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驳,这似乎是人们见到它的第一印象——暗黑色的驳杂痕迹缠绕在靛青的底色上,勾勒出一圈圈不规则的纹路。几千年的固本培元,青铜器从荒芜中隐现,征途虽有风暴,却没能摧毁那抹青绿的守候。本期艺术现场将为大家分享中国国家博物馆展出的“东方吉金——中韩日古代青铜器展”的第一部分展品——中国古代青铜文化。
东方吉金
青铜,民族的缩影。对话青铜,宛若一次与远古力量的绞搏。它的沉默与凝重在灯光的辉映之下泛着熠熠光泽,仿佛一位垂暮的老者在夕阳下回首曾经的沧桑。
这个庞大的族群不仅曾经在饮食、音乐、战争、装饰等领域有过无数经历,其独特的造型、铭文更是在无数欣赏者与研究者的注视与沉思中幻化成一段段远古的往事和传说,甚至是某个充满诗意和未知的畛域。
青铜器是人类社会进入文明阶段的重要标志之一。在东亚地区许多国家的古代文明发展历程中,青铜器不仅起到了极大的推动作用,也形成了博大精深的东方青铜文明。
时逢中韩建交30周年、中日邦交正常化50周年,中国国家博物馆联合日本、韩国博物馆共同举办了“东方吉金——中韩日古代青铜器展”。此次展览共展出青铜类文物约50件(组),不仅展示了三国各具特色的青铜文化也全面展现了不同的文化传统与艺术成就。
吉金铸史
青铜,古称金或吉金,是红铜与锡、镍、铅、磷等化学元素的合金。汉代以前的文章中所称的“金”往往指的就是青铜,“吉金”则是精纯而美好的青铜。
铜与许多金属一样既具有美丽的光泽,又富有延展性,可以锤炼成造型多样的器具。此外,它的反复锻打、铸造也是传统石器不可比拟的。最初,人们只是利用红铜制造铜器,但奈何矿源稀少、硬度有限以及熔点偏高等原因,红铜器的发展受到了极大的限制。
然而在不断的挖掘与开采过程中,人们对铜也有了更为深入的了解,明晰了铜多以伴生矿的形式出现,而这种含其他金属的铜矿石经过冶炼后,可以形成一种质地坚硬、容易铸造的合金金属——青铜。随着对青铜及铜矿物理特性的逐步认识,人们开始大量铸造青铜器,青铜文明的曙光也开始照耀华夏大地。
青铜礼乐
中国千百年的青铜礼乐文明奠定了早期中华文明的基础。此次展览重点展示了安徽寿县蔡侯墓出土的几组具有代表性青铜器。
寿县蔡侯墓出土青铜器486件,不仅涵盖门类众多,还包含了极具史料价值的长篇铭文。此次展览只展示出其中的食器、酒器、乐器、兵器四个门类。
在古代,“鼎”与“簋”是青铜礼器中重要的食器组合,鼎用于烹煮或盛放食物与调味料,簋则用于装载煮熟的饭食。据记载,商周时期,各级贵族会按照等级秩序制作不同规格、数量的青铜鼎、簋作为祭祀、礼仪用器。可以说,鼎与簋的价值和文化内涵很大程度上超越了日常饮食器具的实用属性,被寄予鲜明的政治、等级以及礼仪等色彩。
除去食器外,酒器与乐器也是非常受重视的青铜礼器门类。春秋战国时期,青铜酒器的种类十分多样,壶的造型大多沿袭了西周以来的风格,但装饰更为繁复华丽。在乐器方面,编钟的数目对比西周时期有所增加,已构成完整的宫、商、角、徽、羽五声音阶。
此次展览还展出了蔡昭侯时期和吴王光时期的青铜剑。此类青铜剑在西周早期已经出现,春秋晚期至战国最为盛行,其形制的变化特点是剑体逐渐加长。
砥砺血性,铁骨铸心。安静深藏的青铜,龟息着无远弗届的俗世,默默地编纂积蓄着磅礴的能量,以此阐释一方文明的深邃。下一期,我们将开启韩、日两国古代青铜文化的篇章。国家博物馆“东方吉金——中韩日古代青铜器展”,我们下期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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