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立 | 会呼吸的木炭:西岸博览会法国艺术家特展

司徒立 | 会呼吸的木炭:西岸博览会法国艺术家特展

2021年11月11日-14日,第八届西岸艺术与设计博览会于上海西岸艺术中心A馆、B馆及西岸穹顶艺术中心举行。博览会视角单元特别项目之一“不吹不擂——触梦边界”(法国艺术家特展)展出了法籍华裔艺术家司徒立先生的三件木炭素描。


展览现场


该展由柯梅燕(Myriam Kryger)策展,Margo Renisio展陈设计,汇集了十五位当代艺术家六十幅画作,展现了法国艺术界最具重量级的部分作品。这也是法国驻上海总领事馆连续第二年在西岸艺术与设计博览会上呈现专注于法国艺术家的展览。
司徒立的参展作品为“家居物事”系列的《镜花水月》、《工作室一角》和《明净》,均由光达美术馆提供。

镜花水月—家居物事系列

司徒立
纸本木炭
156cm × 116cm
1996

工作室一角—家居物事系列

司徒立
纸本木炭
156cm × 116cm
2003

明净—家居物事系列

司徒立
纸本木炭
156cm × 116cm
2003
司徒立
1949年出生于广州,1972年移居香港,1975年定居巴黎。他在巴黎继续艺术深造,并与艺术和知识界的重要人物建立了深厚的友谊。
1979年,司徒立在巴黎举办了第一次个人展览,并于1981年加入到具有传奇色彩的克劳德·伯纳德画廊(Galerie Claude Bernard)。之后他的作品不断地在欧洲和亚洲以个展和群展的方式在多家画廊和美术馆展出,特别是1982-83年蓬皮杜文化中心现代艺术博物馆的两次展览,使其成为第一位在巴黎著名机构展出的中国当代艺术家。
2003年至2005年间,“澄明之静——司徒立绘画展”先后在上海美术馆、广州美术馆、北京中国美术馆等五家美术馆巡回展出。
自2001年起,司徒立担任中国美术学院博士生导师,2015年起,担任杭州光达美术馆终身馆长。



展览现场,左起:光达美术馆创始人、光达控股有限公司董事长陈火法、法国驻上海总领事馆文化领事柯梅燕、光达美术馆终身馆长司徒立、光达控股有限公司副董事长吴明霞

绘画札记:家·居·物·事
司徒立
在家中画家、居、物、事,画画成了居家日常生活;终日与物徘徊,亲密交往,寓意于物,几分无聊,却乐在其中。我将所画的那些画取名《家·居·物·事》系列。
家居是人在世中最亲近自己的空间,即古人说的“安身立命之所在”。



展览现场
家居与家园同义。在当今艺术终结的时代,何处是绘画的家园?对家园的探问就是“还乡”,回返家乡即回返本源。海德格尔说:“本源指的是一件东西从何而来,通过什么它是其所是,并且如其所是;使某物是什么及如何的那个东西,我们称为某物的本质。物的本源乃是这东西的本质之源。”海氏从这里开始讨论艺术作品的本源,也是艺术的本源,画家的本源。
居家是家居的动词,唯有居家才有在家之感。
我越来越感到在家的宁静。“我爱其静,寤寐交挥。”(陶渊明)



展览现场
“家居物事”之“物”是纯然之物。画家德朗(André Derain)曾提问:何谓物?为什么总有什么,而不是什么也没?“朴实无华之物最顽强地躲避思”,海德格尔如是说。
海德格尔说古语中称为“物”的东西有聚集、招集的意思。他以桥之为物为例,桥架在溪水上联结两岸,将两岸的风景带给溪流,风和日丽,溪水平缓欢快地流淌,风雨大作或冰雪消融,洪水汹涌而至,冲击桥墩,桥期候着上苍的无常多变,桥又让人从此岸走向彼岸,让终有一死者走到终极的另一世界,走到永恒的诸神面前。桥之为物,将天、地、神、人“四重性”聚集到自身中来。物为自己筑造一个有世界维度的空间,诗意地栖居其中而成其本质,显现出来;同时又返身隐匿庇护于其中。这种物的隐与显的存在方式,其实就是自然之道。海德格尔用来解释艺术的真理发生。其实古老中国人也说“画可通道”“山水以形媚道”。


2002年9月18日




不吹不擂 —— 触梦边界
Sans tambours ni trompettes – A la frontière du rêve
策展人的话
柯梅燕( Myriam Kryger)
某日,一位年轻作家去拜见著名剧作家特里斯坦·伯纳德(Tristan Bernard),想为自己新创剧的取名寻求建议。这位在上世纪初以其妙语诙谐,思辨敏捷而享誉整个巴黎的剧作大师是这样询问到访的新锐作家的:
- 小伙子,在您的戏里有鼓吗?
- 没有,老师,年轻人困惑地说道。
- 那么小号呢?有没有小号?
- 也没有。
- 噢,那您就取名“不吹不擂” 吧 !
(注“:Sans tambours ni trompettes”这句法国成语可直译为“没有鼓也没有小号”,意为悄无声息,而非大张旗鼓、喧声夺人)。
在本次展览中聚集的十五位法国艺术家的六十件作品中,丝毫“没有鼓也没有小号”的影子,而是弥漫着一种神秘的寂静,这一寂静笼罩在空荡无人的凡尔赛宫里,游弋于光怪陆离的厅廊之间,这些场景被菲利普·科涅(Philippe Cognée)画作中的蜡所掩埋和讴歌;这一寂静笼罩着司徒立(Szeto Lap)炭笔下空漠的内室,空间里充盈着秘密和记忆,因时光而凝固,贯穿在超凡的光影技巧之中; 这一寂静笼罩着亚历山大·雷诺(Alexandre Lenoir)梦幻般的水上风景,大气中氤氲着迷离的享乐主义。

Philippe Cognée,Seul à Versailles 10 ,2021,Wax painting on canvas,120 cm × 120 cm,Courtesy of artist and Templon,Paris - Brussels © Adagp,Paris,2021

Alexandre Lenoir,Horizon,2021,Acrylic on cotton canvas,144 cm × 189 cm © Alexandre Lenoir –Courtesy of the Artist and Almine Rech
在塔玛丽 · 伯瑞利(Tamaris Borrelly)水彩画所表现的虚幻飘渺,丰富多彩的森林里,“没有鼓也没有小号”,而是树木和想象中的动物;在弗朗索瓦丝·佩特罗维奇 (Françoise Pétrovitch)混合体那迷人轻盈的墨水中“既没有鼓也没有小号”,它们将我们引向一个朦朦胧胧的神话与传说世界;而纪尧姆·德热(Guillaume Dégé)也只不过是在具有虚幻形状和酸性色调的水粉拼贴画中,让婀娜的蛇缠绕其上。于是整个宇宙,物种混杂相栖,大千世界混沌交织,既令人眼花缭乱,又令人心乱不安。

Tamaris Borelly,Naissance et Nature ,2021,Watercolors on kozo paper,150 cm × 210 cm © Artist studio
充满诗一般灿烂的大千世界,却又有着令人不安的美丽,被痛苦刺穿并受到生存期限的威胁。朱利安·德·蒙斯蒂耶(Julien des Monstiers)的“勿忘你終有一死” (骷髅)则给予了我们死亡的警示。就像加埃尔·达维奇(Gaël Davrinche)穿戴皱领,面部变形的男子的可怕幻影,以及弗拉基米尔·维利科维奇(Vladimir Veličković)暗色画布上的被悲惨和死亡所笼罩的黯淡凄凉景象, 那里遗弃着的人体残肢很快引来了啄食乌鸦的撕扯。

Gaël Davrinche,Homme à la fraise 2 ,2009,Oil on canvas,82 cm × 72 cm © A2Z Gallery

Vladimir Veličković,Corbeau,2010,Oil on canvas,116 cm × 89 cm © A2Z Gallery
凡梦和噩梦在光明与黑暗的游戏中交替出现。贝纳德·弗里兹(Bernard Frize)的几何和彩色编织,是按照一定程序规范操作,但又不乏偶然性的成果,亚历珊德拉·鲁索普洛斯(Alexandra Roussopoulos)柔和冷色调中的未来主义线条和贝纳尔·维纳特(Bernar Venet)的墨色曲线,每个人都以各自的方式,将我们带入未曾开发的精神境地。

Bernard Frize,Ponak,2020,Acrylic and resin on canvas,173 cm × 173 cm × 2 cm © Private Collection

Alexandra Roussopoulos,Prisms 4, 2014,Acrylic and rice paper on board,33 cm × 41 cm © Pifo Gallery,Beijing

Bernar Venet,Four Indeterminate Lines,2009,Charcoal,ink drawing and collage on paper,42 x 45.5 cm © Private Collection
在这次展览的作品中,极少能见人在其中,而从远处依稀可见的是幽灵般的身影。他们有时相互靠近,但随后又在符号中溶解, 在亨利·米修(Henri Michaux)的笔下变成节奏和移动。

Henri Michaux,Sans titre,série "Personnages sur fonds de paysage",1950-1952,Ink on paper,24 cm × 32 cm © Matthew Liu Fine Arts

Yan Pei-Ming,Shanghai kid,2010,Oil on canvas,120 cm × 100 cm,Photographie : André Morin © Yan Pei-Ming,ADAGP,Paris,2021
另外还有两个女人,目光凝重而失落。拉卡朱(Rakajoo)的小姑娘,若即若离,独自呆在咖啡馆里,神情茫然;而《上海女孩》,有点惊悚,略显胆怯,这个农民工的小女孩是如何看待这个令人不安却绚丽耀眼的世界呢?正如我们这个时代伟大的肖像画家严培明(Yan Pei-Ming)通过对笔下女孩所彰显的那样,我们希望这位无名小辈,这位在忽视中被忽视的她也能触摸梦想的边界......


展览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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