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J大象(aka VJxxx)
VJ大象(aka VJxxx),本名项砚冬。中国顶尖VJ,新媒体艺术家。无线电电路设计专业及软件设计专业毕业
现任二手科学家、社会闲散人员、前人民教师兼VJ。
崇尚暴力影像美学和压迫式信息传达,擅长在各种类型的空间里向受众精准的传递信息及情绪,喜好即兴混搭各种类型的影像,并赋予其全新的内涵。
从2003年起,先后为奔驰、宝马、奥迪、通用、Intel、Dell、百威、芝华士、三星、万通地产、万达集团等品牌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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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lo大家好,我是大象,VJ大象。
如今在国内VJ仍然是一个比较小众和陌生的名词,请问您对VJ这个职业有什么样的理解?
现在已经跟我们刚开始做VJ的时候不太一样了,那时候中文互联网上几乎没有任何跟VJ有关的资料。近十年吧,很多跟音乐和视觉相关领域里的年轻人对这个都开始有兴趣,开始进入这个领域。当然广义的大众的受众领域里,VJ还是一个小众的东西。
什么是VJ,这两个英文单词其实是从DJ来的。那什么是DJ呢?其实最开始的DJ是放音乐的人,在现场他们会准备很多音乐,根据现场的情绪、状态,把音乐混合到一起呈现给现场观众。VJ也是类似的,我们会在现场准备很多视觉的素材和元素,然后根据现场的音乐,观众的情绪,整体的空间感觉,把这些东西即兴混合到一起,做一个声音和影像整体的呈现反馈给现场的观众。
UCCA圣诞节诱导社现场
VJ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点就是现场,这是一个很核心的东西。在互联网上短视频和影像的爆发,导致有很多入行的VJ一开始都把重心放在了影像的制作和技术层面上,而不是去真正去关心如何做现场,在现场的时候如何理解音乐,如何观察现场受众的情绪,以及空间、灯光,很多东西混合到一起带给你的感受,我觉得这是一个作为VJ的本质。
请问是什么契机让您决定走上创作之路,在这条道路上又有什么让您印象深刻的事?
你问到契机?契机就是我整个90年代上学做乐队,然后干很多不靠谱的事,开网站,开花店诸如此类的,99年的时候认识我搭档,我喜欢音乐,他喜欢电影,我们两个就沟通这个东西。
从99年底,我们就有个想法——拍电影。我记得特别清楚,2000年5月30号第一天开拍,到2001年的8月29号,我们花了15个月的时间拿机器拍了一个纯数字制作流程的实验电影,四个小时。这是一个很惨痛的经历,欠了好多债,因为就我们两个人做,当时也是年龄很小什么都不知道,我们想拍电影就拍了。
之后的话,因为在这个过程里面除了电影本身以外,我们全面地了解整个数字影像的制作流程,自己学自己做,一边学一边做的过程。
这个电影拍完的第二天,搭档就坐飞机去法国上学学电影剪辑。他在那边上了两年的学,03年他回来,带回了一款软件叫 Arkaos,是一个非常老的VJ软件,最开始是先从这个入手,包括后来就是Resolume,可以实时剪辑,实时添加特效,就觉得特别不可思议,后来才知道这个软件就叫VJ软件。然后我们去查什么是VJ,就这样进入了这个领域。
您是工科出身,与传统的艺术创作相比,如今的艺术创作越来越多地使用到技术,请问您如何看待技术与艺术创作的融合?
首先,先说数字媒体艺术跟传统艺术的区别,我觉得任何一种艺术形式可能最开始都是个技术。
一个全新的技术,从来没有人见过,所以都会有这么一个时间段,大家都没有见过,觉得很酷、很新鲜。到现在为止100多年的电影工业,蒙太奇、电影语言镜头、特效、整个工业体系都是逐渐建立起来的,都是在这个过程里大家反复打磨,把自己的想法、创作理念放进去,最终才呈现出来,变成一种艺术形式。
我觉得传统艺术形式,基本上跟数字艺术在这点上是一样的,它在一开始的时候是一个技术优先的东西,然后创作者逐渐会消化和熟练掌握这种技术,最后进行艺术表达,那么我觉得数字媒体艺术现阶段可能处在这么一个状态。
还有,数字媒体艺术跟传统艺术有一个本质的区别就是它有交互性,这也是我这十几年来工作的一个重心。传统的艺术形式严格意义上就是创作者使用一种技术创作出一个作品,完了之后这个作品其实跟创作者的联系就已经完成了。然后受众在观看或者体验的过程里,受众自己有一个感受,这个东西是单向的,观众的感受反馈不到创作者身上。作品本身也固化了,你没有任何调整的可能了,这个作品已经独立于创作者和观众。
数字媒体艺术最吸引我的就是交互,在创作的过程里你要去考虑受众的行为,受众所在的空间,他自身的社会属性,让我的作品与他进行互动并且做出属于他自己相应的反应。从我创作初期就会预制一个交互的概率,当然这个并不会影响我要去做的表达,事实上这种互动会强化我要去表达的东西。
也就是说当我把作品创作出来之后,观众没有看到之前,这个作品其实是不完整的。只有观众与我的作品发生一系列的反应,这个时候我的作品针对于受众来说就是完整的。
老崔春之祭
但是对于我来说也会有一个尺度就是如何去平衡技术和你要表达的东西,这其实是任何一个艺术创作者都需要去面对的东西。在我这里,可能这个平衡更多的时候是个乐趣。因为我自己本身愿意学习新的技术,也愿意把新的技术消化成我自己创作的一个部分,并且不管是什么样子的技术,我都希望最终它成为支撑我自己独特的表达的辅助。
您曾与多个知名品牌合作,创作了许多令人印象深刻的作品,请问您如何平衡商业项目与艺术表达之间的关系?
对于我来说不需要平衡,因为我会有一个很明确的划分。个人作品和商业作品,两个的区别就是有一个所谓的功能性。我的个人作品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自己会有诉求,但是那个诉求完全是在自己掌控范围之内,不会受别人影响,包括技术的使用、表达,全部都是如此。
商业的作品就相当于你跟别人一起合作创作。你的甲方、合作的品牌他们会有一个诉求,这个诉求有可能是在艺术表达方面,有可能是在技术方面,有可能是在一些你也想不到的方面,总之,他们会有一些奇奇怪怪各种各样的想法,但是我觉得在从我的角度来说,这两个之间我会划分的很清楚。那和品牌的合作,我会优先从我自己的角度考虑品牌的调性,很严谨的分析他们的诉求,然后提出我的创意或者想法。我会把品牌的诉求通过技术的方式尝试去跟我想表达的东西或者我对他的理解进行融合,这就是一个相互尝试、平衡的过程。
宝马鸟巢发布会现场
交互影像《虚拟再生》NIKE
在艺术创作方面,我不是一个特别自我的人。首先,新媒体艺术也跟传统艺术有一个不太一样的点就是因为它铺的面很大,还要应用到很多不同领域的知识,不同领域的技能,有些时候你很难一个人去完成。新媒体艺术它就需要这种合作的能力,你要是没有这个能力,其实你很难做到覆盖面很广的创作。
您曾在上海首届国际NFT数字艺术展展出交互影像装置<2001>,可以请您分享一下这个作品的创作灵感吗?
我的作品名字叫《2001》,灵感就是来自《太空漫游2001》。因为我自己本身是一科幻迷,库布里克也是我最喜欢的电影导演。
《漫游太空2001》
通过对整个电影的结构和采样,我创建了一个沉浸式的虚拟空间。并将所有参观者在真实世界的行为和物理坐标映射到这个虚拟宇宙中。构成了一个由我、库布里克和参观者一起构建的虚拟世界,赋予参观者一个由真实世界延展至虚拟世界的独特视角。
交互影像装置《2001》
这次是NFT的一个数字艺术展,我其实对NFT不是特别了解,但是我作为一个数字艺术家还是会对它有很大的期望。因为数字艺术一直以来在整个网络空间里面都会有这么一个问题,就是确权。你的图片、视频,只要在线上你的作品呈现后谁都可以使用它,或者说谁都可以拥有。那么有了NFT这么一个非同质化代币,就可以为数字艺术作品进行确权,可以在网络世界证明这个是我的。
当然这半年NFT领域里也出现了很多很糟糕的事,我觉得毕竟是一个新技术,可能还有很多缺陷或者bug需要去调整迭代。但是总体上,它的这个大方向和它的功能指向我觉得对所有的数字艺术家来说都是一个非常好的支撑,是一个很有前景的技术。
请问您对于“元宇宙”有什么样的看法?它的诞生对您未来的创作会产生什么影响吗?
首先元宇宙我觉得它是一个概念并不是一个技术。大概是互联网走到了现在这个需要转型的时代,大家需要一个新的点吧,然后抛出了元宇宙这么一个概念,它其实是过去很多技术总和应用的畅想。
我的《2001》就可以把它想成是一个元宇宙,观众进入之后会有一个自己特定的身份标识,参与到这个系统里去形成一个虚拟的系统,但这个虚拟的系统又跟线下的系统有相应的对应。在技术上,我觉得现阶段所展望的元宇宙可能需要很久很久时间才可能达到。
事实上,我自己本身也有一个元宇宙的创业项目,有点像是我的《2001》Pro版,他让所有能够参与的受众在虚拟世界和真实世界之间找到一种关系和连接,然后构建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
反正在这就不展开说了,但总体上来说,我还是对现有的元宇宙概念,抱有一个期望的,我觉得是可以看到未来和发展的。因为毕竟二代互联网已经走到了一个巅峰,物极必反。到了巅峰就会开始衰退,大家都在寻找新互联网时代的出路和方向。我觉得不管从技术还是从商业从业者的角度来说,元宇宙至少现在是大家比较认同的方向。
交互影像装置《2001》
UCCA圣诞节诱导社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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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J大象-Intel信息技术峰会演讲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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