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们开始了两天半的训练,投掷并预演各种不可知情景。作为老师,我要努力在排练中尽可能多地考虑会出现的细节,以及节奏的对接与转换,这也是首次领着六位学生一起具体“经验”关于我对戏剧碎片阅读后的只言片语的尝试,看起来还是拘谨。
在作品类型上,我个人不认为这是行为艺术,因为它更符合戏剧的剧场性和情景模式,更有着对空间和节奏的测量意味。比如我要求分成三排而不是两排,大跨度地投掷,这跟我讲过的“拱券在轴线上做平行和纵深同时滑动推扩”的意思一样,里面带有被我自己强行理解并一直想去链接的关于空间的语言方式。
整场课堂,马芸老师的讲课语言、语序并没有因为我们的出现而慌乱走调,相反她那带着纯文本理性分明、嘹亮的声音笼罩着我们的行动,成为另一种在场。在投掷的过程里,我反而更清晰地记住她讲的一些碎片——孝堂山石室的石刻用了巫鸿老师的分析理论,荆轲刺秦的汉代画像砖的图像——我抬头瞄了一眼荆轲,此刻荆轲在屏幕画面中呈现一种艰难拉扯的大三角形,镶嵌在我的记忆里。我也想给学生们再讲一遍荆轲,特别是在疫情中,这是我认为的“长镜头理论”,它同时也让我想起安东尼奥尼,我们都要经过一种社会蒙太奇和超现实的切割。
“节日”,在这里多少有潘神和酒神狂欢之日的意思。“狂欢的节日”是瞬间丢失、放逐的身体,反东方对具身性的要求,所以“节日”并不是闲暇时光,它成了一种必须警惕的没药,像帕耳塞福涅的密仪。从这里出发,我更加认定“哈贝马斯的节日”是一场戏剧操演,和行为艺术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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