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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寻欢论艺
Chu Xunhuan Art
鬼打架 136×68cm 钤印:李、破荷堂、鬼打架
著录:《李老十画集》,第3页,荣宝斋,2006年
与怪兽作战者,得注意不要由此也变成怪兽。
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你。
——尼采《善恶的彼岸》
李老十的作品以画荷和鬼见长,尤以“残荷”和“鬼打架”颇具特色。因为喜欢画荷,他给画室取名“破荷堂”。
“画中作怪佯狂,风卷蓬叶苍茫。敢把真情写尽,无今无古何妨”这是李老十《题残荷图》中的自题诗,于此足见李老十令人动容的诗才与傲骨。
不管是《老笔横秋》的沧桑破败,还是《老柄风摇荡》、《秋雨》、《秋风断蓬》的枯寂凄凉,抑或《寒塘风雪》的傲立,都是李老十自我悲情人生的写照。
他笔下的残荷给人一种风吹雨打的生命抗争,是带着脚镣的跳舞,更是一位画者渴望自由的心结。
“遍写荷塘不见花,风转翠盖乱如麻。胭脂买笑寻常事,谁解枯蓬胜艳葩”从他的题画诗中,还能看到他与“胭脂俗粉”的格格不入,大有一种“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寂寞。
钟情于枯枝败叶,是他的生命体悟,“宁丑勿媚”是他的心灵觉性。这与他追求古朴苍拙,外粗内秀的行草书法如出一辙,恰如其自谓:有些东西可能是与生俱来的吧。
不想在生命的最后年月,李老十转而迷恋上了画鬼。
从画丑拙的钟馗到画鬼,大概是其顺势而为的一种笔墨延伸吧。
李老十尝枯坐书斋对影自怜,有自述为证:“怀抱冰炭,心常受其苦,常三五日不发一语。”
于是,画荷画鬼便成了这位少年老成的旧式文人纵情发泄之渠道。
李老十出身寒微却胸怀斩尽人间丑恶的豪情壮志,因对社会的不满与不争的矛盾性格促使他借鬼抒情,他笔下的鬼虽丑陋却不乏诙谐有趣。
“老十画鬼,俱在子夜,任意涂抹,非心中臆造,是目中所见。”李老十笔下的鬼其实就是生活中的人,可以快意杀伐,亦可举杯浇愁,这种纸上图腾是他遣兴妄为的精神家园之再现。
笔墨高手李老十和朱新建是彼时“新文人画”群体里最突出的两位代表。他们的作品都受古代“文人画”程式影响甚深,继承良多然乏更进一步的现代性创新,憾又未及登顶便英年早逝。即便如此,他们在完成自我的道路上都脱颖而出且走向了时代高峰。
画界李老十与朱新建,堪比武侠江湖里的李寻欢与楚留香。如果说作家构建主人公时潜意识里都会附有作者的影子,那么浪子古龙骨子里则更靠近楚留香的玩世不恭。古龙总把自己误认为李寻欢,那是因为写作本身就是一种痛苦的潇洒,每每酒徒浪子古龙借酒浇愁时,唯有李寻欢才是他最佳的理想化身,这或许就是饮者内心无处不在的矛盾。
武侠江湖里没有金庸不正,没有古龙不邪。武侠江湖里的金庸之于古龙,好比水墨江湖里的李老十之于朱新建,溯流而上还有黄宾虹之于齐白石,是他们构成了人间江湖的亦正亦邪,是他们唱出了人生快意的缤纷绝唱。也因为他们的倾情与用力,让这苦短亦漫长的人间岁月有泪可挥,不觉悲凉;有歌可唱,不觉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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