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记录者,我们在重庆。
从建筑向内延展,在“空间事件堆”里寻找生活的脉络和城市的痕迹,找到存在的真实感。重庆的高高低低,都囊括我们自由的想象和真实的生命,虽然力量渺远,但,对生命的敬意至上。
本期城市记录者来到重庆西北部的一个“空心村”,这里的气息让人熟悉得如同在老家的村子里边走边逛一样。如果说有什么不同,可能就是这里比寻常村落多了一些艺术气息。曾经在建筑界被广泛探讨的“以谁的意愿为先”的议题,似乎也在这里的“真实生趣”中找到了一些新的答案。重庆,在这里发生。
重
庆
城市记录者
- 刘向晖
UDG工作室创始人
- 邵兵
建筑档案主编
- 胡燕子
艺术家、策展人
01
生活谱系
「莲花穴艺术活化村落-剧场」
空间事件堆,是以人的生活为脉络,沿着历史文化沉积和共同理想展开的,一种更为广阔的生活谱系。
邵兵(以下简称“邵”)本期城市记录者来到重庆璧山区七塘镇将军村的一个村民组,莲花穴村。今天邀请城市记录者刘向晖老师和观察员燕子为我们介绍一下这个艺术活化村落。请刘老师来介绍一下这次的主题。
刘向晖(以下简称“刘”)本次请到燕子来做评论员,是希望她能真的对我们的工作做出批评和破坏性的检阅。我们在这儿做了三年的工作,让这个地方产生了一些变化。这里虽然是乡村状态,但来这里做事情的都是城市人。另外,这里靠近主城区,所以城乡融合的气息也很重。
“空间事件堆”,意味着一个空间里会承载很多东西,基础的是人的生活,深入一点就是历史文化的沉积和我们的理想,一种更广阔的生活谱系。
胡燕子(以下简称“胡”)刘老师的感觉极其敏锐,但有时候想要把这些感受表达清楚并不容易,所以他自身有一系列很复杂的转述体系,今天我负责把刘老师内心那些丰富、细腻、敏感、真实的状态更好地转述出来。
刘 首先我想简单介绍一下“空间事件堆”。首先我认为空间是相对被动的,因为在一系列强大的社会力量之间,一方面,建筑承担个人生活基础设施的日常用途,但另外一方面,它也承担着政治、经济、团体的一些理念、理想的表达。
而建筑的寿命往往会长过一些组织或团体,所以在它们身上会沉积很多痕迹。反向解读这些痕迹,能看到一座建筑身上承载了很多历史事件。反向去理解这些事件,会发现很多内在道理,这些道理跟历史纠在一起,形成了一条背后的脉络。如果回到更大的视角来看,你就能看到所谓的“生活谱系”。
作为建筑师,我们一方面身处这股强大力量推动的河流之中,无论是随波逐流抑或苦苦坚持,都会对这条脉络有所了解。基于隐藏在下面的这些痕迹、事件、脉络、谱系等,能够形成一些空间基础设施、空间理想表达的生产观念,再连续它的脉络、持续它的事件,接续它的谱系,就形成了我所谓的“空件事件堆”。
02
再造
社会人物
「莲花穴艺术活化村落-村史馆」
乡村重建,最关键的问题在于设计师的自我定位。
邵 我们眼前的这个房子是“乡建馆”。
刘 对,是一个小的展厅。它展示着莲花穴村原来的样子,以及我们改造的全过程,包括我们的工作思路。
刚进来时侯,村里面散在外圈的房子体量大点,它是以家庭为单位的房子;附属的房子体量非常小,就是柴房加牛圈。我们动的就是村落中心一组闲置四合院,是全面衰败被放弃使用的祖屋,动这个,可以把公共空间的结构再还给村子。
于是这个村落的文化和社会结构的东西慢慢恢复过来,村民自己觉得挺好,经常在这里办活动,也在这个环境里工作,领导也经常来。我们自己说,是“再造社会人物”。
邵 这个是谁画的?
刘 这是川美的几个艺术家画的,实际上画的是从湖广填四川时代到现代村里人口结构的变迁。最早是一个姓冯的地主和姓刘的长工把莲花穴这个村落支撑起来。
邵 谈到这我还有一个小问题,您曾经提到“伦理结构”,现在乡村的伦理结构还存在吗?
刘 在的,没崩,因为根本的产权关系没崩,私有权的保护是所有开放的根本。比如有一间房子传下来有半间是你的,虽然你人不在,但你不说动,谁也不能动。保护了私有权,追溯私有权,伦理结构就显出来了。
所以祖屋没人用了,还是要经过非常艰难的谈判和工作,才能做成一点事。这也说明他们是在坚守最后的开放和自由。
胡 知识分子或者设计师来搞乡村建设的时候,是要去重建想象中它该有的样子,还是本地人所希望的,这个问题其实是一个关键问题。
刘 这个问题的关键在于自我定位。如果把自己定位成村民,这个问题就不会存在。只要愿意在现场长时间的待下去,就着现场的条件根据自己要待下去的要求随便堆一个东西都不会出这个问题。最根本的是先解决屁股和脚在哪里的问题,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所有的都是瞎说,至于形式,我觉得不重要。焦兴涛老师说过一句更经典的话,只要解决你自己是否愿意长时间住在这里的问题,你刚才问的那个问题就不存在了。
刘 老房子上都有一年一年贴春联,那些纸扎跟胶扎,非常带劲。我本来想保留这些痕迹,但之前施工时候乡建馆的外墙意外被刷白了,为此我惋惜了很久。
03
偷梁换柱
「莲花穴艺术活化村落-
老房子、雕塑群」
给“行动困难”的老房子安一套义肢,让老房子有尊严地活着。
胡 你怎么考虑到用这种方式去做结构?
刘 人是根,人都不在了,还有什么了。当我们把这个东西当成了事件堆,无论是附加上空间事件,还是生活干预,它都是生活史的展品。为了让它不垮,我们加了一套“受力结构”,但留下来的老构件围合了空间,它是围合空间的结构,这儿所有的房子我几乎都做了这两套结构。
邵 你们在过程中想到这样做的,还是一开始就有一个原型思考支撑你来这么做的?
刘 建筑师在一开始就把所有事情都已经想好了,后面的就是照图施工,出现问题大概率就是在现场,被其他能对这个事儿施加影响的人东拉西扯。这个地方能看到历史上曾经出现过的事件堆,原来的住户把大柱子锯掉拿去换花销,用石头代替把这一块又顶起来,这个结构,我叫它“偷梁换柱”。村里我们保留下来的还有“拐弯抹角”,我们在设计屋面时候遇到邻居矛盾,自动 “下腰抬头”,这些都是不同历史时期的事件堆。
胡 如果把建筑比作人体,这个结构最开始就让我想到那种机械义肢,它的肉体已经改变了,但还靠义肢骨头支撑着。这个房子好像不完全变成一个机器人。
刘 从感受性来说,肉体比骨头重要;从基础设施跟造物来说,骨头比肉体重要;从画画来说,画得出来骨头的才是会画画的。
胡 义肢这个意象里面特别有张力地体现了刘老师的建筑设计的倾向,对他来说重要的是安一套义肢,保留原有的事件堆,保留原来老房子的肌理,让老房子有尊严地活着。
邵 武侠小说里有一个药叫黑玉断续膏,就像你如何把旧的和新的、真的和假的,还有眼前的和看不见的,放在一起成为一个统一整体。一开始我觉得无论是内部空间还是外部空间,都很难感受到那种极强的权力,但是真是对建筑这件事有兴趣会感觉到。我一开始认为刘老师没有刻意,但是他说到强烈语言这件事,我觉得挺是他的。
刘 我一直说在这儿做个雕塑,没有做成。后来修了个厕所,算是个雕塑。
邵 是不是满足了做艺术家的梦想。
胡 是的,你非常敏锐,他一直想要做艺术家。因为做建筑师需要考虑的东西太多了,艺术家对他来说能似乎带来某种自由。
邵 他这叫艺术真实吧?我是不是有点不太专业,没有这个词是吗?
刘 无知者无畏。
胡 公共艺术作品就是造出来让人谈论的,你可以用无数词去形容它、谈论它,你是自由的。
04
不求永新
「莲花穴艺术活化村落-
展馆老墙、美术馆、宅基地」
求永新就是最虚幻的乌托邦概念,建筑学不求永新,而是在衰老之中寻求创新。
刘 这这是老墙,当时和做室内的同志商量了很久的。合作常常就是打呗,要么挨打,要么就打别人。建筑师整个的建造和实施生涯就是一个挨打和打人的过程。
胡 博弈。
刘 对,说好听点是博弈和协商的过程。当然这里面有很多打我们是服气的。
邵 所以打的过程中你一般会打出什么火花?
刘 吃打,建筑师本来就吃打。
胡 吃打这个词很河南,就是你经得起打,不怕打。
© DiD Photography
刘 这个房子是我们整个状态的一个寓言化、象征化的表达,因为它太简单了,一眼就能看出来干了点啥。
胡 我突然有一种感受,好像这个房子它在不断衰老,当你把它改进了之后,它的衰老就被放缓至几乎停止了。
邵 或者被它接纳了。
刘 所有的物都有自己的生命周期,建筑学更是要处理老和旧的问题。中国传统观念不是有“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这个朴素的理念。我们不怕老和旧,反而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邵 我觉得时间没变,还是那个时间,只是放在了一个新的空间状态里,他还是他。
刘 建筑学不求永新,求永新就是最虚幻的乌托邦概念。
胡 我觉得莲花穴里面刘老师有三种身份,第一层身份可能是最显见的,就是作为建筑师的这层身份;第二层身份他是一个想要去观察本地人,跟本地人认识、了解,有一些相对较近距离互动的一个人的层面的角色;第三层身份其实是一个在往后退的,相对比较宏观的研究者。我现在想要请刘老师谈一下,你认为如果我们在谈莲花穴这种建筑工作方式的时候,作为样本它的价值是什么?
刘 这种空心村挺常见,比例也很高,所以我们觉得它有一点可能。我们目前能做到的是,把这个村子的历史跟现在正在发生的历史真正地连接起来,因此我们的建造技术全部都贯彻了这个思路。
邵 你说到这我才理解那个建造真实这件事,它的作用力或者它在中间起到的,就是延续,或者是我们至少要承接一些人的味道的东西在这里,把那些可能断掉的这些东西,通过一些建造真实放在这里。比如今天我们来这里触摸过它,通过媒体或者各种形态留存它,我觉得这个意义自然就发生了。
05
真实生趣
「莲花穴艺术活化村落-
璧北河、麦田」
建筑,是连接自我和世界的桥梁。
邵 刘老师经常做一个比喻,小天线。小天线是什么?
刘 因为这个世界很大,任何一个东西都可能受更大世界的影响。马斯克实现脑袋和网络连接,大家就会想到我们的生活会不会真的就是虚构的。我们需要小天线来接收这些。
邵 小天线是不是对你内心你的灵魂、你的信仰、你的心灵或者你的身体,或者你即时的状态产生影响的那些线索?
刘 可以这么说。
胡 我想聊聊刘老师的几个创作阶段,以及在不同创作阶段分别有什么样的反思?
刘 大概有三个阶段,在重大读书和任教的时候跟老师和同学学设计,在非常建筑的时候跟张永和老师和同事们学设计,成立自己的工作室之后跟同事们学设计。我们算是技术工作者,或者算文化工作者,肯定是要广泛学习、坚持进步的,生命不止、学习不止。
第一个阶段我学到的一件事是,先搞清楚你是什么。我在重大读城市规划的时候的,毕业设计做的是乡镇规划,指导老师是熊德生老师。当时我还是年轻学生,对于图形和空间节奏掌握得非常好,但当时我基本上是在做居住区规划,我自己觉得做得很漂亮,解决了所有的问题。但熊老师很和善地说,你做点儿小路网,沿路做一点铺子,我跟他说那个又不好看又不好用。熊老师说这里本来工作机会就比较少,他们溜着街边儿开一个门面,生意是很差嘛,但一个月几百块钱生活费就有了。我当时完全不理解,所以我最后交出去的设计,还是做了个居住区理论下的规划设计,还中了政府的标。现在我完全能理解熊老师跟我说的话了,认清自我所处的现实比搬理论重要得多。当然理论也在发展,熊老师的小城镇规划理念就和前两年政府领导们说的“小街区、密路网”,后面加一句 “沿街商铺”是一样的。
胡 我们当代艺术里面聊到比较多的,一个艺术学习者可能会比较容易迷恋美学形式、美学原理、美学风格,但事实上再继续学习就会发现,学到最后是人的生命。所以说当我们只谈美学形式的时候,其实你离真正的审美可能比较远,当我们真的对人背后的生命处境、社会运行的时候,才开始接近美。
邵 我们的社会强势文化盛行,以至于有时候可能会忽略部分人的生命处境,或者个体真实。
刘 第二个阶段我最大的收获可能是张老师,张老师对我来说是非常直接、具体的一面温暖的旗帜,他展现在那就很好。张老师是个国际级建筑师,很年轻的时候在美国教了很多年书。我没有在国外留过学,他相当于给我提供了一种国际视野。他刚回到中国来工作的时候,实际上是没有那么适应的。跟张老师一起工作,实际上屁股坐在哪儿的问题我是不用想的,因为张老师他想的很深入,我跟着做就很好。
那时我们工作的背景环境还是以意识形态和资本主义为导向的,跟西方那种相对开放的环境是有区别的。但张老师在这个环境里非常艰苦地坚持了下来。当时我大概30出头,还不完全能理解他的坚持。后来工作久了,也接触人多一点儿,跟他共鸣更多一点,再到后来也能理解他到底在做什么。
胡 然后第三个阶段就是在联创大生产阶段,以及你自己决定做深造工作室。
刘 大生产是一个躲不开的阶段,因为你要养团队。实际上重庆的大生产环境相对不好,但大生产有一个好处:它能深刻地理解社会真实的资本主义生产和意识形态生产是怎么回事。但是在这里头我们一直也在坚持做我们的事,又说回重庆,在这个环境里头,解决的问题第一个就是做什么的问题。解决这个问题我们花了一点时间。
然后我在问自己,基于目前的大生产背景我们想做什么和能做什么?做了一段时间后我发现在于公共空间。在公共空间这块儿,我们能做的可能就是对于社会脉络的延续再造和真实生趣的呈现。
邵 真实生趣,这个感觉很动人,很是刘老师。之所以有真实,才有生趣,或者他想要点生趣,他才去力求一种真实。
06
简朴/自由/
直接
「莲花穴艺术活化村落-咖啡馆」
反思是无意识的批判,但,真实生趣,永远大于真实批判。
胡 刘老师可以谈一谈你眼中的重庆,和你对重庆的感受吗?
刘 我非常非常喜欢重庆的各个角落。作为一个人口众多的山城,重庆骨骼清奇。城市对人有很多要求,他要求你把你生活中间的升级要求让渡给公共空间。比如外面的这个空间就是一个居住空间的延伸,但这家人的公共空间同时又是属于过路人的公共空间。你看见有人在路边做饭、洗脸、吃饭、抽烟、聊天儿,也看着你笑,这样的私密生活反而不会引起别人的反感。我觉得重庆这座城市好像就是这样,所有的公共空间都是充满了温暖的、有人照顾的状态,一种简朴、自由、直接的生活状态。
胡 这就是你前面提到的真实生趣。
邵 请每个人用一句话简短的话总结一下我们今天的记录感受吧。
刘 如果真的有人看了这个直播,非常感激,三个小时看我们在这儿拉拉杂杂聊天。能随便进来看看,我觉得我们就是朋友,我的微信、微博都非常好找,随时联系我,谢谢。
胡 欢迎大家有时间、有条件可以来莲花穴转一转,我觉得透过镜头还不能完全的体验,身处这样一个真实空间事件堆里的状态,以及一个建筑师是如何尽自己所能,运用自己所有的知识和经验去回应这个空间事件堆的。也欢迎对于乡村工作感兴趣的人能够持续关注刘老师的空间实验和空间探索,跟进了解,或者跟进批评。
邵 今天燕子跟刘老师让我反思了一下人生,我觉得恰恰是因为有了真实生趣,我们可以通过真实的践行,实现更多美好的愿景。记录这件事儿也是如此。以前我会觉得反思是无意识的批判,但是我觉得,真实生趣要大于真实批判。感谢大家。
本文整理自「城市记录者丨我们在重庆」 2022 年 4 月 20 日的直播对话,除特殊标注外,图文及排版均属城市记录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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