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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娱乐至死》:警惕那些让我们上瘾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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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小院工作室:探讨有温度的建筑学


拆书人:伯人


拆 書 稿

NO.28

波兹曼以其富有预见性的观点提醒了6人们对于工业文化的再次警醒,唤回人们的自我意识和理性思考。

人们感到痛苦的不是他们用笑声代替了思考,而是他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笑以及为什么不再思考。
——《美丽新世界》
01
书目简介
《娱乐至死》是波兹曼最著名的著作之一,于1985年发行。该书追溯了传媒的变迁,阐述了电视声像逐渐取代书写语言的过程。波兹曼深发了传媒理论家麦克卢汉“媒介即讯息”的观点,认为不同的媒介适合传播不同的信息。他在本书中阐述了口头媒介、文字媒介以及电视媒介是如何不同形式传播信息的。他认为19世纪的美国之所以被认为是“理性时代”,一大原因是当时主要的媒介是印刷媒介。


波兹曼在书中把电视视为“洪水猛兽”,他认为电视将会消解人们的文化,并且导致人类文明进一步衰落。新媒介环境下,民众沉浸在娱乐化信息单向输出中的状态是精神与意志层面的死亡,是“是娱乐至死”的典型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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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媒介即隐喻,媒介即认识论
作者在麦克卢汉“媒介即讯息”的理论下进一步提出“媒介即隐喻”和“媒介即认识论”。信息是具体而明确的,媒介更像是一种隐喻(通过把某一事物和其他事物作比较来揭示该事物实质的方法),用一种隐蔽但强有力的暗示来定义现实世界。隐喻是一种表达,媒介是一种隐喻。时钟作为媒介,也作为隐喻,分秒刻度暗示了时间。就例如建筑作为媒介表达了一种什么样的隐喻呢?一位读者(mnxnaü)说,建筑是人与空间的媒介,是场景中事件的隐喻,建筑的隐喻实际上是一种叙事。


媒介作为认识论通过共鸣扩大的隐喻在某个特定语境下的某种特定说法获得普遍意义,进而影响我们的文化。作者试图通过某个非洲部落通过口述、学生论文的口头引用以及苏格拉底在审判中不加修饰和技巧的陈述,表明人们对真理的认识同表达方式紧密相连。


在我们的文化中,信息、思想和认识论是由电子媒介电视决定而不是铅字,以电视为中心的认识论污染了大众交流和相关活动。媒介的变迁和电视声像逐渐取代书写语言的过程,电视的娱乐本性使得非娱乐性的明确的信息不得不在声像上包装自己,最终导致内容缩水(换而言之,信息越来越有作秀的成分)。媒介生产者们绞尽脑汁通过更强烈的视觉刺激取悦消费者,这样的文化语境重构着我们的信息环境和我们对世界的认知方式。



03
印刷术统治下的美国,理性的象征
尼尔·波茨曼曾将印刷媒介统治美国人思想的时代称之为“阐释年代,”他认为阐释是一种思想的模式,一种学习的方法,一种表达的途径。所有成熟话语所拥有的特征,都被偏爱阐释的印刷媒介发扬光大:富有逻辑的复杂思维,高度的理性和秩序,对于自相矛盾的憎恶,超常的冷静和客观以及等待受众反应的耐心。然而到了19世纪末期,“阐释年代”开始逐渐逝去,另一个时代出现的早期迹象已经显现,这个新的时代就是“娱乐业时代”。


电视媒体承载图像为主体的表达方式,其含有报纸(看读能力)的门槛和相当高的娱乐性(对无用信息的整合),正在迅速地取代”阐释时代“。自电视媒体兴起后,我们进入了”以电视为元媒介“的躲猫猫的世界,这个世界独立闭塞但人们沉浸其中,其乐无穷。然而”图象缺乏连贯性和想象力,以图像为主要表达方式将引爆人们的“娱乐精神”,电视只有一种不变的声音——娱乐的声音,供人一笑。

04
娱乐业时代,感官的满足
电视得益于其强大的媒介功能(可以传播电视剧、电影、音乐等内容),正在逐渐淘汰“纸媒”。又因电视的主要表达方式以图像为主,导致其大部分内容都偏向于刺激人们的感官,使得媒介氛围变得“泛娱乐化”。且在娱乐化的浪潮中,越来越多应当严肃正经的公众话语都日渐以娱乐的方式出现(例如法律、宗教等),可以说There is No Business But Show Business,除了娱乐业没有其他行业。


“好......现在”这样思维跳跃式的电视新闻节目,一切严肃的内容随之立马消失。在越来越多的媒体趋向于娱乐化,放弃其本来严谨的表述方式。电视新闻节目给观众提供的是一种娱乐的谎言。因为我们不仅被剥夺了真实的信息,还正在失去判断什么是信息的能力。“好......现在”割裂了事物之间的联系,所有事件都是独立存在的,没有连贯性,没有了语境,自相矛盾失去存在的条件,人们无法将事件进行联系比较,思考判断。





在电视上,宗教、政治和教育等其他任何东西一样,被明白无误地表现为一种娱乐形式。电视屏幕希望你记住的是,他的图像是你娱乐的源泉。通过娱乐,我们离神走得越来越远。另外政治也同样穿上娱乐的外衣出现在公众视野,过多过量的信息逐渐吞没了人们的理性思维和逻辑选择。而且,对“政治行为”和“政治语言”会娱乐化,弱化人民的监督意识及警惕心理。政府人员逐渐趋向于表达更加讨人欢心、喜闻乐见的娱乐言论,成为一个供人取乐的“演员”。


娱乐化对教育业的影响,教学是一种娱乐活动。即使《芝麻街》等教育类的节目为孩子们提供了丰富的视听体验,戏剧化的信息交互以及“娱乐化”所带来的兴趣,也无法摆脱其电视的功能。毕竟它们同样遵循电视节目的宣传思路和方法,”优秀的电视教学作品“仅仅能达到科普的水平,唯有在教室之中成体系、系统地进行学习,方可提升人的思维能力。

05
赫胥黎的警告
电视的出现使赫胥黎的预言正在成为现实,受众成为被娱乐控制的人。作者也提出了他的解决方法:深刻而持久地认识到其信息的结构和效应,消除对媒介的神秘感,一起来获得某种程度对电视或者电脑任何其他媒介的控制,就如人们必须知道自己为什么笑。作者还给出培养这种媒介意识的具体解决方法,一个是创作理智的新型的电视节目。一个是学校应该把大众传媒教育提上日程。



06
互联网媒介:碎片化的思维模式

泛娱乐化导致思考能力的缺失: 波兹曼的“媒介—语言习惯—思维方式 ”逻辑推导点,在一定程度上同样适用于探究当下我国网络媒体对国民思考能力和思维方式的影响。

电视的问题并不在于其提供的娱乐性的内容,而是所有的内容都以娱乐的形式呈现出来。严肃话语的丧失、理性人格的消弭都应该成为警惕的问题。互联网时代泛娱乐化的问题依旧存在,甚至表现出比电视时代更为复杂的一面。


放在当下,互联网比电视时代更加令人不安,以视频网站、SNS、微博为代表的视觉化、感官化的信息传播模式正日益影响着人们的认知方式,以短视频为首的投喂式视频流寥寥数语,就武断地概括、界定了好与坏,这种单一的认知倾向的过度泛滥势必会导致大众审美的庸俗化。这种话语方式还会慢慢侵入其他媒介,进而可能让整个媒介环境朝琐碎化、充斥大量噪音、信息过剩的方向发展。一个典型的例子就是报纸、电视总是慢慢学会了使用时下最流行的网络语言。

或许,让娱乐仅为娱乐,成为“内容为王”的附庸来缓解新媒介融合时代的娱乐至死。以内容为王更是一种选择,在科技表现与实质内容间的一种选择。波兹曼说:“每一种技术既是包袱又是恩赐,不是非此即彼的结果,而是利弊同在的产物。”毋庸置疑,漫无目的的娱乐性解构了文化内容的实质,娱乐固然能够放松身心,但是心灵上的共鸣才是受众内心最主要的需求。



波兹曼以其富有预见性的观点提醒了人们对于工业文化的再次警醒,唤回人们的自我意识和理性思考。庄子说“至乐无乐”,真正的欢乐在于内心的平和,而并不是感官的满足,如果读了这本书后,能对这个道理有更深的理解,我想它对每个个体的意义也就达到了。




参考文献:

1.周倩.新媒介时代下的娱乐至死[J].视听,2017(10):17-18.DOI:10.19395/j.cnki.1674-246x.2017.10.008.
2.彭会霞.新媒介时代下《娱乐至死》的解读[J].今古文创,2021(26):45-46.
3.潘小明.我读《娱乐至死》[J].新闻传播,2013(10):64.
4.林芷含.从《娱乐至死》反思当代艺术的媒介文化形态[J].大众文艺,2022(08):188-190.


作者:伯人
排版:望歸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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