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封印于百年前巴黎的“伊甸园”里,
夏娃每采下一颗禁果,会发生什么?
1900年处于「美好年代」的巴黎,
闪耀着独属这座城市的夺目光芒。
新世纪伊始,五千万人齐聚于此,
美妙与欢乐弥漫在空气中。
一场万国博览会,礼赞着
百年光景里的发展奇迹。与此同时,
未来一个世纪的崭新图卷乍然铺开,
酝酿自前十年的「新艺术运动」
终于结出斑斓硕果。
1900年巴黎世界博览会,新艺术运动风格正式推出。/埃米尔·加莱的浮雕花瓶 1900 法国
彩绘玻璃窗“牡蛎湾景观”,路易斯·康福特·蒂芙尼/1908年,查尔斯·霍斯默·莫尔斯美国艺术博物
“火鸟”玻璃饰品,雷内·莱俪/1925年,沃尔夫森尼尔博物馆藏
就在它抵达巅峰,
而尚未随着战乱隐入尘烟之时,
有太多熟悉的大名与唯美的代表作竞艳争奇,
共同将这一包罗万象的新时代艺术推向极致。
《一日四时》装饰画 阿尔丰斯·穆夏
巴特罗之家外观局部,高迪/巴塞罗那
莱俪的珠宝,加莱的瓶器,蒂芙尼的灯具,
穆夏的海报,克林姆特的金色女郎,
埃菲尔铁塔,巴黎地铁口,
高迪设计的奎尔公园和公寓......
铁艺、彩色玻璃、马赛克拼镶大放异彩。
一种同样由皇贵专享步向民间的魅力金属
——萌自青铜时代的锡器,
也二度开出了绚丽的工艺之花。
伊甸园主题珐琅修饰锡制座钟/美国弗吉尼亚美术馆收藏
锡上浮雕
锡,以其光洁亮丽与强抗氧化性
成为了众贵金属之中的上品,
是极佳的酒器、茶器、瓶器材质。
锡质料柔软,因而新艺术的
自然主题、花纹等线型装饰元素无疑
为其魅力提供了广袤的施展之地。
藏于布达佩斯应用艺术博物馆中的新艺术时期锡器作品/by Jules BRATEAU
同样,由于锡的独特秉性,
欲打造出上乘的锡器,
需要匠人掌握十分精湛的技艺。
制造锡器时,一般先将锡锭熔化后倒入大理石板中间。
待其凝固形成锡板后,通过敲打完成造型。
或将锡锭液体倒入模型,凝固后进行削制。
历史不会忘记,在这个特别的时代交点,
有一位集雕刻、珠宝设计和金匠身份于一身
的艺术家因其对锡毕生所怀的执念,
开启了人们对器具的全新欣赏维度。
被誉为“法国锡艺复兴的大师”的Jules BRATEAU
不仅在锡上演绎出活力喷薄的自然景致,
更将雕琢宝石的手艺施之于锡,
赋予它珠宝首饰般的美感。
Jules早年间以雕刻起家,曾在Vever和Boucheron等珠宝公司担任雕刻师,于1878年正式开始锡器制作,并为之奋斗一生。
Jules曾连续参加三届重要的世界性展会,这件L'Olivier(橄榄树)被选为1900年巴黎世博会上锡制品的两件代表作之一。现藏于巴黎奥赛博物馆
Jules在他的时代收获了广泛赞誉,
世界各大博物馆争相收藏。
如今,如果我们到巴黎奥赛与美国
大都会等首屈一指的博物馆,
均有机会与Jules的甄品相遇。
近日小鹿藏家私洽纳入的这件
Jules BRATEAU签名作——
恰好是前文提及
美国弗吉尼亚美术馆中的“同款”,
不妨一同来一睹为快。
名为座钟,实则和它的创作者一样
多种本领集于一体。
除钟面外还包含有温度计、
气压计以及日历等实用功能。
上:带有日历的一面装饰有精美的槲寄生纹饰,槲寄生常常出现在古典神话中,象征着爱、希望与宽恕
下:带有温度计和气压计的一面,蒙着眼睛面容威严的女神可能为希腊神话中的正义女神朱斯提提亚
整体以精雕锡镀金打造,
座钟钟面上的蓝色缀白珐琅装饰
被金地衬托得尤为显著,
极为巧妙的色泽搭配。
钟身自上而下满布繁复的纹饰,
底座有娇嫩的花茎曼妙交织。
座钟的顶部是古希腊神话中的擎天神阿特拉斯,
他以恢弘的气势承托起星球之重。
圣经中伊甸园主题被巧妙应用在时钟背面,
高超的雕工再现了亚当与夏娃的生活场景。
开启座钟的门把手处,巧妙设计成了
夏娃手中的那枚苹果,
细节之生动令人莞尔。
夏娃每采下一颗禁果,“伊甸园”的们就开关一次
而作品中一再致敬的神话题材,
则流露出他本人对于经典艺术的依恋。
仿佛在新艺术时代之风吹拂之下,
保留了浓浓的古典底蕴。
锡器制作不易,而刚出炉的
锡器并不是其最富观赏价值的时刻。
锡器的特色,也是其最大吸引力
恰恰在于百岁春秋后
依然如故的明丽,以及添了些
岁月划痕后散发出的时光韵味。
这件难得一见的昔日锡品,
因保存得当,至今非但光华不减,
也反而更引人遐想万千。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LicorneUnique”(ID:LU-Paris)。大作社经授权转载,该文观点仅代表作者本人,大作社平台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服务。