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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笔记】共有性、窗的行为学


编辑:细草微风

排版:望歸山

审稿:望歸山

写在最前  

 
本文拆解自《共有性:行为的生产》和《窗,光与风与人的对话》,前者有相当多的访谈,对话式的记述,后者可以视作一个采风合集,收录了世界上各种类型的窗户(尺寸)和与其产生的背景的描述,以上,笔者大概抽取其中的三个部分简单展开讲讲,希望于读者对于这本书的论调有一个快速的了解。  

 

 
从公有到共有  

 
“共有性”说的到底是一件什么样的事呢,想象这样一个画面:在周六的傍晚七八点的左右,小区旁边的一个小巷子里,几个朋友一起聚到街边半开放的小面馆,点上几碗拉面和啤酒,随便聊聊天,吐槽一下,整个小巷子里都有这种远处传来的细细碎碎的笑语——这种很轻松的氛围还包括了几颗巷子里的梧桐树,稍稍高出马路的地面,穿过胡同的微风和一点点朦胧的月光。  

 
像素画师松下作品,像素画看起来就非常的让人放松  

大概就是这样一种感觉,它是人们自发形成的行为,任何人都可以参与其中,或者退出离开,它基于这样一个假设:在一个明确的范围呢,人们都有着某种“约定俗成”的行为或者说动作,这些动作可以被一些有特征的场所识别和捕捉,人们借此可以在一个场所中形成某种集体关系,但这种集体关系非常轻松,因为它几乎不具备对个体的什么约束力,甚至个体之间也都没什么关系,就比如我们都非常熟悉的广场舞,广场舞的领队往往会自己发掘城市中可用的空间,进而占领,这么听起来好像有点侵略性,但对于热爱广场舞的人来说,那就是特别放松特别开心的一件事。

 
好像不管是什么样的场景,这样画出来就有一种特别平静的感觉,有点像是b站上带着“Lofi 二次元 后朋克”这种标签的音乐视频,小小的情绪消费品  

 
塚本由晴就把这种集体关系作为一个讨论的对象,通常我们所说的集体关系,都习惯讲“个体”和“集体”,这种认识下,个体是本来就存在的,并且往往是被集体。比如国家和社会制度所压抑和剥削的,这样好像吧两个东西对立了起来,塚本认为如果要进行这样的讨论,首先就要抵抗所谓的“个体本来就存在”的说法,因为个体和集体就是一块硬币的两面这两个部分是完全相互依存的,没有个体可以被保留完整的独立形态,然后和与在集体中的形态做对比,最后得出一个我在群体里失去了什么的结论——这很荒谬,因为这本身就会导致一种好像“我可以和所有人都无关”的感觉,事实是不太可能的。  

 
因此,在这种集体关系中,他最容易被忽视的就是集体和个体中间的状态,那里的东西既应该是为个体所拥有的,也具备一个集体场所的部分。下面我们就看一下三个书中提到的场所:  

 
A.   
北京天坛公园——被慢跑、舞太极剑、抖空竹、打麻将、花棍舞、绕肩、五禽戏等等锻炼充斥的空间,因为天坛公园的枯树会用新树替代,这样在原本6到7米的树阵中就形成了一个个大小不一的,由树和道路分隔的透明房间,人们各自发明了自己的健身方式,随心所欲的运动和锻炼着  

 
 

 
B.  
巴西易卜艾斯公园——平滑的大屋顶下充满了各种年轻人的极限活动:卡波耶拉舞、霹雳舞、滑板、单排轮滑、单排轮滑球、跑酷等等,巴西的阳光很强烈,人很自然的想要躲进阴影里,因此在公园中存在一个延展极长和宽度极深的混凝土顶棚,这条长长的棚子最窄的进深也有50m,阳光打在地面上,在棚顶和地面之间来回映射,由于逆光所有的人都成了在舞动的,剪影一样的形状,非常的有趣。  

 

 

 
 

 


 

 
这种集体(共有的)所针对的对象就是以“个体”为单元的集合住房,特别是战争之后(日本)大量建设的住房。它们在特殊的历史时期提供了大量的均质空间,理所应当的它们都被划分了:各家各户的(个体)、居民公用的区域(集体)、外部人员可以进入的地方(公共)三个部分。这样每一部分的面积都可以被计算,但这样一来,无论居住的人们拥有何种技能和动作,最终都会视作“空洞的身体”——这个比喻是塚本用来形容被抽象和数字化的人,它的反面就是具有热情和生活技能的人  

 
它作为公共空间的区域,也只是为了体现“共同居住”的概念,因为谁也不知道如何使用这样的空间,因此只能制定一大堆为了不给别人制造麻烦的规矩,不准大声喧哗,不准堆放个人杂物等等,不但增加了管理负担也导致空间无法使用,从而陷入了低劣的平等怪圈,这种“公共”是模糊的,“公众”是均质的,只有个体的边界是清晰的,于是,无数个可计量的个体被视作等同于整体。  

 
 

 
   
当然这种社会理想的初衷是非常好的,甚至是非常伟大的。其实当我们在讨论共有性的时候,有点像是在说一种共同生活。不是说要让别人住到自己家里去这种共同生活,而是人们能够互不干扰的各自享受公共生活。通常的一种做法便如塚本所说的,把个体的边界强调到极致,非常的经济和可读,便于计算面积和成本,但这种公有变相的抹杀了其他的可用性。但可能有人会问,那塚本说共有性,最后也还不是做了一个公共空间,怎么就从公有到共有了呢,靠嘴说吗?  
   
塚本的共有性很大程度靠的是“人的自律”,一种很自然的规劝产生的自律行为,这也是为什么塚本由晴会进一步的讨论行为学,对他来说,只有能够识别和提取人的行为的东西,或者是构件,或者是建筑,才有产生规劝的可能性,事实上可以说他反对的就是条例性的管控。因为一个暴力的,强硬的法律对引导出人自然的生活习惯毫无益处,所以其实这是一个似乎很被动的东西,你能够把一个行为绑定到固定的一件事物上去吗?  
   

 
窗的行为学  
   
在这样的视角下我们在看塚本对行为学的讨论,行为学关注的是超出主体的,那些伴随者节奏固定出现的东西,比如自然的要素,人类的行为和建筑的行为(反复的类型)。他们其实是十分相似的,多样迥异但又好像可以被归为几种类型,就比如说行为,行为被各种人习得但又属于场所,因此不会出现被某人独占的情况,而也正因为是所有人都可以习得的财产,对于公共空间的临时占用才会让人显得安心,这边是生活之上的富裕。(塚本这个说法就特别合适用来形容我们的小康社会,一定是有一点点“富裕”的状态,才会恰到好处的让人去,有一点创造力,又不至于胡来)  
   
于是我们分辨其中哪些是可以被改变的,哪些又是不能被改变的,这些是真切的一种公共资源,带有一定地域性的公共资源。  
   
蓄热的石板——座椅——行人  
锋利的栏杆——鸟笼——爱好者  
上下分离的桥——钓鱼——行人  
   
一个自然或者人为的要素,对应了人的某一类行为。  
   
这种微妙的集体感其实在塚本《窗·光与风与人的对话》中也有提及。这个挺有意思,那我们索性岔开出去讲一讲,他主导的团队对世界各地的窗,包括窗两侧的环境、光、热、风、影和雨,做了一个研究,简言之,他认为窗所延展开的空间,或者说窗域,是由窗的谱系、生产体制和围绕窗的社会制度三者平衡的结果。  
   
窗在现代主义的工业化中,被定义成一种部件,以一个被配装的组成的部分,系统和标准化的生产,然后被装配到墙上。但窗原本就存在于墙壁上的图章结构(enclosure)中,属于“开放”的成分,如此一来原本应该露出和沟通的部件反而被标准化的构件堵塞上了?窗因此失去了活力。  

 
也即是说,窗关联起的自然、窗外发生的事情,来来回回走过的人,和那些人生活的环境,都是窗的影响要素。如果无法捕捉这些,那么就无法看到窗的表情,也更无从谈起设计窗了。可以看到,塚本在这里收录了28个国家、76所城市里的135种窗户,就是很多很多窗,这里就聊三个比较有趣的窗,试着解读一下里面的人的生活习惯,也不知道能不能解读出来,解读不出来就当我在胡说(笑)。  
   
A.   
第一个是马来西亚吉隆坡的傅宅,位于热带雨林气候区,在一条连续的长廊里,所有的窗口都变成一个个像是银行柜台那种可以旋转的窗户,窗台离地930,近一米,也不是拿来坐的,感觉就像是一个个收风的柜台一样。在外侧看起来就像是鸟笼排列组合在一起,如果是依靠通风带走水汽的话,那么顶部挑檐额枋的位置可能就是镂空的,这种竖向的格栅好像有一种画屏的感觉,间隔都填充上了小玻璃。  

 
   
 
 
   

 
B.  
第二个是中国苏州的退思园的一座亭阁,亚热带季风气候区,很可惜去苏州的时候没有去看一下,园子里的每一座阁应该都是有名字的,但我们看这面窗,也许曾经设计了纸窗,但现在已经都镂空了,透气性更好,每一排窗微微外倾,这样就能“看到”湖面升起的凉空气和风的走向,如果是纸糊的窗面的话,整面墙都会被水平切分,底下印出湖面的碧光倒影。  

 
 
 

 

 
C .   
第三个是意大利的普罗奇达,位于地中海气候区,看起来就像一个狭长的洞口,进深有14m,可能有人会问,这样也算窗吗,但想到地中海热烈的阳光和日晒,也许又是有需要的,狭长的甬道连通了大海和街道,有不错的穿堂风,很适合挂衣服。但为什么衣服不挂在阳光底下呢,也许是朝阳面的窗开的都比较少和谨慎吧,但吹着海风其实也不是特别适合晾衣服,总归会有点潮气,所以也许是它有5m高的原因吧。  

 
 
 
这三个案子都是关于“风之窗”的,有居民的生活创造,另一些比如园林也许是有匠人有意识的模拟某些东西,或者想做一些东西。  
   

 
历史中的共有性  

 
在亚历山大·克里斯托弗的《城市设计新理论》中,他极力想证明一个城市空间整体性的关系:步行空间是基础和核心,围绕人的移动路线布置的各种建筑彼此指向,都旨在让处于步行的人处于一个合适的尺度中;塚本也谈到了城市的某种整体性结构,他认为日本大城市的整体性就是在建筑产业化和对人的“低劣平等”中一步步被分解的。  
   
当然首先声明一点,我们谈论整体性不是要回到一个鼓吹集体主义的时代,而是我想到很多城市里的居民生活之所以艰难,是因为他们大多都是无产者,他们把自己的时间花费在劳动上,然后换取薪水,再去购买服务和食物,这个系统中人始终与社会这个大框架挂起来,与其说是与周围的人的关联,不如说是一个超出所有人体量的 不知何时被建造的一个超级大体系。  

 
但我们如果去一个海边的渔村就会发现,人们生活在一个完全不同的模式中,当然也有资本和商品的交换,但没有人会去买鱼,因为公务员和商人也可以自己去打鱼,也就是说所有人都在这样一个整体的联系中有一个位置,如果说这是对于生活空间的一种依存,那么在城市生活的人们依赖的就是体系,一旦体系崩溃,就会爆发巨大的危机,就如同疫情中我们所经历的城市一样。  
   
我们继续说共有性,共有性的另一个类似词是共同体,近代社会前的人们往往会根据一定的物质基础相互依存并且共同生活,就如同莫里斯和西特所憧憬的中世纪工匠商会中亲切的日用品交流,伴随着产业革命被阶级分离,到了CIAM确立以功能性城市作为发展目标,被教条化的城市规划的经济原理为准则,快速的推进城市建设。  

 
到了二十世纪50年代,作为CIAM后期的十小组试图用一种连带性的图示来理解这种共同体,他们不仅仅是反省现代城市规划对于共有性生活的忽略,也是提出了“将物质环境修整就可以恢复共同性”。  

 
但这种更接近将建筑空间还原出来后,从外部赋予人的关联,这就回到了上文的怪圈里,如果要从物质环境的基础上恢复共有性的话,当人群内部没有联系基础时(血缘、地理、思想)时,单纯将共同体的结构抽象化,然后说起赋予建筑空间显然是不成立的,——或者说,共同性可以产生物质环境,但是反之则不行。  

 
 
阿姆斯特丹孤儿院  
 
柏林自由大学  
 

 
最近大热的共同体设计,其实就在强调素不相识的人们之间构件起关系,以此取代地缘和血缘的关系,那我们可能塑造出一个怀有共有性的物质环境吗?  

 
芦原义信、雅各布斯基和伯纳德都暗示了两者的相互联系。雅各布斯基指出人口聚集和经济是一群人陌生人相互支持的基础,在美国大城市里,街两边的商业十分繁华,人们可以获得各种所需的物质,即使人没有前现代那种共同的生产基础,也可以在一些小的经济活动中相互温暖,不可否认的一点,“租金便宜导致的老房子密集”和“各种较短的路径组成的短街区”是其中两个物质基础。  

 
史密斯夫妇称其为“城市的生态系统”,他们主动的把它引入人的生活环境之中。伯纳德则试图关注人群内部的“习惯”,比如尽管美国和意大利都有步行街,但是前者闲闲散散,后者熙熙攘攘,这其实是来源于一段较长时间内习惯形成的物质环境,加之使习惯保持稳定的历史条件。  

 
在此期间,日常生活的不断重复会被塑造成一种稳定的形式,那就可以用类型学的方法来分析了,芦原义信在《街道的美学》里讲町家和格子的重要性也就归结于这一派,总结一下,当人之间没有必然联系时,必须从人的生活之中找到物与人的相互联系,才可能有共有性的环境产生。  
    
在二战以后,建筑其实是被当做建造新民主主义社会的手段,被一般人所相信、也被政府和建筑师相信,新陈代谢运动也是从中诞生的。但是到70年代以后,建筑产业开始向官僚化倒去 实践的成分大大弱化了 相反的技术官员的性质大大强化了,独立建筑师也开始倾向于“个体”的探索。  

 
就比如矾崎新和筱原一男,由此建筑实践开始从共同体和国家转向个人,到了80年代,这种个人化的趋势被大众化了,就此出现了一栋栋精心设计的房子排列在一起 看起来像贫民窟一样杂乱的情况出现。这也是塚本开始思考共有性的一个缘由,如何脱离和转化这种去语境化的,和以个体为依据的假说。  

 
 
筱原一男  

 
 
矶崎新  
   

 
尾:共有性的前置思考  

 

最后放一张在共有性书中,塚本所列出的表格,其中大概的涉及到各个可能对于“共有性”的概念和形成产生启发的东西。我相信对于从事或者学习建筑专业的来说这些书的名字可能大都不陌生,但要是说都看过那也——挺不容易的,塚本在书中为每一本书都写了500字左右的书评或者说观点陈述,并且通过对于城市这条线索稍微串联了一下,不得不佩服有自己的一个认知构架的人(也佩服有时间看这么多书的人,笔者自己看书一般都是晦涩一点的和轻松一点的1:1的阅读量,不知道塚本是在什么环境下看完这些书的。)

其实顺着历史这条线索,在二十世纪7080年代,电子媒介的迅速发展和现代心理学的进步(个人主义的两块基石),人们从思想方面开始有了一点转变,比如对于过去这些比较强调集体和奉献的价值观就不那么热忱了,或者说看到了更多地方正在发生的事情——不在愿意扮演自己过去的角色。这个时候就会有像是安兰德这样的作家写书,像是《源泉》之类的,去鼓吹个体价值,当然《源泉》这本书里还有很多其他,额,非常激进的观点 大家见仁见智 这里就不展开了,(如果有兴趣建议直接跳到这本书的最后,洛克在法庭上的演讲)


之后就是把个体推到一个非常高的地位的环境,而在话语权的另一边集体、合作和共存就被冷落了。但是在我们现在生活的时代里,诸如共同体和“共享”的设计又变得有热度起来,其实塚本所讨论的有点像是一个社会最底层的细胞群体,在大陆,过去可能是士绅和宗族,现在可能是各个社区团体和以菜市场为中心的补给区块,在美国就可能是各个基督教教区宗派和各种族裔的聚集区,但是塚本又强调一种非常随意的,或者说是自律的状态,他似乎不希望有一种约束,不管是来源于组织还是公共的压迫。


不久前群岛也组织了一次关于共有性的讲座讨论,邀请了国内许多老师,有兴趣也可以去b站的搜索一下,还是非常值得一听的。


附:

启发性言论

年份

出处

人民的艺术

1879

威廉·莫里斯《人民的艺术》

广场的形式

1889

卡米洛·西特《城市建设艺术》

历史的意识

1919

T.S.艾略特《传统与个人才能》

孩子与城市

1978

阿尔多·凡·艾克“游戏场”

建筑深层的事物

1948

约翰·伍重《建筑深层的事物》

栖居

1951

马丁·海德格尔 演讲《筑·居·思》

显现空间

1958

汉娜·阿伦特《人的境况》

游戏的形式

1958

约翰·赫伊津哈《游戏的人》

中间状态

1958

阿尔多·凡·艾克“儿童之家

空中城市

1959

尤纳·弗莱德曼“巴黎·空中城市”

时间和时机

1960

塞德里克·普莱斯“游乐宫”

大地

1960

川添登《建筑的灭亡》

城市的多样性

1961

简·雅各布斯《美国大城市的死与生》

类型

1966

阿尔多·罗西《城市建筑学》

复杂的总体

1966

罗伯特·文丘里《建筑的复杂性与矛盾性》

连带性

1967

艾莉森与彼得·史密森《城市构建》

游戏的中心

1968

亨利·列斐伏尔《进入都市的权利》

门槛

1968

赫曼·赫兹伯格“阿珀尔多伦管理中心” 《建筑学教程:设计原理》

人的街道

1969

伯纳德·鲁道夫斯基《人的街道》

编舞

1969

劳伦斯·哈普林《城市环境的演绎—装置与肌理》

实存空间

1971

克里斯蒂安·诺伯格—舒尔茨《实存·空间·建筑》

共同性

1971

路易斯·康《房间、街道、人的协议》

共同体

1973

神代雄一郎《共同体的崩塌—建筑师能做什么》

集体创造性

1978

劳伦斯·哈普林《过程:建筑(第4期)》

街道

1973

芦原义信《街道的美学》

风景

1979

吕西安·克罗尔《构件—建筑是否需要工业化?》

后卫主义

1983

肯尼斯,弗兰姆普敦《走向批判的地域主义—抵抗建筑学的六要点》

室外空间的活动

1987

扬·盖尔《交往与空间》

整体性

1987

克里斯托弗·亚历山大《城市设计新理论》

城市的故事

1999

弗朗西斯·爱丽丝《宪法广场上时间的流逝》

滑板

2001

伊恩·博登《滑板、空间、城市—身体与建筑》

脆弱性

2007

篠原雅武《公共空间的政治理论》

共同化

2012

戴维,哈维《叛逆的城市:从城市权利到城市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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