有多少孩子光顾，逐渐荒废。

作者实地观察发现，原来问题是出在球场与公园入口离得太近了。不仅仅很多人群会频繁出入球场，而且还经常在公园的入口旁聚集着观看球赛的男女青年，于是一些想带孩子去游乐场的年轻妈妈，由于不得不战战兢兢地穿过这些男女青年，只能望而止步，同时也阻止她们的孩子独自前往。
设计师在做前期人群分析时，大概不会考虑到有类行为叫“围观”，也难怪，这没办法按人群结构和活动类别进行划分，但它却实实在在影响着游乐场地的使用，如果忽视了这一点，即使设计的形式做得再精彩，也难以达到预期效果。
“围观”其实并不是一种偶然的人群行为，观察一下公园中的不同场景你就会发现，那些看孩子游戏的家长、坐凳上休息的人、牵手漫步的情侣、以及在草地上仰望天空的少年……大家被人看的同时，他们也在看别人。

人在公园中诸多丰富多彩的行为活动，看似凌乱随机，但它们其实都潜藏着一个共有的行为倾向——人看人。看与被看，这大概是任何一处公共环境中都会上演的生动游戏。当你看别人的同时，也会有相当一部分被看者回看你，当一群女孩子围观大学男生打篮球时，他们会立刻精神抖擞，装摸做样起来，观看者与被看者都无比享受这样的互动。景观建筑师约翰·莱尔在对洛杉矶公园的调研报告中指出：大多数人在闲暇时都是会面对人们活动的方问，这些活动或是游戏、或是球赛、或是途径的人流等等。人喜欢看人，真乃天性。

忽视“人看人”的场地设计，无形中是在剥夺人们展示的欲望和“窥探”的心理，甚至会像刚刚提到的游乐场那样，阻碍家长和孩子们的进入，总之是大大损害场地本该具有的活力。
“人看人”这条行为倾向，尽管听上去简单，但它很有颠覆性，值得仔细琢磨。
在我们惯常的认识里，人们来到公园里是为了赏景的，是为了享受绿色健康生活的，是为了和大自然亲密接触的。
真的是这样吗？
作者以及常识告诉我们，可能不对，在公园吸引人的诸多因素中，压倒一切的或许是“其他的人”。
传统专业教育不断告诉我们要精心处理视觉景观、选取自然美景、创造人工艺术，这些当然重要，但我们千万不能忘了“人看人”，它要求我们在设计时考虑给人们创造看的条件，合理安排空间布局和景观设施的布置。例如，我们可以把球场安排在自然斜坡或岩壁下，这些地方就会吸引人们去那儿坐躺，居高临下、一览无余；可以朝着人们游乐的方向上砌筑挡土墙、安排坐凳，为观看的人们提供条件，而不要仅仅单纯地认为这些坐凳只与个别散步休息活动有关。
在纽约高线公园，专门有这样一处场地，一排下沉的台阶，台阶不通向任何地方，迎面是一大扇落地的玻璃，直直对着桥下道路的车水马龙。台阶上经常坐着很多“无所事事”的人，他们就是坐在那发呆、聊天，默默打量着眼前的城市，和桥下来往的车辆。任何公共环境中，都需要这种“人看人”的空间。

“人看人”只是人群众多的行为倾向之一，对于我们设计师来说，最困难的或许还不是仔细观察甄别各类行为需求，这项工作其实是有方法可循的，我将会在后面第三部分说到。
我认为真正困难的是，切实将“以人为本”纳入到设计思考之中，而非当做口号，这需要从底层心态进行转变。



02

建立“以人为本”的底层心态

为什么培养“以人为本”的意识，要从底层心态上开始转变？
这是因为，要想真正做到“以人为本”，我们必须主动且诚恳地放弃自己作为一名设计师的“骄傲”。我们设计师总想充当一个引导者的角色，要把艺术价值印刻在人类生存的所有空间中去，“教育”公众习惯去欣赏。

但是，我们不能假定人们都与设计师有着同样的审美观，更不能认为使用者对美的追求超过对其他需要的追求。事实上，人们对设计环境最大的不满，往往来自于这个环境没有满足人们最最习以为常的行为倾向，是基础需要没有被予以支持。
作者发现在一处社区中，景观设计师精心装饰了公园绿地中的植物景观，营造富有观赏趣味的林荫和花丛，可现实是这片地区治安很差，犯罪率高，人们宁可不要这些景观，他们只希望视线开阔，能随时注意到周边的危险。在一处公共住宅项目中，建筑师为了避免联排建造的建筑千篇一律，使每一户都能独具特色，便按照建筑师习惯的思路，在色彩设计、台阶样式、窗户装饰上大做文章，可居民们丝毫不为所动，他们更关心后院的空地大不大，能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去使用。
当然，设计师也不是完全不应该充当引导者的角色，否则这项职业为何还要存在呢？但这其中有两点前提条件，必须优先关注：
首先，人对需求的渴望，是存在阶梯的。人的需求一定从最基本的温饱和安全，再上升到高层次的精神追求，其间只有当某一层次的需要得到满足之后，才能上一个台阶，追求高一个层次的需要。
如果设计者在设计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那么，他就有可能将自己的全部设计精力用来满足一个其实不可能出现的需要，或者更严重的是，他反而会使那些具有重要意义的需要得不到满足。
例如很多城市公园的游乐场，之所以少有小朋友光顾，一是因为不安全，家长不放心孩子独自前往；二是由于孩子们玩耍的时间都非常短暂，通常只有放学后到晚饭前这段时间，孩子们并不傻，何必把时间花费在路上呢？尽管公园中有更好的自然环境，设计师也精心设计了各种寓教于乐的设施，但由于未能满足安全和时间这两个更加基本的需求层次，导致设计师白费心思，倒不如好好提升下小区游园、宅旁绿地，将游乐设施散布在街道中。
第二，使用者必须有意愿，引导才成立。近些年有个领域很火，叫“行为设计学”，简单来说，“行为设计学”是研究怎么通过设计，能让别人按照你的想法做事儿。不管你有没有听说过，但类似的例子你肯定耳熟能详：在男性小便池上雕刻一只苍蝇，就能大大减少尿液外溅，因为人们会对着苍蝇瞄准。
这一领域的掌门人，斯坦福大学的福格教授认为，成功的行为设计，要符合以下三点：
第一，这个人必须自己想做这件事——得有意愿。
第二，这个人必须能做到这件事——这件事越简单越好。
第三，你得提醒他做这件事——能随时随地唤起人们行动。
其中最重要的是第一点，意愿。比如一般商家的直觉反应都是设法提升消费者意愿，吹吹自己的东西有多好。可是改变别人意愿，非常困难，如果他本来不感兴趣，你花费很多口舌也难以让他感兴趣，最大的可能性是根本不理你。
曾有一位建筑师，为了增进学生与教授之间的交际往来，他在学生休息室和教授休息室之间设计了一个咖啡室，室内设有舒适的沙发和厚厚的地毯，以吸引学生和教授前去享用，但结果却事与愿违，咖啡室空空如也。建筑师后来承认：“没有社会风尚的支持和在行政方面所作的安排，这样一个促使学生和教授坐到一起去的方案是不会成功的。”因为，“那种想通过一个咖啡室就能够改变一种社会隔阖习惯的作法，本身就是极不现实的。”
可是反过来想，如果设计方案能够使那些已经实际存在的行为需求得到满足的话，那么设计师夹带的价值、观念会更加被人们所接受。
张唐在山水间社区公园中，设计了一处能凭借自然本身降水来维持的雨水生态系统，这套系统还是蛮复杂的，需要计算整个公园雨水量，以及雨水怎么收集、汇聚、净化，中间形成的湖的面积是多少，包括它的渗水性如何，怎样进行补水等等。整个生态系统运作过程一般是看不见的，但张唐非常希望能够让人看到它，了解它，知道自然超强的净化能力和循环过程。
通常的设计思路可能就是设置一些解说、标识牌向人们介绍，但这些内容人们往往是不会去看的，即便看到了感受也不深。
最好的方式是，将水生态知识的传递融入到人们本就会有的行为需求中。因为社区有很多小朋友，所以张唐专门做了一个可以参与生态系统循环过程的一个小花园，这里面用了两个阿基米德发明的机械取水器，可以把水从比较低的地方提升到比较高的水渠中，随后沿着水渠流到一个戏水区（汇水），然后流到植物区（净化），最后流回到湖里面（循环结束），在这个过程中水质本身也会得到更进一步地净化。机械玩具本就会引发孩子们的好奇，他们天然会去摆弄、转动它，一旦把水提了上来，孩子们就可以循着水的流动，走完整个净化过程，在游乐的过程中顺便也了解了雨水生态系统是怎么回事。

我们小结一下，关注人的需求层次阶梯和自身意愿，本质上都是在要求设计师抛弃主观主义，把使用者的行为倾向置于首位。只有当设计师将人们习以为常的行为方式视为设计宗旨时，人们才会按照设计所鼓励的方式去行动。
设计既是一种引导，同时也是一种预见，设计图纸就像一面镜子反映出设计者对规划用地的使用预见。当设计出来的物质形式和空间形式恰当地迎合了使用者的行为的话，他们的预见是成功的。反之，如果环境与使用者的行为南辕北辙，他们的预见就失败了，人们肯定不欢迎设计者所做出的，对其生活方式产生干扰的设计。
那么，我们该如何培养起迎合使用者行为的预见性呢？办法就是，学会观察。



03

“5个W”观察法

不知从何时起，发问卷成了设计前期调查的主流形式，仿佛更加科学，但问卷在很多时候其实是无效的。
比如有个研究机构，要调查农村地区的宗教信仰。研究员带着笔和问卷，挨家挨户敲门。正好逮住一位老太太，就问：“您信仰什么宗教啊？”老太太赶紧摇头：“不信不信，我不信教。”研究员就照着老太太说的，做好记录，走了。但他不知道的是，自己一走，老太太立马就朝村头的庙里拜菩萨去了。并不是老太太故意欺骗他，而是在当地人眼里，拜菩萨不是宗教。
做设计也是同理，不同地区的人们势必有着不同的行为偏好，何况还要叠加上文化、年龄、社会阶层等各种复杂的因素，很多信息靠问是问不出来的，我们必须实地观察和体验，记录人们对空间的典型利用情况，真切感受下使用者在平淡无味的环境中的不悦，和在引人入胜的环境中的满足。
有时哪怕公园里不太引人注目的东西，也可能提供丰富的信息，例如地上的快餐盒、火腿肠包装，会告诉你这里是游人用餐的选择地。那人们为什么不去规定的用餐点呢？为什么不选择其他地点而偏偏是这里呢？顺着这条线索，我们便有可能发现公园现状设计中的不合理之处，而这些靠问卷、靠冷冰冰的数据分析，是不会给设计师提供答案的。
要想进行卓有成效的观察，我们该怎么做呢？
作者建议我们都应该有一份观察提纲和记录表，用来做现场记录。这有助于培养我们的观察意识，否则匆匆一瞥，见到的东西很快便会忘记，对我们来说毫无意义。
作者为我们推荐的观察提纲，可以称之为“5个W”法，重点记录what——who——where——when——why五方面内容。我按照作者的思路，绘制了下面这张图表（仅供参考）。右侧是用来记录具体信息的，左侧可以用来绘制现场草图，或填下你对所观察到现象的延伸思考。

1）什么活动-what
实地观察人们的行为活动，不要记录的过于简略，比如只写“游戏”显然有些漫无边界。我们可以写“爬上爬下，玩滑梯”、“坐着，看儿童游戏”等。
2）什么人-who
这里需要记录两类信息，人的类型和人数。
类型包括性别、年龄，如果有可能的话，最好能猜测下对方的社会阶层、工作类型。
尽量实际清点下人数，如果在以后落实设计方案时需要估算大致的场地规模，那么此时记录下的确切数字将派上大用场。
3）什么地方-where
这一步将帮助我们把谁、在做什么事，与具体的环境场地联系起来。我们需要对场所进行简要描述，比如“长椅的一端”、“车水马龙的街道转角处”、“球场的草坡边”等等。
如果有时间的话，我们不妨在旁边的“草图绘制区”简单勾勒下场地的平面，用点来表示下“人群密度”，这将便于我们对人群的分布有更为直观的体察，比拍照管用。

4）什么时间-when
不同时间段，是星期天还是工作日，公园的使用人群是不同的，因此清楚记录下时间是很有必要的，否则你很难有依据为特点人群进行针对性的设计。
5）为什么-why
这一部分往往就不能纯依靠观察得来了，它需要我们进行一定程度的推理，做出合理的假设。
游人为何在此活动？场地的现状用途和设计用途一致吗？种种行为背后必然会有原因，只有理解了原因，我们才能透过行为的表面现象，判断出哪些设计是符合人们需要的，而哪些是必须改进的。
其实挺简单的不是吗？但关键在于眼和手不能懒，要行动起来。
为什么设计师总被人们诟病做方案全凭“拍脑袋”，就是因为我们缺乏对人们在特定时间、地点下行为活动的观察。而通过“5个W”法的总结梳理，将文字信息整理汇总到空间上，我们就可以对场所中的种种人群行为模式建立充足的认识。
如果是改建一处公园，对原有环境的观察记录就是最有力的设计凭据；如果是新建，我们也完全可以通过对附近环境、行为的观察总结，推测今后公园的使用情况。
总之，在充分观察的基础上，我们设计师不至于再去“拍脑袋”，而是能有信心地说：“我希望采用这样的设计方式，为的是这样一群人设计，我预料xxx行为会在此发生。”
当然，我猜一定会有人对此不屑，你的想法也太完美了，真实项目中哪会给你时间、预算做什么观察记录……的确，理想的专业训练必然会和市场存在很大程度的脱节，可是So What？项目中没机会，那就权当是休息日遛公园时一项自我娱乐的游戏、一项“眼球保健操”不就好了。
毕竟人看人，其乐无穷。

最后想说：

到这里，《大众行为与公园设计》这本书的精华内容，基本为你解读完了，我们再最后总结一下：
“设计以人为本”这已是当今设计师所必须遵守的原则。可人的行为需求究竟包括什么？环境又是如何对人产生影响的？如何将人的行为需求真正纳入到设计中？这些问题又往往令设计师们感到困惑，以至于“以人为本”多是停留在口号层面。
本书的核心任务，正是要帮助我们设计师填补对使用者行为需求认识的空白，使“以人为本”落到实处。
“以人为本”要求设计师——
在认识上，抛弃程式化的行为分析，看到人们真实的活动内容和行为倾向。我们会诧异地发现，自己以前其实并不知道人们是如何使用公园环境的。
在心态上，主动放弃自己作为一名设计师的“骄傲”，把使用者的行为倾向置于首位。只有当设计师将人们习以为常的行为方式视为设计宗旨时，人们才会按照设计所鼓励的方式去行动。
在方法上，真切地去实地观察和体验，记录人们对空间的利用情况，并在设计中充分予以回应。
作者在书中列举了不少案例，都是他所到之处的观察所见，通过这些案例，作者是希望告诉我们，不管我们走到哪里，身边总会出现一些值得认真观察、思考的场景，对设计师而言，经验的积累完全可以近在身边，无需远求。这些例子并不是为了“证明”什么东西，只是作为引玉之砖，促使我们自己展开观察和探索。
那不妨，这场观察和探索之旅，就从阅读这本书开始吧。由于本书已经绝版，购买不到，所以我在下方附上了电子版，点击蓝色字即可下载。
《大众行为与公园设计》

好啦，以上就是今天的全部内容，拜了个拜。

“  管见论之，见仁见智，各取所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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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产狡辩声明：由于目前学识有限，为了搞清楚一个话题，通常要查阅很多书籍、论文，力求让自己的“现学现卖”显得稍微“专业”一些，所以更新速度不会太快。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YanYan风景园林导游”（ID：gh_b162c8d5d0d9）。大作社经授权转载，该文观点仅代表作者本人，大作社平台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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