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构主义人物特写|雷姆·库哈斯:为解构主义运动留下了永恒的遗产

解构主义人物特写|雷姆·库哈斯:为解构主义运动留下了永恒的遗产


解构主义人物特写|雷姆·库哈斯:为解构主义运动留下了永恒的遗产


Dezeen 推出解构主义系列,作为20世纪最重要的建筑风格之一,我们将着重特写解构主义最具代表性的建筑项目和建筑师。

最初兴起于1980年代,解构主义结合了解构主义哲学理论以及苏联建构主义建筑风格。

Dezeen 的解构主义系列将在每周一持续更新,欢迎关注。

雷姆·库哈斯(Rem Koolhaas)的作品难以分类,从实验性的展览和展馆,到整个城市、地区乃至国家,都留下了他的设计足迹。
然而,他的每个项目又都有一条共同的主线——不断追求创造结构、空间和社会的新方法。

央视总部大楼是库哈斯解构主义的代表作
1988年,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MoMA)举办了一场具有开创性的解构主义展览来呈现七位建筑大师的作品,其中便包括库哈斯。
这场展览旨在定义一种建筑运动,即拒绝所谓的纯粹形式,支持更接近人性的复杂性和冲突性。
对于参展的部分建筑师而言,这一构架象征着一种完整的精神。但对库哈斯来说,它只是一个完全不受限制的乌托邦式建筑方法的起点。

1988年MoMA关于解构主义的展览中就收录了库哈斯的作品,摄影|Fred Ernst
这位来自荷兰的天才建筑师,既敢于梦想,又能将其实现。
思想和研究是库哈斯艺术实践的核心,但他的建筑并不只是智慧的结晶。当其他解构主义者努力将他们的抽象思想转化为建筑形式时,库哈斯的建筑与它们背后的理念一样激动人心。
2000年,库哈斯获得了普利兹克建筑奖,评委描述其为“幻想家和实践者、哲学家和实用主义者、理论家和先知的罕见结合”。在那之后,西雅图中央图书馆和北京中央电视台(CCTV)总部大楼这两件作品,又给库哈斯的职业生涯带来了深远的影响。

西雅图中央图书馆是库哈斯解构主义的另一个代表作,摄影|Philippe Ruault
正是通过库哈斯,解构主义运动找到了其永恒的遗产。在过去50年中,大都会建筑事务所(OMA)在建筑、书籍和展览领域创作了不少重要的建筑作品。
这间事务所甚至培养出了极具影响力的新一代建筑师,扎哈·哈迪德(Zaha Hadid)、Bjarke Ingels、Jeanne Gang、Winy Maas 和 Ole Scheeren 等都是在库哈斯门下学会了建筑这门手艺。
建筑塑造社会
库哈斯的童年生活充满了波折,这构成了他职业生涯的重要起点。1944年,库哈斯出生在荷兰鹿特丹,这座城市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多年后,仍笼罩在战争的阴影中久久未能复苏。
在库哈斯八岁那年,他的父母搬家到印度尼西亚的雅加达。他的父亲积极支持印尼在荷兰的殖民统治下争取自治,并在那里经营了一个文化项目。
在雅加达和鹿特丹,库哈斯对城市重塑的可能性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四年后他又回到了鹿特丹。

库哈斯出版了《癫狂的纽约》(Delirious New York)
十八岁那年的莫斯科之旅,又进一步加深了库哈斯的这一兴趣。他放弃原本从事编剧的打算,转而追求建筑事业。
2018年,库哈斯在接受莫斯科城市论坛的采访时表示:“我来俄罗斯的时候第一次意识到,建筑不是打造一些形状,甚至不是做出一些建筑物,这其实是一个可以定义社会内容的职业。”

库哈斯在该书中提出了“曼哈顿的追溯宣言”
库哈斯在伦敦的建筑联盟学院就读时,在毕业设计中首次应用了这些理念。他以柏林墙为出发点,设计了一件充满“强烈的大都市欲望”的作品横跨伦敦。城市被一分为二,一边为乌托邦,另一边是废墟。
1978年,库哈斯出版了《癫狂的纽约》(Delirious New York)一书,利用自己的写作天赋提出了“曼哈顿的追溯宣言”,展示了通用的城市网格如何进一步刺激人类的幻想和雄心。这是一件解构主义作品,但充满了库哈斯智慧与讽刺的独特融合。
他在书中写道:“大都市努力达到神话般的地位,那里的世界完全由人类打造,所以绝对与人类的欲望相吻合。”
巨型建筑愿景
1975年,库哈斯与其他人共同创立了OMA,而且从那时起便一直是事务所的实际领导者。
事务所最初还有三位合伙人,分别是Madelon Vriesendorp、Elia Zenghelis和Zoe Zenghelis,后来Reinier de Graaf和Ellen van Loon等重要人物也加入其中。
事务所从一开始就把重点放在设计竞赛上,特别是那些与库哈斯的抱负相匹配的比赛。这些项目无利可图,需要大量的投资却无法保证回报,但它们能提供创造上的自由。
2012年,库哈斯在接受《史密森尼杂志》(Smithsonian Magazine)采访时表示:“我绝对没有考虑过金钱或经济问题,我认为这对建筑师来说是一个优势。它可以让我不负责任地投资自己的工作。”

库哈斯设计的海牙市政厅方案从未建成
库哈斯认为建筑是一场“混沌的冒险”,这一理念在其早期的作品中开始形成,如1987年的荷兰舞蹈剧院和1992年的鹿特丹艺术馆。
他在《癫狂的纽约》中提出的包罗万象的巨型建筑愿景,自然需要更长的时间来实现。

西雅图中央图书馆是库哈斯的巅峰作品,摄影|Philippe Ruault 
在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库哈斯有一系列未实现的项目设计,包括为海牙市政厅设计的竞赛获奖方案,以及为环球影业(Universal Studios)设计的洛杉矶总部方案。但是,通过1994年的Euralille重建项目、1995年的乌特勒支大学教育中心 (Educatorium)和2003年的西雅图中央图书馆等作品,库哈斯证明了自己不仅仅是一个创意家。
在这些建筑中,OMA展示了如何通过迷人的方式,将新的设计逻辑应用于现有的建筑模型。
重写建筑规则
随着新千年的到来,库哈斯的言论也在不断发展。他和De Graaf成立了一个专门的研究实验室AMO,并创造了“垃圾空间”(junkspace)这个词,即从一个新的思考方向去看待购物中心和机场等建筑结构的间隙空间。
但最重要的是,他先后把注意力转向了中国和中东。

央视总部大楼的设计完全抛弃了传统建筑规则,摄影|Philippe Ruault
西方缓慢的发展速度扼杀了OMA,而东方则提供了自由发展的空间。正如《连线》(Wired)杂志所报道的,库哈斯在2000年向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学生指出,中国的珠江三角洲地区每年有大约500平方公里的发展空间,相当于巴黎的两倍。
OMA的这一系列项目中,最先面世的是2012年的北京中央电视台总部大楼。如果建筑设计有一本规则手册的话,CCTV大楼可以说是完全把这本手册扔出了窗外。

“垂直城市”项目鹿特丹大厦,摄影|Ossip van Duivenbode
这座棱角分明的环形大楼与其他摩天大楼全然不同,《纽约时报》(New York Times)评论家Nicolai Ouroussoff认为它“也许是本世纪最伟大的建筑作品”。
OMA也没有停下在欧洲的发展脚步,它们在2013年推出了“垂直城市”项目鹿特丹大厦。但总体而言,东方成为了这家事务所实践伟大想法的试验田。
2013年犹如穿着裙子的深圳证券交易所,2017年的卡塔尔国家图书馆,以及拖延已久但总算于今年开业的台北表演艺术中心,这些作品都是OMA在东方坚定迈出的新步伐。

台北表演艺术中心,摄影|Chris Stowers
展望未来,或许对于OMA来说没有什么挑战是微不足道的。在征服了城市之后,库哈斯最近又把目光投向了乡村的未来及其技术改造。
与此同时,OMA也继续在全球范围为建筑和景观提供越来越大胆和热闹的建议。
自1988年现代艺术博物馆的展览以来,库哈斯已经走过了漫长的道路。他自己的解构主义品牌并不通过结构来仅仅反映人类的复杂性;他会进一步利用这种复杂性来塑造社会、时尚和文化,并不断追求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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