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文化圈面临狭隘、排他等诸多指责,成为一座“未来的博物馆”意味着什么?

当文化圈面临狭隘、排他等诸多指责,成为一座“未来的博物馆”意味着什么?






在Cristina Bechtler和Dora Imhof最新推出的《Museum of the Future:Now What?》一书中,两人对大量艺术从业者和博物馆专业人士进行了调查,探索了博物馆在当下背景面临的一系列难题、争议,为博物馆的未来发展提供洞察与思路参考 / 图:Unsplash


自 2014 年以来,Cristina Bechtler和Dora Imhof就一直向全球艺术机构和博物馆领域活跃发问,提出了大量具有延展性和探究性的问题,旨在启发博物馆学的思考。这些问题包括了博物馆应该收集什么艺术、艺术家与机构的关系是什么样的,以及博物馆如何在社区和社会层面发挥更大的、持续的作用等等。凭借她们对于这些问题探究而得的答案,这个居于苏黎世的二人组以“Museum of the Future(未来的博物馆)”为标题导向,编撰了一系列引人深思的书籍。


在 2014 年的《Museum of the Future》和 2018 年的《The Private Museum of the Future(未来的私人博物馆)》两本书中,她们收集了包括策展人Beatrix Ruf和Ute Meta Bauer、创作者Rem Koolhaas和John Baldessari,以及博物馆馆长Michael Govan和Suzanne Cotter等在内的文化从业者们的反思和见解,为以后的博物馆行动提供启发与线索。


在去年年底,身为收藏家和出版商的Bechtler以及身为艺术史学家和评论家的Imhof,推出了她们的最新作品《Museum of the Future:Now What?(未来的博物馆:现在该怎么办?)》。在这样一个文化界正在发生变革的关头,这对双人组在书中对博物馆进行了历史性的、百科全书式调查,将他们的调查问卷发送给许多艺术从业者和博物馆专业人士,其中便包括了阿布扎比卢浮宫的Manuel Rabaté、古根海姆美术馆的Richard Armstrong和新加坡国家美术馆的Eugene Tan。



《Museum of the Future:Now What?》 / 图:

JRP Editions


除了疫情带来的困难与消极影响之外,如今的博物馆还在可持续发展、艺术复原、现有艺术正典的狭隘性等一系列问题上遭受指责与争议。正如书中对这些问题的反馈所展示出的那样,博物馆们正努力把握当下形势的紧迫性。法兰克福现代艺术博物馆馆长Susanne Pfeffer在她的采访中指出,"将聚光灯转向存在但未被看到的东西是艺术使命的一部分",因此这也是任何博物馆都应肩负的使命。


下面,在与JCC的对话中,Bechtler和Imhof便与我们进一步分享了这本新书中的亮点与见解。



JCC对话

 / Cristina Bechtler;Dora Imhof

Q:编写《Museum of the Future:Now What?》时,在您收到的调查答复中,是否有一些关键的主题让你印象深刻?


Imhof:所有的主题在这里都很具有紧迫性,在我看来,大家在很多问题上都存在着许多共识。几年前,也许有些问题只与全球少数博物馆有关,比如多样性、包容性和拓展正典规则等问题。有时我们收到的答案很相似,但当一个博物馆、策展人或馆长有不同的观点时,这种不同之处便尤为重要。例如,在我的记忆中,冬宫的馆长就有一点不同的看法,他说:“不,我们不必改变或改写正典,它是一个完美的标准。”正是针对这些问题,博物馆馆长和策展人们正在不断展开讨论。 



Q:博物馆在例如增强包容性和扩大艺术正典这样的问题上是否已有一些值得注意的动向?


Bechtler:这些都不是新的主题,而是已经成为了一种新的现实。包容性是一个有点不同的主题,但是,比如说艺术复原这样的问题,一直都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主题。所以我认为,虽然现在我们在很多事情上有更高程度的变化,但这些博物馆的转型依然是在缓慢发生的。


Imhof:我认为Camille Henrot在书中说得很好——那些不属于博物馆董事会的艺术家现在开始被咨询,并被要求参与其中。在我看来,让艺术家参与进来、让不同的公众群体参与进来,是(文化机构们)现在正在做的事,且这样的实践正开始变得越来越多。




芝加哥当代艺术博物馆的Madeleine Grynsztejn(上图)和艺术家Camille Henrot(下图)都在《Museum of the Future》一书中发表了自己的真知灼见 / 图:JRP Editions



Q您如何看待疫情对博物馆的影响?


Imhof:疫情开始时确实造成了很多变化。许多博物馆在不得不闭馆封锁的时候,试图尝试以虚拟形式展开活动,然后人们很快就对虚拟形式有点厌倦了,开始渴望回到博物馆的真实空间。所以我认为这一方面显示了某些形式的局限性,但当然也显示了其他形式的可能性。这是积极的一件事,但是,当然了,现在很难说疫情将如何影响未来的发展。



Q在整理了三本关于这个主题的书之后,您对“未来的博物馆该是什么样的”是否已发展出一个自己的构想?


Imhof:我不认为可以总结出“未来的理想博物馆该是什么样”这样一个广义的概念。我们在调查中学到的一件事是,博物馆在很大程度上是具有地方性、区域性的。它们与它们所处的地方和那里的公众有关,所以你必须着眼于它们所在的具体位置可能具有的需求和要求。 



像ARTECHOUSE这样的创新型数字艺术展馆的出现,为艺术馆的未来形态提供了新的幻想 / 图:Refik Anadol的作品"Machine Hallucination"在纽约ARTECHOUSE展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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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Min Chen

翻译:Chang Liu

编辑:Yif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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