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 !!

床 !!

编辑:目刻时光




象征着安逸与舒适的“床”,到了艺术家手里,会发生怎样的“化学反应”?
纵观美术史,爱欲,孤独、害怕、死亡都与床分不开,弗里达的床...蒙克的床...马奈的床...
每张床都又各自的故事,有艺术家的诉求,更有丰富的艺术表现力。
比如以下这十张床:

The Dream (The Bed)

Frida Kahlo,1940年

弗里达·卡罗(Frida Kahlo,1907—1954)创作了许多以床为主题的作品。
床对卡罗而言,比一般人更具意义:那是她休养的避难之处、是她创作的神圣空间,简言之,是她的一切,也是她的世界。
1925年,年仅18岁的墨西哥艺术家弗里达·卡罗还在学医,在一次公交车事故中,她身受重伤,几乎全身瘫痪。在病床上,为了转移内心与肉体的痛苦,她开始提笔作画。她的母亲为她制作了一个能够在床上躺着使用的画架。这个画架断断续续使用,一直到弗里达去世。弗里达的创作贯穿一生的主题就是“自己”,她说“我从不画我的梦,我画的是我的现实。”

The Dream (The Bed) Frida Kahlo 1940
在作品《梦》中,卡罗安静地睡在床上,一棵灌木的叶子,像绕在树上的常青藤,在她身上生长。枝条上的荆棘暗示着车祸带来的伤痛。一个骷髅般的幽灵双在上铺,紧握着象征墓地的花。床漂浮于空中,死亡就在空气里。无论是墨西哥常见的灌木、复活节时点燃的真人纸膜,卡罗对象征手法的运用体现出民间艺术在她作品中的重要性。
弗里达·卡罗关于床的作品还有:

Henry Ford Hospital (The Flying Bed)  Frida Kahlo 1932

A Few Small Nips (Passionately in Love) Frida Kahlo 1935
在她的一生中,似乎总是与死亡赛跑,她离开了,她突破了,她拼命地与她的生命碰撞,或者梦想着离开,永远不再回来。

床上和平
约翰·列侬 & 小野洋子  1969年
1969年3月25日,著名歌手列侬与著名艺术家小野洋子这对夫妇在阿姆斯特丹希尔顿酒店总统套房发起著名的“床上和平”行动——穿着睡衣躺在床上整整七天,房间里贴满了反越战标语,全世界的媒体像美军的“B-52轰炸机”一样投入对这场行为艺术的“直播”。

在这14天里,两张大床成为全世界瞩目的焦点,列侬也成为最著名的反战明星。在他以“give peace a chance” 这个口号为名字而做的歌曲中,列侬唱出了他那句最著名的反战歌词“make love,no war!”,成为当年最流行的反战口号。
列侬对媒体说:“任何人都可以通过躺在床上一个星期而获得和平,在寻求和平的各种方法中,这是最简单又最有效的。”

扫码购买:


阿尔的房间(The Bedroom)
文森特·梵·高 1888

文森特·梵·高的《阿尔的房间》(The Bedroom,1888)
梵·高描绘了自己在法国南部小城阿尔生活时期所居住的黄色房间。房间特别简陋,占有画面最大部分的就是一张黄色的床。这张床温暖着·高作为苦行者、孤独者和梦想家的理想愿景,也安置着艺术家陷入困境的灵魂。
淡紫色的墙壁,一个破碎的地板,椅子和铬黄床,枕头和石灰片很苍白,血红色的被面,橙色厕所,蓝色的碗,绿色的窗户...此时已定居下来的梵高通过不同的色调画出自己的房间,以此表达想要的绝对的安宁。

《阿尔的房间》 是梵高在等待高更到来之前所画。梵高梦想创建一个艺术家之家而将自己的住处搬到了阿尔,画作中的这间房是梵高在法国阿尔时曾经的住处,画作中的这张床是梵高心灵慰藉的核心物件,但已不单单是物品本身,更多的隐喻一位孤独者对生活的希冀,影射梵高彼时正困惑的灵魂 。
扫码购买


在沉睡中
盐田千春,2002

《在沉睡中》,盐田千春,2002年
是不愿意醒来,还是不嫩醒来?
千丝万缕的黑色棉线相互交叉,缠绕在钢管单人病床边,而床上24位女性随性、安详的沉睡,带出了一份特有的安宁。艺术家将“黑色的线”与“白色的床”结合在同一个空间里,在安宁与恐惧、整洁与杂乱、白与黑的对比中,营造出日式的阴翳之美,“唯不安者才得安宁”。

奥林匹亚(Olympia,1863)

爱德华·马奈 1863
如同马奈的另一幅名作《草地上的午餐》一样惊世骇俗。初面世时受到了艺术界大肆抨击,而今已成为艺术史中的杰作,也是女性主义的经典图像。

爱德华·马奈的《奥林匹亚》(Olympia,1863)
两幅作品中的主人公皆为当时在印象派画家中很吃得开的女模特维多琳·默兰。躺在床上的女性裸体像一般是闲适的,画中的默兰裸身在床上半坐半躺着,整幅画面构图与提香的《乌尔比诺的维纳斯》(1538)相似,但不同于提香——也不同于此前所有的女性裸体画,画面主人公目光坚毅、淡定还夹杂着些许傲慢,俨然不是被看者,而是一个以反维纳斯的姿态注视着观看者的色情故事的女主角。就连原本“维纳斯”脚边那条温顺的小狗也被换做了一个弓起身子蓄势待发的小黑猫。

床(Bed)
罗伯特·劳申伯格  1955
把旧枕头、床单和被子支撑在一个画框上,用铅笔在上面涂画,将颜料涂洒上去,并任由它们流淌下来。

罗伯特·劳森伯格的《床》(Bed,1955)
据艺术史纪录,罗伯特·劳森伯格是第一个把自己的床作为艺术品的艺术家。这是一件具有强烈个人性的作品,布满了与他同样身为艺术家的塞·托姆布雷、贾思培·琼斯亲密关系的痕迹。同样,这也可以看做是一件油画作品,垂直悬挂于墙壁上,相当于一张画布——抽象表现主义的床。



我的床(My Bed)
翠西·艾敏 1998
最具争议的一张床。
提到关于“床”的艺术作品,一定不能避开史上最具争议的翠西·艾敏《我的床》。
这样一张杂乱无章的床被白立方画廊创始人杰伊·乔普林,以254.65万英镑(约2714.74万元人民币)的高价买走,也因此在艺术圈内掀起了无数的质疑,有人觉得这只是一张垃圾床,也有人质疑这张床的真实性...不过这丝毫不能妨碍这件既可以说是装置作品、也可以说是现成品艺术走在艺术前卫之路。

翠西·艾敏的《我的床》(My Bed,1998)

翠西·艾敏的《我的床》(My Bed,1998)
这张床充满了诗意和暗示。
翠西·艾敏并没有像劳森伯格那样用油画颜料遮盖它,或者将其悬挂起来。她把这张床做成了一个现成品,就像杜尚的小便池一样。与此同时,她的床也与凡·高等人的床遥相呼应,这张床,让人联想到性、爱、梦想和死亡。

君士坦丁之梦(The Dream of Constantine)
皮耶罗·德拉·弗朗西斯 1452-66
在一场决定性战役打响前,君士坦丁大帝做了一个梦。他营帐中的床看起来舒适而优雅。营帐上方盘旋的飞鸟反映了梦中的预言。

皮耶罗·德拉·弗朗西斯的《君士坦丁之梦》(The Dream of Constantine,1452-66)
意大利文艺复兴巨匠皮耶罗·德拉·弗朗切斯卡创作的壁画作品《君士坦丁之梦》。作品描述了君士坦丁一世大帝在同敌人激战的前夜,梦见一位天使向他显示十字架,而后其便将罗马军旗上的异教之鹰徽章改换成代表基督教的十字架,并最终取得战斗的胜利。细看壁画,躺在行军帐中床上的君士坦丁一世大帝是如此的舒适与安逸,此时的床,不仅是休憩的场所,还是梦境与预言的诞生地。


病中的孩子
爱德华·蒙克 1885—1886
“我以《病中的孩子》开辟了新的道路——它成为我的艺术中的一次突进。我其后的大部分作品的产生都归于这幅画。”——蒙克

病中的孩子》,爱德华·蒙克
据爱德华·蒙克自述“自我出生的那一刻,焦躁、不安和死亡是围绕我的天使。”因此,在他的画作中,常有表现疾病、死亡的主题,《病中的孩子》就是如此,描绘了一番凄凉、让人痛彻心扉的场景。
画作中的模特是蒙克的阿姨凯伦和她的女仆贝兹·尼尔森,女孩静静地倚靠在床头、阿姨则在一旁低头不语,等待的或将是死亡的降临。床,原来一直是我们永恒的休息地。


萨丹那帕露斯之死
德拉克洛瓦 1827
享有“浪漫主义雄狮”称号的法国浪漫主义风景画大师欧仁·德拉克洛瓦1827年杰作《萨丹那帕露斯之死》中也存在有那么一张床,它头戴大象雕塑、身披红毯、体型硕大,犹如一张长长的沙发椅。

尤金·德拉克洛瓦的《萨丹纳帕路斯之死》(The Death of Sardanapalus,1827)
严格来说,这是一张沙发,不是一张床。但艺术史上没有一张床有这般的丰饶、糜烂、颓废而令人绝望。画家笔下描绘的是一个王朝覆灭的场景。围绕着床边的人仿佛是海难中围绕着木板绝望求生的人,而猩红色的大床则让这种绝望感充溢了肉欲。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目刻时光”(ID:mookmeart)。大作社经授权转载,该文观点仅代表作者本人,大作社平台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