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画画,是因为我被日本画的精神及其美丽的情致所吸引。我曾研究过日本古典绘画的传统材料,还修复了镰仓时代的日本纸张。我想知道的东西还有很多,但我深知所学的还不够多。我的目标是画一幅能够浸入我内心的画卷,让我在看它的时候可以感觉到平静。
——宫下真理子(Miyashita Mariko)
宫下真理子,1975年出生于日本九州岛的长崎县。1997年入读东京艺术大学日本画系,2003年获得该校研究生院“文化财产保护与修复”的硕士学位。毕业后选择继续深造的她于2006年取得博士学位,历任东京艺术大学讲师、玉川大学讲师、和纸文化研究会成员、日本自然保护学会会员、日本艺术史学会会员。
宫下真理子(Miyashita Mariko)
2002年至今的二十年间,宫下真理子的作品多次入选日本久负盛名的“春之家展”及“春屋展”,其中多幅作品相继被东京艺术大学博物馆、浅草寺独立研究所等机构收藏。其间,她还以合著者兼主编的身份出版了《日本画辞典》,并参与了东京艺术大学出版社出版的《解开日本画之谜》的部分撰写工作。
从精致唯美的风月花鸟到别具一格的城市景观,再到色调浑然的海岸船舶,在承袭日本传统绘画细腻画工的同时,宫下真理子仍以自己独特的视角审视着古典意趣与当代审美的契合点,于古韵与今调之间,一幅幅溢美之作氤氲而出。本篇,即以画者之言串联而成,以期在赏画之际,既能体悟画内之境,又可冥想画外之情。
繁花与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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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翠色的河面》
新绿的季节,水边开放着黄色的菖蒲。河面上开始热闹起来,翡翠般的彩羽是视野中雀跃的一道光辉。入画,如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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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樱》
沿山路而行,即到了著名的三春瀑布。路途上的樱花虽小,但颜色很深,即使过去了数百年,这些小花仍会为整座山丘增添新色,以至于周围的空气里都洋溢着鲜嫩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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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乡之樱》
山顶有一栋日式房屋,从粉色到白色,满溢的樱花怒放出季节的色彩,听说,那是一棵百年老树呼应岁月的层层叠加。通常,我会画下个别的花朵,而这次,我尝试去捕捉花簇的整体感觉,只因这里尽是远山飘然而至的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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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之变》
只要天气好,每天早上我都会去散步,这让我真切地感觉到季节就在我的皮肤上。临近夏日的一天,我巧遇了一株青色的花,从那以后,我每天都去看它,并感知其色彩的变化。最后,我还是为它画了一幅画,希望时间可以停下来,留住这抹变换之中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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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兆》
浅春的上野公园,清晨的樱花。它悄无声息地绽放,没有人看到。我把希望画在纸上,企盼着一个没有黑暗潜伏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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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边的精灵》
花是紫色的水晶,叶是剔透的黄玉,利用天然岩彩的粗粒涂一只水墨画风的鸭子——水边的精灵让我忘记了季节的流转与时间的律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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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立》
年轻时,你从不趋之若鹜,对自由的向往让你以凛冽的眼神凝视灿烂的未来。成熟时,无数个你蜂拥而至,他们目光犀利、表情各异,纠缠着错综复杂的生活,而实际上,他们似乎只对自己感兴趣。也许,我也是他们中的一员。
幻境与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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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诱风》
九月下旬的法国,吹过巴黎圣母院的风是邀请秋天的冷空气。夏热寒风交织,红霜秋叶渐行。我象征性地画了这样一幅风景,幸好,在那场大火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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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道》
从巴黎街区的一个庭院望出去,天空像是被剪切之后整合在头顶上的汪洋,深远、湛蓝。在到达目的地之前,我穿过一条黑暗且狭窄的小巷,绕道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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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镜渠》
威尼斯的水路两旁有着拥挤的建筑和微笑的植物,它们的影子被水镜映出,呈现出如被吸入一般的神秘空间。水的颜色转移到建筑物里,建筑物的颜色映现在水面上,一种悦耳的共鸣不知从何处传来。
海港与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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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奏曲》
比利时奥斯滕德的墨卡托码头,一艘正在出港的船。缓缓拨开的海水穿过停泊船只的间隙向大海进发,犹如一个个单独演奏的乐器,终究汇成了宏大的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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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拴船》
濑户内海的鞆之浦,船只停泊在港口。从江户时代开始,这里就作为码头聚集着万千扁舟。常夜灯前的雁木被称为“海滨的大雁木”,现在以雁木为中心的港口风景依旧五光十色、热闹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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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程序曲》
英国伦敦,在离市区很近的泰晤士河上的圣凯瑟琳码头,邮轮和帆船整齐划一地停泊在一道无形的起跑线上,这里是旅程序曲的第一个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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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韵静寂》
瑞典斯德哥尔摩,尼布罗哈姆南码头的景色。城市的白夜,有着白天明亮光芒的回声,而休养生息的船只,此时已然平静地安然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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